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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克特里島鏈的美麗傳說

  當他讀完手中的書,銀發姑娘也從樓梯中探出頭來。

  “安道遠,我和詩音洗完了,換你去泡澡吧。”

  雪感覺到了辰鹿們的離開,所以她也換了上了這一身自己最喜歡的小白貓花紋連帽睡衣。

  他看的出雪現在很放松。

  “你這次沒有把熱水用完吧。”安道遠遞給她桌子上那些辰鹿們沒有動的水果,他剛才也品嘗了一些。

  雪把自己的腮幫子鼓起來,裝作氣鼓鼓的樣子:“我可從來都不會浪費水。”

  這可把他逗樂了:“好,那我現在就去。”

  東京都稱這種泡澡文化為溫泉文化,也是因為日本氣候原因造成的。

  日本是個島國,水資源十分豐富,而常年吹的是潮濕的海風,為了干凈和消除疲勞,慢慢就形成了現在的溫泉或者說泡澡文化。

  安道遠現在有時也會選擇這種放松方式。

  不過相比于其他人的家庭式的形式泡澡——家人用一盆水,安道遠自然不會選擇這種奇怪的方式,泡澡自然會用新燒的水。

  記得有一次,小貓咪忘記關閥門,所以熱水都順著下水管道流走了。

  雪現在裝暈想要萌混過關,所以這也是安道遠為什么問出這個問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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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歐羅巴人的傳說中,世界上第一朵蔚藍色的風信子被命名為‘孤本’(‘La Unique’)。

  正因為是唯一的,所以蔚藍色風信子也多了些獨屬于古歐洲愛琴海之濱的浪漫風格。

  這也是風信居名字的由來之一,它代表著海岸線之上微風季節送來的希望。

  風信子小姐很喜歡這個傳說,她信紙中寫到過這些故事,安道遠聽見也就一一都記了下來。

  當他看見浴池上那些美麗的山嵐連接著大海的花紋,想到風信子小姐的信,就總能想到那些屬于克里特島的美麗傳說。

  就這么想著,他披著洗澡圍巾走進了浴室,這期間雪沒有捉弄他,畢竟銀發少女也知道害羞,她現在在屋里的床上和詩音打鬧。

  雖然雪有自己的房間,但她偶爾就會找新谷詩音撒嬌,然后玩累了就抱著自己的杯子團成一團睡著了。

  浴室里的水已經很熱了,泡澡就是需要熱一些的水溫才會舒服,安道遠躺進水里感覺自己的大腦都放空了。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也許我該去泡一杯茶的,老安給我郵寄的西湖龍井搭配現在的泡澡,那真是絕佳的享受了。”

  日本泡澡的也叫泡湯,有一套必須遵守的傳統規則:

  去泡湯時要帶一大一小兩塊毛巾,大毛巾在泡完后擦拭身體用,不能帶入浴池內,只能帶小毛巾入浴,但那條小毛巾,既不拿來遮重點部位,也不拿來搓洗身體,只是放在頭上。

  在東京千代田這里傳統泡湯的場所是溫泉,通常都有室內室外兩個溫泉池,去露天泡湯的,冬天是迎著寒風就出去的,身體會迅速降溫。

  所以最重要的就是保護頭部,因為頭部不會泡到溫泉,如果頭發是濕的,很容易結霜甚至頭痛感冒,很多人人習慣在頭上蓋著小毛巾,久而久之就成了霓虹這邊的‘浴盆與毛巾’的傳統儀式和習俗。

  安道遠在屋內的浴池中泡澡,自然不需要在頭上蓋一塊小毛巾。

  熱騰騰的水氣彌漫充盈了整間屋子,讓他感覺時間仿佛都變的緩慢了,泡在溫水中,無數溫暖的水流緩緩涌動著,十分的放松。

  他對于泡澡時還能思考出浮力定律的阿基米德感到有些佩服,如果讓現在的他來思考,可能只能回憶起莎士比亞寫到過的“溫泉可以從涓滴的細流中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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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辰鹿們順著以前留下的靈力痕跡在路邊尋找著目的地。

  無論是路邊飛馳而過的汽車,還是大廈商業街那不停歇的光幕都給它們帶來了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人類社會那仿佛文明躍遷式的科技,帶給這些與世隔絕小妖怪們的真是巨大的沖擊。

  而與此不同的,三百年的那一間茶樓,現在卻還在原來的木牌樓街角旁,畢竟這里是只少數人才知道才能見的,屬于“一線”之后的鳥居。

  木牌樓街道的兩旁邊全都是木頭的建筑物,大概都是二至三米高的樓,這里開滿了百年老店,最為顯眼的就是那青色的“一緣茶樓”

  一緣茶樓是一個和尚起的名字,那一位辰鹿還記得當初在這里見過一緣小和尚。

  那和尚用了兩年的時間尋找東京都附近的竹子,才把這件茶樓修建起來,又用了兩年的時間才等到第一位客人。

  “請問一緣大師還在這里嗎?”辰鹿摘下頭上用來遮擋的帽子。

  屋里走出來一個手里拿著畫筆的美男子,他也好像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帶著兩分懷念說道:“老和尚啊,老和尚他蓋完茶樓之后,就和茶樓一起沉睡在這里了。”

  “他圓寂了嗎?”辰鹿不諳世事,但他也隱約能感受到,所以就直接的問了出來。

  美男子并沒有反駁:“他只是睡著在這里罷了,這也是老和尚的理想,算了,就不打擾他了,你們幾人既然認識他,那就進來吧。”

  辰鹿看見他正在畫一幅畫,畫中是一條灑滿金色陽光、鋪滿紅色落葉的街道,街道上有一個老和尚手里拿著掃帚,把落葉掃向四周。

  “我是竹,竹子的竹,也是一位畫家,一位屬于紙繪的畫家。”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反而是更專心的用手中的毛筆勾勒著畫板上的這幅畫。

  小辰鹿拿了休息茶室的鑰匙,也獲得了竹的應許,所以準備上樓休息。

  在它們快要上樓的時候,竹禮貌的問了一句:“介意我把你們畫進去嗎?這幅畫我畫了一個月,找到了一絲靈感,但最后缺少的角色,我想我現在知道應該是什么了。”

  辰鹿并不介意,畢竟它們也借用了這里的休息茶室。

  在這個夜晚,在一緣茶樓里,竹找到了自己想要描繪下來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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