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火門三人的行蹤有些詭秘,飛行了足有兩個時辰。
林衍看出他們在故意繞地圈子,顯得十分謹慎。
最后才才在一處火山頂上停下腳步。三人停下的山峰也很是平常,不大不小,表面也是裸露的赤紅巖石,蒸騰著白氣。在火山群之中毫不顯眼。
杜姓師姐冷淡自若道:“諸位道友,跟了一路,不如出來打個招呼,讓我見識一下諸位的廬山真面目。”
躲在下方樹林中的林衍和慕容雪聽的一楞,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不急,她在誑我們。”林衍暗中傳音道。
他和慕容雪行蹤如此隱秘,只在遠方遠遠地吊著,加上匿靈符,杜師姐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的理由。
慕容雪神色驚疑不定。
相反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怪笑道:“傳言炫火門的杜芷微乃始源大陸年輕一輩。最耀眼的幾人之一,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既然杜師姐誠意相邀,本少只好下來和杜師姐親近親近了。”
話音剛落。
一道水寒流光,天際閃現。
眨眼間,便降落在杜芷微面前,整個人伴隨著水藍色的光華,浮現在眾人眼前。
杜芷微俏臉一沉,怒意橫生,瞪了那人一眼道:“我說的道友,卻不包括你這樣的人物,閣下的眼睛最好規矩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葵水宗少了一位少宗主。”
“嗯?”
“此人也是葵水宗的?”
林衍心中一動,舉目望去,瞬間將來人打量了個遍。
那杜芷微口中的葵水宗少宗主,看上去年紀輕輕,一身水藍色長袍罩住全身,面容清秀俊朗,只是雙目細長,看向杜芷微的眼眸中,帶著一種狂熱、淫邪、貪婪的光澤。
陳東旻嘿嘿一笑,道:“在下一向憐花惜花,我們葵水門和你們炫火門,更是交情甚篤,杜師姐此話,卻是傷透人心啊。”
其實葵水門和炫火門都是始源大陸中部的宗門,兩家實力也僅僅比雄霸落日山脈的天落宗稍遜一籌。可他們的交情就不似陳東旻說的那般美好了。
基本上老死不相往來,甚至偶爾還會發生小摩擦。
兩家弟子互相都有些敵視,畢竟水火不相容,是千古不變的天地規則。
陳東旻似乎很是自得,取出一柄折扇,還要調笑幾句,一蓬赤紅火焰,憑空出現,帶著炎熱的高溫,如流星般砸向他的雙目。
“砰!”
火星四濺!
陳東旻面前升起一個水藍色的透明光罩,水波流轉,將這火焰熄滅。
杜芷微左側的一個高大青年,面容冷峻道:“陳少宗主,你在宗門有你爹照著,自然安然無恙。可在外面,可千萬要小心。不小心賠了性命進來,就后悔莫及了”
陳東旻冷哼一聲,陰狠地瞪了高大青年一眼,沒有再說話。
他此時心中也是有苦說不出,原本門中先他一步來落日山脈的謝碧靈與黃天合,不知為何失蹤了,怎么也聯系不上。
導致此時炫火門的實力明顯壓了他一頭。
杜芷微看著眼珠子轉來轉去的陳東旻,也不想再去理會。
葵水門的人,心思陰狠狡詐,凈是些見不得的骯臟想法,杜芷微卻也不懼怕。
她堅信,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浮云。
旋即冷聲道:“還有幾位道友呢,需要在下一一請出來嗎?”
此女表面看來物美動人,可處理事情起來卻有一股子英氣,老辣干練,叫人不敢小覷。
“炫火門好大的威風,杜仙子好大的脾氣,若是旁人不知,還真會以為這落日山脈是你炫火門的地盤了。”
話音落地,一白一黑兩道靈光乍現,兩道人影驟然浮現。
一道人影是位顫顫巍巍的老嫗,拄著拐杖,似乎下一秒就要跌倒。
還有一位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用靈識查探也只能感知到一團黑霧的神秘男子。
“兩位看起來十分面生,不知是何派道友?”
杜芷微美目碎波流轉,饒有興致的打量了這二人幾眼,感覺有些詭異。
那老嫗咳了幾聲,道:“老身苗苗蘭,這位是我的師弟,樂槐。”
“原來是南荒蟲谷的人,難怪神神秘秘的。”那高大青年嘀咕一聲。
杜芷微也是奇怪,這南荒蟲谷的宗門皆是擅長練蠱養蟲,御獸戰斗。與始源大陸的正統修行宗門有著天壤之別,為何也要來摻一腳進來?
她嫣然輕笑道:“這落日山脈自然不是我炫火門的地盤,但是諸位跟著我們,又算怎么一回事?芷微難道已經采摘了金烏火蓮了嗎?”
陳東旻不屑地笑道:“杜芷微,你有何必明知故問,你們炫火門的人修煉火系道術,尋找著金烏火蓮自然是手到擒來。”
“何況,這落日山脈,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的著?”
自苗蘭師兄妹二人出現后,陳東旻的底細有開始足了。
苗蘭對場上的形式也有著清晰的判斷,混濁蒼老的眼睛中,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不知不解,她便拄著拐杖,慢慢來到了陳東旻身旁。
炫火門的三人都是筑基后期修士,可謂一家獨大,若不聯合陳東旻,只會被炫火門逐一擊敗。
這讓對于金烏火蓮志在必得的苗蘭,是不能接受的。
而那樂槐則是一言不發地跟在苗蘭后面。
杜芷微雙目微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兩位南荒的道友可要想清楚,上錯了船,就下不來了。”
還未等苗蘭說話,陳東旻便嘲笑道:“杜芷微你嚇唬誰呢?真以你天下無敵?”
杜芷微面無表情頷首道:“既然各位執意如此,我也只能將三位擒下,再去尋找那金烏火蓮了。”
苗蘭淡定自若道:“杜仙子若是有這樣的手段,盡可施展開來。”
陳東旻冷笑道:“她能有手段,等下杜芷微便交給在下了。”
“甚好!”苗蘭臉色沒有絲毫波動,輕輕點頭,隨即望向身后的山谷道:“下面的道友,打算看到什么時候,出來表個態吧。”
眾人大訝,竟還有修士躲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