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勞是十分豐厚的,安道遠用轉賬的方式付了過去,那群偶像團的少女很快便收到了,就開心的說道:“謝謝帥哥你了。”
“帥哥你真好,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當然,都被安道遠婉拒了,要是再不拒絕,大概他馬上就能感受到風信居這幾位少女,那美麗外表下的另一面了。
“好的,完成,那接下來就拜托安君你來試一試太田姬神社的神官服飾吧,因為之前也沒有神官,就連巫女都全靠我一個人兼職完成,所以這件衣服是詩音姑娘挑選好樣式我確定的,你來試試看吧。”
她一臉期待的從賽錢箱里拿出了壓箱底的最后一件神官服。
日本神官在神道中是神與人之間的媒介,他們也負責替信徒祓除與主持婚禮。
所以,在遠古時代因因此氏族首領也是神官,到后來才有專門的神職。
所以很多沿襲下來的神社,其實更像一種家族企業,根本就沒有供奉著神明。
安道遠看著之間藍白相間的寬大衣袍,比起華夏道袍少了一絲飄逸的仙人氣氛,卻多了一些神明信徒的嚴謹。
倒也沒有拒絕,他本身對于著裝就不會太在意,只要不是獵奇的打滿了鉚釘或者紋著奇怪的花紋,樸素一些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對于詩音姑娘來挑選樣式,十分放心。
“好,那我試試看。”他溫和的微微點了點頭,接過了這件衣服。
然后看著她們都沒有離開,就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們決定這樣看我換衣服嗎?”
“你該不會含羞了吧。”太田京香插著腰調笑道,這位神明小姐變臉倒是挺快、
安道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覺得我不吃虧。”
但隨后他便干脆利落地門給關上了。
在換好后,他才打開了神社大門,屋內便是穿著神官服裝的安道遠,藍白色長袍穿著他的身上,卻少了兩份屬于神官的肅穆,多了些屬于道人神游的灑脫。
讓本來就溫文爾雅的安道遠,此刻卻也多了幾分飄逸,顯得格外英俊。
“安道遠你真帥。”雪高興的跑了過來,她是第一個發表贊揚的。
而后那群穿著巫女服的偶像少女們也紅著臉竊竊私語,大概都是在討論關于他的事情。
這也是人之常情。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這些一直進行這偶像活動的女孩子,本身在與九條聯合旗下星斗追夢公司的合約里,不被允許去談戀愛。
詩音姑娘就小聲的說了一句:“嗯。”
表示贊同。
而太田京香則跟一邊的戀木由紀小姐炫耀到:
“本女神大人的眼光不錯吧,第一個神官就選的這么出色,這么帥氣,這也側面證明了太田姬神社的優秀潛質。”
“我怎么聽說你是快要餓的半死,隨后厚著臉皮去風信居里借宿的。”
由紀小姐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全部說了出來,其實里面也有大半都是太田京香在喝酒時大大咧咧說出來的。
“你懂什么,我這叫戰略轉移,需要的時候就回神社里面,沒事就在風信居里蹭吃蹭喝,反正詩音最好了,一定不會介意的。”
她抱住詩音,兩位漂亮姑娘貼貼的畫面倒也確實十分賞心悅目。
戀木由紀小姐算是服氣了,她看著帶著安道遠,忽然邀請到:“安君,你能不能來戀木神社當神官,我感覺你非常合適。”
聽到這句話,安道遠還沒有什么反應。
太田姬姑娘便氣的跑過來錘她:“好你個由紀,虧我還當你是好姐妹,你竟然想挖墻腳。”
“好了好了,你們就歇一歇吧。”安道遠看著她們這樣,也就溫和的笑道:
“我這次扮演神官,就當是幫京香一個忙了,神官之后也不會去當的,現在還是準備神社的事宜吧,明晚就是新年前夕了。”
隨后他就走到了門邊,看著雪正在抱著粗線繩提著鈴鐺準備去掛上,就與她一起并排向著神社后院走去。
雪在半空中飄灑著下來,而后覆蓋了這一片世界,這是今年北國的最后一場雪。
秋風秋雨愁煞人,雪是秋天的雨,而今化作梨蕊紛紛的白,雪漫漫,紅塵紫陌杳無蹤,奔跑的渴望,被雪的顏色一片一片覆蓋。
雪找了兩棵大樹,隨后將祭拜的橫梁搭在這梨花滿樹之上,一棵,兩棵…凜冽中,倔強而筆直地站立成理想的高度。
“這樣就很完美了,就等前來慶祝新年的人了。”
銀發少女看著安道遠將搖鈴粗繩子掛在打了孔的橫梁里面,隨后開心的說道。
她對于布置神社倒也是樂在其中。
這個下午的布置工作主要是填補一下這里缺少的大件。
“等到明天把裝點新年氣氛的東西貼上,隨后將油漆磨好,用靈術去除味道,這樣神社就會煥然一新了。”
太田京香滿意的說道。
日薄西山,一行人也該離去了。
雪、詩音等下次來還是需要換上慶祝新年的浴袍才好。
畢竟她們也不會作為臨時巫女,需要臨時工作的只有安道遠一人而已,至于她們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只是為了好看,所以才想要出來看看罷了。
畢竟少女都有一顆愛美的心,所以看見漂亮衣服總有想要嘗試一下的心思,這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北方的冬天,安道遠一直以為最美地就是有暖陽的黃昏,天空里陽光愜意地照著,卻不再耀目刺眼,紅彤彤地夕陽,努力的散發著殘余地熱度,卻再也暖不熱寒烈的空氣。
遠處云彩被落日染得帶著片片羞澀的嬌艷,悠悠地絢爛成美麗的晚霞。看著溫暖的太陽一點一點地沉下去,仿佛時間也緩慢了很多,便讓人很喜歡這樣的夕陽落日。
那些試穿過巫女衣服的偶像少女們,在約定好明天來這里學習神社需要的工序后,就先一步離開了這里。
而后,風信居的人在整理完一切后,也離開了這里。
風之旅人在夕陽的剪影里被拉的很長,長的仿佛時間長河中的那條烏篷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