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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說出口,就不靈了

  三筱看著這個景色,不由得拍了拍手:“時間到了,各位跟著我去參加這場為你們準備的謝禮吧,哪怕是我都沒有見過幾次花熏光的祭禮。”

  她遞給身旁的幾人一人一個狐貍面具。

  安道遠拿到手中的是一個黃色狐貍臉的面具,雪、詩音和太田京香拿到的狐貍面具都是白色的。

  只是面具上的狐貍臉看起來都有些不同,也不會影響視線。

  雪拉著透過面具興奮的看著其他人:“這個面具真有趣。”

  新谷詩音點了點頭,只不過相比起平常的樣子,她們現在帶上了面具,反倒是覺得更加自在了:“好像參加祭典一樣,如果有浴衣或者和服就更合適了。”

  三筱嘿嘿一笑:“如果你們知道夜狐一族的和服穿著流程有多麻煩,大概就不會想穿出來了。”

  幾個同樣戴著狐貍面具的女子向他們禮貌的鞠了一躬。

  她們氣質都很優雅,仿佛平安時期的大家閨秀一般,尤其是身上穿著絲質紋縷繁復的和服,在和服后面還繡著無數的繁花,和服的面料是《詩經》里面的用料。

  《詩》曰:“蒙彼縐絺。”縐絺就是縮緬和縞。正裝冬天采用縮緬,夏天用紗羅,浴衣則用木棉。

  所以在冬天的紅葉鄉,浴衣自然也是以紅色楓葉的木棉衣物為主了。

  雪倒是難得沒有嫌麻煩,她的話語里帶了一絲獨屬于少女的期盼感:“我其實還挺想穿穿看的。”

  新谷詩音就欣然答應了下來:“那等我們回風信居也去買一身和服吧。”

  和服和浴衣在日本有時候甚至會被當成一種傳承,尤其是和服本身的織染和刺繡,還有穿著時的繁冗規矩(穿和服時講究穿木屐草履、足袋,還要根據和服的,正藍染工藝的和服及博多帶使它儼然成了一種藝術品,是日本千年染織工藝的集中體現。

  所以價格也很昂貴。

  不過既然有價格的事物,就有購買的途徑,安道遠是一個理性消費者,但他不是一位貔貅,如果她們喜歡,那買下來也就不算是浪費。

  幾個人帶著狐貍的面具,伴隨著紅葉鄉中那特殊的古時禮樂,走在灑滿了紅色楓葉的山路上,感覺格外的神圣。

  太田京香不由得更加羨慕了:“我什么時候能有這種待遇。”

  安道遠溫和的安慰她說道:“京香,或許未來的某一天你也能享受到類似的待遇,不過或許那時你就會想念現在的悠閑了。”

  太田京香忽然感覺安道遠說的很有道理,畢竟無論哪一種生活,其實對于神明小姐而言,都經歷過了,但現在的悠閑卻格外的讓人感覺輕松。

  路上戴著狐貍面具的少女隨著參道的匯聚,也越來越多了。

  有些少女就帶了些好奇的看了眼安道遠,畢竟紅葉鄉中的夜狐對于愛情故事很向往,但有些卻根本沒見過男人。

  有些膽子大的就跑過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倒是第一次讓安道遠感覺到了什么是現充,不過他倒是并不會因此而輕浮,只是灑脫的跟她們也回了一個招呼。

  對于陌生人,他向來都是這樣不遠不近的關系。

  倒是自來熟的招財貓小姐三筱仿佛和她們都認識,甚至都能喊出她們的名字。

  紅葉神社在同樣半山鳥居的一線之后,卻少了現境日本鳥居人神相隔的超然感,鳥居是類似牌坊的日本神社附屬建筑,代表神域的入口,用于區分神棲息的神域和人類居住的世俗界,鳥居的存在提醒來訪者,踏入鳥居即意味著進入神域,之后所有的行為舉止都應特別注意。

  但這里,紅楓樹下的鳥居反而多了一絲不屬于冬季的生命氣息。

  途徑神社的參道也是通向神社的道路,當同一神社附近存在多條參道時,通常把最有影響力的參道稱為表參道。

  雪忽然想起之前失火的表參道:“安道遠,明智神宮的表參道也是這個意思嗎?那為什么會成為商業街。”

  安道遠笑著回答了這個問題:

  “其實表參道”最初只是明治神宮正面參拜的道路,后來擴展到周邊區域并成為時尚的發祥地,我們上次看見的也算是支路,它那里的主要道路是從神宮前十字路口延伸至青山路口。”

  伴隨著紅葉堆積在青石板染上的紅色墨彩,一節節臺階數不斷層架,祭拜玉藻前的紅葉神社前的水池邊也到了。

  水池前擺放了一個長柄木勺用來凈手,風信居的眾人不緊不慢跟著前面的隊伍,也走到了這里捧起水來洗凈的了她們白皙的雙手。

  作為進階的生命,其實不沾塵埃算是最低要求,當然,這是紅葉鄉的規矩,也沒必要刻意違反,之后三筱帶著他們走到了木質屋脊兩邊翹起的神社拜殿外的庭院邊上坐下。

  一棵巨大的紅色楓樹就映照在眾人的面前。

  這一棵巨大的紅色楓樹上掛滿了無數的紅線,卻不像其他景點那般顯得凌亂,每一條的紅線下面都綁著一頁信紙,每一頁信紙里都寫滿了它主人想要寄托的情感。

  在邊上的小拜殿前還掛有很粗的麻繩,祈禱者搖動兩下,撞得麻繩上的鈴鐺發出響聲。有很多夜狐姑娘都按照順序走到前面搖動著鈴鐺,祈禱著終身幸福。

  一位帶著紅色狐貍面具的姑娘站在樹下整理著這些信紙,看見雪走過去,就親切的問道:“你也想寫一個愿望掛在上面嗎?”

  雪覺得很驚訝:“我也可以嗎?”

  “當然,不過每個人只能選擇一個愿望掛在上面,紅楓大人會為你們祈福的。”

  她聲音十分親切,倒是讓銀發少女多了很多好感,隨后把特制的信紙以及專門寫手書的筆遞給了雪。

  雪把他們都叫過來了:“我們一人寫一個。”

  安道遠手里拿著信紙,忽然感覺有太多想寫的,但卻又感覺沒什么好寫的,便瀟灑的寫了一行字,隨后遞給了那位站在紅色大楓樹下戴著面具的姑娘:“麻煩你了。”

  雪寫完詢問詩音:“詩音,你寫的是什么?”

  新谷詩音摸了摸她的銀色長發:“這個不能說,若是說了,就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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