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明的光照足以讓美麗的樹,都在透明空靈中燃燒,釋放著深藏了整整一個冬天的溫柔 ,顯得格外空靈且動人。
“這里就是東京天空樹嗎?真美啊。”清源泉水姑娘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里。
但看見這樣一幕藝術的人,大概都會被這樣的美景震撼。
而在她的手中,那山與海的詩篇,因為有幾朵雪花飄落,古樸的繪卷之上也多了些真實的意味。
“看來我們沒有走錯位置。”
安道遠了解到這樣的變化后,灑脫地回答道。
“現在的問題就是這里有這么多人在游覽,我們真的能悄無聲息的避開他們嗎?”新谷詩音想到的比較細節。
不過在她看見雪比了一個ok的手勢后,也就放心下來。
“這可是下雪天啊,是我的主場哦。”
銀發少女靈動輕柔的轉了一圈,周圍的雪花就伴著自己女王的身邊輕柔的舞動著,仿佛無數的精靈一般。
安道遠知道這件事情不用擔心,而且他還有隱跡的方法,在擁有山海經文殘片的呼喚下,完全不用擔心這些事情。
也就微笑著跟她們叮囑道:“我去買門票,你們在這里等一下就好。”
風信居的一行姑娘美的不似凡間之人,如果不是降低了存在感,大概早就成為周圍目光的聚集所在了。
但這也是神明與妖怪行走世間必備的靈術。
雖然融入了現界,但超凡卻也與現界有著查不可覺的細微邊界。
畢竟,這個世界里,有很多人會追求自己無法得到的東西,美麗、同樣會引來貪欲,而欲望,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雪作為可愛的大妖怪,在沒有常識,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順著東京天空樹的電梯向著高處升去,安道遠觸摸著山海繪卷,能夠感覺世界線的邊界有些模糊。
這是調色嗎?
或許是,又或許不是,有些像他化身夢魘漫步于白銀之海與夢境支流的感覺一樣。
伴隨著‘叮咚’的聲音,電梯塔走到了頂點。
隨后遼闊的全景玻璃視窗,才映入了風信居與周圍游人的視線之中。
安道遠站在高塔之上玻璃幕墻旁,看著遠處飄散的雪花,還有正座被覆蓋與雪白色之間,朦朧的東京都。
“這里的世界,確實有一個點碎掉了。”
銀發少女通過了雪花細微的變化,同時借助山海繪卷的世界線,比起安道遠看見了更多的景象。
在那一點中,遠處仿佛有接天的巨大山峰混著云氣,云氣外是磅礴的海洋,孕育著生機。
安道遠閉上了眼睛,隨后,借助靈界的潮汐,看見了更多。
正如《中庸》里寫到的那般:天地之大也,人猶有所憾。故君子語大,天下莫能載焉;語小,天下莫能破焉 “就是這里了,泉水,現在該你行動了。”
安道遠溫和地說道,他的語氣里,充滿了對于清源泉水姑娘的信任。
清源泉水點了點頭,隨后輕輕的將山海詩篇山經覆蓋在玻璃幕墻的這一點上,隨后無數朦朧的白光包裹著風信居的他們進入了這個世界縫隙的殘片中。
視野變化的很快。
現在已經能看見遠處那一棵巨大的樹了,而他們腳下,已經從藝術交織著科技的東京天空樹,變成了一座翠綠盤桓的高塔。
他們站在塔頂,看著近處的綠色琉璃瓦鑲邊,塔身由米黃色的磚和灰白色的大理石砌成,上面雕有門窗圖案。
這座高塔更像是意向產生的事物,挺立在重重的云霧里,似隱似現,可望而不可即,充滿莊嚴雄偉的氣勢。
“我明白了。”安道遠沉思片刻,才慢慢地娓娓道來,“這一次,被同調的,是我們腳下的塔,這里,就是真正的山與海之濱。”
遠處的云霧掩映于綠樹之中,隱約可見,他來到塔頂,舉目仰望,才發現比在遠處看見的更雄偉,更偉大。
雪蹦蹦跳跳地跟了過來,身后是新谷詩音與清源泉水。
銀發少女好奇的問道:“那里就是世界之樹嗎?”
這座古樸自然的塔,無比融洽地矗立在青山綠水之旁,近看似擎天大柱頂天立地。
塔聳立在山腳下,它旁邊,一縷縷縹縹緲緲的霧氣,絲絲縷縷地彌漫于山山嶺嶺之間。
“應該就是了,問題是,我們怎么過去。”安道遠知道海市蜃樓,路遙未近力先竭的道理。
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豪的說道:“我帶你們飛過去吧,這里不是東京都,不用擔心會撞到什么東西的。”
“我先閉上眼睛。”新谷詩音知道雪口中的飛,不是簡單的飛行,更像一種穿梭空間的跳躍。
所以為了防止眩暈,詩音很聰明的閉上了眼睛。
剎那間,安道遠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走到了大樹的腳下,說是大樹,但它更像是一株幼苗、
“沒想到遠處看見那么巨大的樹,近處卻只有不到五十公分的高度。”
詩音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視覺欺騙現象,這個溫柔的姑娘很難把這棵小嫩苗,與貫穿地脈的世界之樹連接起來。
銀發少女活動了一下自己柔軟的腰肢,顯得無比美麗,隨后她一本滿足的說道:
“這次可真是好好的活動了一下,如果用跑的,估計我們一個太陽紀都到不了這里。”
安道遠聽到她說太陽紀,不由得笑著感謝道:
“看來,這里的規則確實很復雜,麻煩你了,雪。”
“嘿嘿,我也沒有這么出色了,畢竟作為這件事情,我們還要一起回去布置風信居呢。”銀發少女聽到安道遠的表揚,自然十分開心。
安道遠環視四周,也知道現在不是旅游時間,關鍵點是看一看這棵世界樹將要枯萎的原因是什么,所以就蹲了下來。
用靈界視角觀察著。
但這棵樹,在靈界狀態,竟然無法被觀測到。
清源泉水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安君,它好像沒有存在,這可怎么辦?”
安道遠躊躇片刻,忽然微笑著說道:“看來,只能用一個比較冒險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