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衍注意力便被地上放著的一個包裹吸引住。
“嗯,好像有點重量?”
林衍將包裹拿起,意外感覺到手中包裹的沉重。
快速打開將包裹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銀光閃閃的銀子。
一錠錠一百兩的雪花紋銀,略微看一下,大約有二十多錠。
不過,林衍絲毫不在意,金銀之物根本提不起他的任何興趣,他的眼睛,全部集中在紋銀下面的一本泛黃書籍上。
“猿魔煉體訣。”
林衍眼睛一亮,心中有些激動。
翻開一看,以他現在的武學境界自然能辨別出真假。
“這猿魔連體訣果真是鍛骨功法,那兩人沒有騙我。”
確實了這這一點,林衍徹底地放松下來。
目標達成,他也沒繼續在這里逗留的想法,耳邊盡是轟隆的水聲,根本靜不下心來。
回去的路途中,林衍臉色一愣,他前方不遠方,十幾騎疾馳而來。
林衍拉動馬韁,紅鬃馬緩緩停下。
對面騎士的領頭人也認出林衍,也是打了個手勢,全部停下。
尉遲虎騎在馬背上,粗獷的國字臉,滿是嚴峻之色。
“尉遲縣尉,發生什么事了。”林衍問道。
“又有村子出事了.......”尉遲虎的聲音有些沙啞。
林衍眉頭緊皺。
前不久大牛村的陰影再次籠罩心頭。
“我先走一步。”
事關重大,尉遲虎也沒有心思和林衍聊下去。
拉動馬韁,繼續帶來眾捕快趕路。
林衍看著塵土飛揚的官道,也是調轉方向,跟在尉遲虎后面。
他倒要看看,究竟發生什么事。
對于跟上來的林衍,尉遲虎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微點頭示意。
其余捕快也大多參與過血衣門的案件,對林衍的實力有所料及。
這種詭異的怪事,多個高手在身邊,自然求之不得。
一路趕路。
.............
南平村。
尉遲虎一身玄色捕頭服,胸口繡著猛虎,腰佩長刀,看上去彪悍異常。
他來回在村口徘徊,四顧張望。
十幾名縣衙的捕快,在村莊的房子中進進出出,每一個都陰沉著臉,沒有人開口說話。
氣氛壓抑到極點。
“尉遲縣尉,南平村一百多戶全部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一人..............”
一名捕頭來到尉遲虎面前,神情很難看。
尉遲虎陰沉似水,一言不發。
林衍正在和一名年長的捕頭交談。
這位捕頭名叫張園,在縣衙干的時間比尉遲虎還久。
“這個村莊民風彪悍,基本都是以打獵為生的獵戶,而且人口眾多。當年黑風寨肆虐的時候,來這村莊劫掠,還被獵人們打了回去,沒想到這一百多戶說沒就沒了。”
張園語氣唏噓,眼神灰暗。
林衍也是一陣黯然,他也進去過屋子里面查看,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
一個村莊,一百多戶人家,幾百號人,就這么消失不見了.........
“昨日還在南皮村的老袁手上買了一頭野豬,隔了一晚,說不見就不見了.........”
邊上的另一名捕頭看著空蕩蕩的房屋,心中莫名的發慌。
一想到昨日還生機勃勃的村莊,一夜之間消失不見,很難讓人往好的地方想。
“爹,娘,你們在哪里啊!”
一個年輕的捕快半跪在不遠處的房屋前,情緒崩潰,嚎嚎大哭。
“他是這個村莊的人.......”
張園嘆息一聲。
林衍看了那年輕捕快一眼,微微搖頭。
這世間動亂不堪,沒有強大的力量根本守護不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夠了!”
尉遲虎走到那年輕捕快面前,一只手將他拎起來,沉聲道:“哭有什么用,把眼淚擦干凈,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年輕捕快竭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眼淚還是在眼眶中打轉。
“這樣的案子多么?”林衍輕聲道。
他忽然想起之前來福和他說過的話。
尉遲虎臉色嚴肅,拉著林衍到一旁的角落道:“之前幾年才會出現一起這樣的大案,現如今大牛村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又來一個南平村。”
尉遲虎深吸一口氣,眼神冰冷無情:“上一次的大牛村如果說是災禍,這一次應該是人為。”
林衍一愣,緊盯著尉遲虎,認真聽著他下面說的話。
“這個世道,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有許多的村莊和城鎮出現意外變故。”
“有些是災禍。但有一些是被魔道修士者,拿來進行慘無人道的血祭,或修煉邪魔功法。”
“這兩者最大不同便是災禍吞噬一個村莊后,它會停留這個村子,因為這個村莊已經會成為它的家園。例如那大牛村,可能已經變成一座鬼村。”
“如果是魔道修士所為,就像你現在看到的一樣,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的痕跡會遺留下來,就像蒸發一樣。”
“這些魔道修士,來無影去無蹤,單單我們武夫的手段根本難以追蹤。”
尉遲虎語氣中充滿著無奈與憤慨。
林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一時間愣在原地。
“那安寧城不理會嗎?”林衍問道。
“呵呵,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練氣士眼中,凡人死一些,消失一些,根本無所謂,只要不喪心病狂地在城里作案,一般不會理會。”
尉遲虎說出一個殘忍的事實。
“那上次的血衣門呢?安寧城也不理會?”林衍追問道。
尉遲虎不屑一笑,道:“死幾百人在他們眼中就像死了幾百只螻蟻,你會在乎螻蟻的死活嗎?”
林衍默然不語,心頭蒙上一層陰影,在他心目中,官府也成了不可依靠的對象。
果然,做人還是要靠自己。
旋即,林衍好似想到什么微微變色:“這次會不會是那血衣門的魔道修士不死心,暗中鼓搗出來的?”
上一次斬殺他祭練的僵尸后,便神秘地消失,再無消息,這會不會又是出自于他的手筆?
“不會是他。”尉遲虎搖頭否定,“起碼他一個人絕對沒有這個本事,在短時間內,讓一個村莊的幾百人寇,消失得干干凈凈。
不然,他也不用去控制血衣門,大費周章的劫掠貧民。”
林衍也覺得尉遲虎這話說得在理,便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