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大步流星,快如閃電般出現在白宇面前,一拳轟出。
此時連續被破兩柄法器的白宇,再無任何反抗之力。
在武者近身的情況下,他連一個火球術都發不出。
一股強悍無比的力量撞擊在他的胸膛之上,白宇噴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出。
“我不甘心!哪怕是死,我也要拉著你墊背。”
白宇眼睛滿是瘋狂之意,臨死之前拿出一張紅色的符紙,用最后的靈力激發,隨后頭一歪,便失去所有的生機。
那張紅色符化作一道妖異紅光,進入林衍的體內,卻沒有絲毫的疼痛或者不適。
“這是什么?!”
林衍抬起右臂,手掌上無聲浮現出一個紅色符文,上面充滿著怨念的氣息。
嘗試用氣血去沖刷那紅色符文。
在熾熱如火的血液沖刷下,那紅色符文似乎變淡了一些,可林衍卻是皺起了眉頭。
按照這個速度,他還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將這紅色符文徹底沖刷干凈。
可不知為何,自從這紅色符文出現后,林衍便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似乎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旁人的監控之下。
“這難道是一種標記?方便黃楓谷的人能找到我?!”
林衍心中一驚,面色大變,那么留給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你還好嗎?”林衍想將南宮惜身上的繩子解開,卻發現以自己的力量居然扯不動,最后還是拿起九泉刀直接斬斷。
南宮惜擦掉臉上的血跡,一雙眼眸重新煥發神采。
“多謝公子施以援手,這等救命之恩,本女子日后定當報答。”
然而讓南宮惜意外的是。林衍只顧低著頭在白宇的尸體上不斷搜索,聽見她答謝的話只是微微應了一聲,連頭都懶得抬。
南宮惜無語,可這位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又不是不識好歹之人,也沒有繼續打擾林衍,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等待。
林衍將白宇身上仔細找了一遍,很快便眉頭一挑,從白宇的腰間摸出一個小袋子。
果不其然,能用得上中品法器的人,怎么可能連儲物袋都沒有?
不過想到這,林衍不禁又暗暗頭疼,這也說明白宇的來頭似乎有些大,絕不是普通的宗門弟子。
那把楓葉扇和金龍劍林衍自然也不會忘記,不過為了不暴露他也是修行者的身份,在南宮惜面前只能暫時背在背上。
收拾妥當后,林衍猛地發現,那紅色符文開始閃爍,明暗不定,似乎在呼喚什么。
不能再逗留下去,留在這里有死無生。
林衍想到這里,時間緊迫,轉頭對南宮惜道:“快走,黃楓谷的人要追來了。”
南宮惜一聽,六神無主,只能跟著林衍跑出洞穴,準備跟隨他行動。
“你不能跟我一起走,我身上有標記,跟我走你反而會更加危險。”
林衍急聲道。
“可是”
南宮惜剛想說和林衍一起走,旋即想起她的父親,到嘴邊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
“你跟著我只會拖累我,趕緊走吧。”
林衍臉色一狠,直接喝道。
南宮惜陷入恩情與親情的糾結之中,對林衍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傻丫頭。”
林衍突然輕笑一聲,他可沒時間給她上心理輔導,身形一躍,便消失在南宮惜眼前。
他的爆發力過于恐怖,南宮惜只能見到他的殘影,根本追不上他的步伐。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南宮惜。”
南宮惜朝遠處喊道。
“林衍。”
清朗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遠方傳來。
“林衍?我記住你了。”
南宮惜呢喃一句,臉上露出堅決之色,很快便朝著與林衍相反的方向而去。
紫霄秘境的更深處,一處陰暗潮濕的地下墓穴中。
墓穴中有一幅巨大神秘的壁畫。
壁畫上有著許許多多,身穿古老服飾的人,正在朝著一顆血色小球進行祭拜。
整個壁畫給人一種蒼涼,神圣,古老的感覺。
此時壁畫之前,有兩個宗門的修仙者在對峙。
“黃正逸,你什么意思,這里可是我黃楓谷先發現的。”
袁青相貌俊朗,雙眼有些狹長,給人一種陰沉之感。
“自古以來,寶物便是有德者居之,哪有先來后到之理。”
黃正逸是個濃密大燕,身材彪悍的青年。
“這么說來,只能做過一場了?”袁青臉上喜怒不顯,語氣平淡道。
“正有此意。”
黃正逸哈哈大笑,后面的飛龍谷弟子也是戰意高昂,恨不得立馬開始戰斗。
袁青微不可覺的皺了一下,這飛龍谷弟子都是一根筋的二貨,一個個暴躁易怒,發起瘋什么都不理會,只會打架斗法。
自己這方實力不差于飛龍谷,只是為了這一幅還不知道是何傳承的壁畫就與飛龍谷交手,似乎有些不值。
就在權衡之間,袁青卻感覺自己儲物袋內的一件法寶生出感應。
心念流轉。
“哼!黃正逸,這梁子我記下了,日后定會好好回報。”
袁青陰森森地笑了幾聲,就帶著黃楓谷的弟子離開地下墓穴。
“呸!當縮頭烏龜還裝起來了。”
黃正逸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嘲笑道。
他身后的飛龍谷弟子也是跟著大笑起來,各種垃圾話不斷響起。
黃楓谷有些熱血弟子,哪里受得了這屈辱,剛想轉身,就被袁青狠狠瞪一眼。
那眼睛就像毒蛇的眼睛,冰冷無情。
那些弟子被袁青一瞪,終究還是沒敢忤逆大師兄的意思,低著頭,在飛龍谷弟子的嘲笑聲中離開地下墓穴。
“這條毒蛇真是能忍,這都不出手。”
黃正逸聳聳肩,微微嘆口氣。
他只是外表粗豪暴烈,其實粗中有細,心思細膩,不然也當不上這飛龍谷大師兄。
“算了,大師兄,人都走了,還是看看這壁畫藏著什么秘密吧。”旁邊的弟子笑道。
“也是。”黃正逸輕輕一笑,轉身正面看著這幅壁畫。
那壁畫上的血色小球,似乎感覺到黃正逸的注視,竟然張開,露出一顆邪惡深邃的眼珠,這血色小球,赫然是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