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懿時笑了笑,便說:“你不也診斷到對方的病癥也是心肌梗塞嗎?我做了特殊的處理,讓病人的病情獲得了緩解,所以你剛剛的診斷并沒有錯,還是趕快送病人到醫院去進行手術吧。”
見年輕醫生尷尬地笑了笑,趙懿時指著徐清揚的右手臂說:他的右上臂骨折,我已經為其復原,你們抬他回去的時候記得小心的。”
年輕醫生一聽趙懿時這么一說,心里當然有所懷疑,便拿開趙懿時的外套,輕輕在徐清揚的右手臂上摸索一番。
他發現病人的右手臂外側有腫脹充血,應該是受到外傷所致,但骨頭完整,唯一可能真如對方所說那樣,骨折處已經復位。
于是,他便小心拿著徐清揚的右臂,同時讓人把徐清揚抬進擔架。
臨走前,年輕醫生朝趙懿時深深望了一眼,眼里透著一絲絲的尊敬。
對于趙懿時剛剛與年輕醫生的對話,徐靜稚完全聽到,便知道眼前這對父女真有可能是出于好心救助她的父親。
想到這,徐靜稚心里有著一絲絲的慚愧,但想到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是等父親醒來,她再好好跟對方賠禮道歉,并好好答謝對方。
“徐小姐,你知道你父親去哪醫院吧?”
徐靜稚點了點頭,便說:“你們跟我車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趙懿時笑了笑,便對女兒說:“涵涵,我們等下坐這位姐姐的車去下醫院,等剛剛那位老爺爺醒來,證明我們的清白好嗎?”
趙梓涵嘟著嘴朝徐靜稚望了一眼,“我聽爸爸的。”
徐靜稚有點不好意思的轉身朝她停放車的地方走去。
而圍觀的人也跟著逐漸散去,三三兩兩各自說著自己的觀點八卦。
三人來到上海同濟醫院,問明徐清揚做手術的地方后,便一同去到手術室門口等候著。
徐靜稚看著手術室那亮著燈的大門口,內心十分焦急,她很想找個人說下話,以舒緩心中的緊張。
看著靜坐一旁的趙懿時倆父女,徐靜稚扯不下面子去跟對方攀談,于是便焦急地在門口處來回的走來走去。
想到父親從小一個人把她拉扯大,又當爹有當媽的,結果還沒有好好享下清福,如今又碰上如此倒霉的事情,徐靜稚咬了咬牙,便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珍姐,我最近的兩個通告,你幫我推了吧!”
耳邊傳來梁桂珍那吃驚的聲音,“稚稚,你說什么?”
徐靜稚嘆了口氣,解釋說:“珍姐,我現在在醫院,因為我爸早上給人撞到,如今正在手術,所以我最近都沒有時間去接通告。”
對方沉默了一陣,手機才傳來對方的聲音,“稚稚,我現在已經在網上訂好了機票,晚點我去醫院看你,你到時發位置給我。”
徐靜稚有點感動地說:“珍姐,你不用大老遠專程跑過來一趟,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我既然是你的經紀人,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更何況你父親就你一個親人,到時要幫忙的事情多著呢,你就不用跟我客氣了,我現在就準備行李,先掛了,有事隨時聯系我。”
“好!”
通完電話的徐靜稚心里似乎得到了一絲的安慰,朝趙懿時父女望了一眼,見對方依然坐得筆直,雙眼半瞇,像是入定般。
她便嘆了口氣,才走到其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期間,趙懿時若有所思地朝徐靜稚瞧了一眼,便再次入定,修煉起來。
坐下來的徐靜稚刷了一下朋友圈后,才用抖音搜索關于心肌梗塞的視頻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腦后面嗖嗖的冒著冷汗。
她不禁抬頭朝趙懿時望了過去。
看著對方那帥氣英俊的臉,身上那獨特的神秘氣質更讓徐靜稚忍不住細細打量。
過了好一會,她才暗暗嘆了口氣。
這么帥氣的男人既然那么早就結婚了,而且女兒都那么大了。
想到這,她忍不住花癡地搖了搖頭。
之后她便不好意思在盯著趙懿時看,便拿起手機隨意翻看。
過了一會,她又忍不住朝趙懿時望了過去,看了好一會,又低頭看起手機。
如此重復幾次,徐靜稚便忍不住自嘲起來。
“徐靜稚,想不到你也有發花癡的時候,呵呵!”
