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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所有言語,都在時光的刻印中,變得緩慢了

  “安道遠,你怎么自己呆在那邊足足一個小時。”

  雪蹲在世界樹編制的愛因斯坦羅森橋這邊,終于等到了他的回歸。

  隨后便拿起一旁的花灑往他身上澆水,一邊澆水,一邊還念念有詞的說著:

  “這是夜闌姐姐說需要凈化從深淵回來的人,所以才特地調配的圣水。”

  安道遠雖然沒有想到會有這種‘突然襲擊’,但他周圍環繞的風還是自然的旋轉了一圈,將這些水滴卷成雨線,隨后淌進了風信居院的湖中。

  此時恰逢冬日的正午,遙遠的陽光稀疏中帶著一絲難言的明媚,與大地披上一層淡金色光輝。

  “暮云已經幫我凈化過了。”

  他沒有責備,而是溫和地笑著揉了揉小貓咪的頭,隨后不慌不忙地接過她手中的花灑放在一旁的花架上問道:

  “其他人去哪了?”

  飄帶從他身上也沒有感受到深淵那種令人不舒服的感覺,所以就乖巧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大胡子和機器人去機場了,是拉斐爾自動導航帶他們去的,聽說這件事情結束了,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還挺忙的。至于其他人都吃完了飯,現在三樓泡澡呢。”

  “也好,現在我確實有些事情需要做。”

  他摸著手中的那一枚戒指,沒有忘記377最后說過的話,雖然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位姑娘的真實姓名。

  但這并不關鍵。

  對于很多人而言,姓名,僅僅是個代號而已。

  每一個人在這片宇宙中,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你要去做什么啊?”

  雪豎起銀色的耳朵,貓咪少女看起來很好奇的樣子,隨后她可愛地說道:“我也想一起去。”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安道遠自然不會拒絕:“那就一起去吧。”

  “那我要換一身漂亮衣服。”少女則干脆利落地跑進屋里,然后十分可愛地吐了吐舌頭,偷偷比了一個成功的手勢:“耶!原來三筱說的是真的。”

  她大概是覺得自己這種賣萌計劃成功了。

  安道遠則一眼就看明白了雪的計劃,卻也沒有戳出少女的小小心思,而是帶了兩分寵溺的允許了。

  此時風之旅人號在拉斐爾的導航下,送兩位冒險家去機場了,也就沒有了代步工具。

  所以他便走到門口,輕輕喚來風信居中無處不在信風,擦拭了一下那輛冬日沒有被使用過的自行車。

  之前銀發少女在咖啡店喚來了覆蓋整個東京都神田川水域的飄雪,所以風信居這里也沒有幸免,此刻自行車上也因為落雪若化未化,銀色的涂裝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霜。

  此刻被風抹去了雪的痕跡。

  整輛單車也仿佛依舊如新。

  正如christopermorley克理斯多佛莫列(美國新聞工作者、詩人)在他的文章中記敘道一樣:

  (單車永遠是作家及詩人的交通工具)(thebicycle,thebicyclesurely,shouldalwaysbethevehicleofnovelistsandpoets)。

  在安道遠往日的生活里,騎著車漫游在城市的角落,會給他帶來難以言喻平靜與思維的流動。

  所以單車也是他最喜歡的代步工具了。

  “我已經準備好了哦。”

  雪換了一身淡白色的薄棉服,發絲披散在棉服的兜帽旁,腳下還穿了一雙米色的小靴子,多了兩份屬于少女的清麗自然。

  她看著安道遠將這一輛單車擦拭干凈。

  隨后便乖巧的雙腿并攏側坐在單車兩側,問起這次行程的具體計劃:“安道遠先生,你從深海中回來,不休息一下,到底是要去做些什么呢?”

  “去一間孤兒院,幫一位僅有一面之緣的朋友,獻上一束花。”

  他平靜的回答道。

  大概,無論何時,安道遠都是這樣的理性而又平靜。

  但理性,不代表著失去了作為人類的情感。

  而是更應該明白,自己該做些什么,該去往何方。

  冬的午后是美麗的。

  一層薄薄的霧在空中輕盈地飄蕩著。行人的細微的對話聲,伴隨著汽車“嘀嘀”的喇叭聲交織在這一片朦朧之中。這一切,預示著冬日平和時光的開始。

  雪坐在安道遠的車座后面,并攏著她美麗的雙腿,但卻也無法遮掩那因為吹過的風,而略微抬起的淡白色裙角。

  帶著青春的意味。

  少女看著遠方的景色,輕聲哼唱起了AFriendinLondonNewTomorrow中的片段:

  Wakeupslowdowndonothingrightnow時間太快,所以心才要更慢。

Breatheinbreatheoutdidweforgethow像從前那樣深深呼吸  安道遠嘴角微微上揚,看著遠方,也與她一起和聲道:

olivetodreamandwhatitallmeans朝著夢想的方向Itslikewedontcare好似我們并不在意周圍的事情Whoshotwhosnotwhosgottherightupsidedown紛繁復雜,美丑與錯對  Tonighttomorrow誘reoutoftime今晚,明日,你在時間中留步。

  當并不太耀眼的午后陽光照射到山頂另一側時,清晨霧氣便像幕布一樣被午后得到光徐徐拉上了幕布,大地漸漸顯現在冬日的溫暖中。

  少女哼唱著歌,臉上了多了絲明媚卻又嬌俏的笑意,顯得格外美麗,她輕聲說道:

  “安道遠,你還記得你第一次騎車載著我的時候嗎?”

  “自然記得。”

  安道遠回答的聲音很確信,也很清澈。

  “那時我們還是因為大樹伯七十年的守護,才騎車去便利店的。”

  少女話語里多了些時光感。

  就仿佛在午后的光芒里,翻開了記錄著過去的泛黃的書頁一般,也因此嗅到了那時光中微醺的醉意。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

  在冬日騎行的路上。

  說起了初見時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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