之后,她便拿起手機看起娛樂八卦,再也不抬頭望向趙懿時。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手術室門上的燈終于關閉。
聽到推門聲,趙懿時便從入定中睜開眼睛,拍了女兒的肩膀,兩人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徐靜稚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只見兩位醫生一前一后從手術室里走出來,而前面那位戴著眼鏡的醫生則開口問:“請問哪位是病人徐清揚的家屬?”
徐靜稚連忙應聲說:“醫生,我是!我爸現在怎樣了?”
眼鏡醫生朝徐靜稚點了點頭,說:“你好,我叫張景濤,徐清揚的主刀醫生,你父親的手術很成功。”
徐靜稚激動地說:“醫生,那太謝謝你了。”
張景濤笑了笑,說:“徐小姐,你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你要謝的應該是那位幫你父親采取急救措施的人,他才是你父親真正的救命恩人。
假如當時沒有他及時采取了急救措施,你父親就算送到醫院搶救,也為時已晚。”
張景濤說完,便朝趙懿時望了過去,笑著問:“請問當時是您幫助病人做的急救措施吧?”
趙懿時點了點頭。
張景濤忍不好奇地問:“請問您尊姓大名,您當時用了什么方法讓病人的心機重新恢復了活力,這點讓我很好奇。”
趙懿時笑了笑,便說:“你好,張醫生,其實也沒有什么,我會點氣功,至于具體怎么救,這我就不再詳細說了。”
張景濤詫異地望著趙懿時,想不到今天他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高人”。
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位個子稍矮的男醫生則搶聲問:“那病人的手臂也是您接駁回的嗎?”
趙懿時點了點頭。
個子稍矮的男醫生則滿臉敬佩地說:“我叫白陽,骨科主治醫師,不知先生怎么稱呼?你的接骨術真是匪夷所思,這是我從醫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到如此神奇的接骨術,請問您這也是跟您所說的內功有關嗎?”
聽到別人稱贊趙懿時,趙梓涵那對好看的月牙又彎了起來。
趙懿時則笑了笑,淡淡地說:“我叫趙懿時,幫他接骨的時候,我用內功幫其疏通一下斷折處的淤積和經脈。”
白陽忍不住由衷的敬佩說:“趙先生,你這真是神乎其技。不單單斷折的骨頭接駁完美無瑕,而且骨折處的軟組織基本不再出血,大大縮減病人骨折愈合期。可惜我不懂氣功,要不一定拜先生為師,學這神奇醫術。”
此時,趙懿時才轉身對徐靜稚笑著說:“徐小姐,現在你應該知道我并沒有說謊吧!”
聽趙懿時這么一說,徐靜稚則滿臉羞愧,整個臉蛋紅得發燙。
還好帶著口罩,要不她真不知道鉆哪去。
張景濤朝兩人左右望了一下,便猜到了大概。
大概出于好心,他便笑著對徐靜稚說:“徐小姐,你跟去趟辦公室,我跟你再詳細說下你父親的具體情況。”
徐靜稚感激地朝張景濤望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也不敢再望向趙懿時,低著頭便跟著張景濤走。
趙懿時見對方離去,本想著一走了事,但想了想,便朝白陽問:“白醫生,病人在那間病房啊?我去看一下?畢竟我還是要等老先生醒來證明我的清白。”
白陽則連忙笑著說:“趙先生,您跟我來,我親自帶你去。”
之后,趙懿時便給對方帶到一間獨立的豪華包間。
兩人笑了聊了一下,白陽見對方談話的興趣不大,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此時,房間里便只剩下三個人,一個依然昏迷的徐清揚和趙懿時兩父女。
趙懿時給女兒和自己倒了杯熱水,然后笑著說:“涵涵,托這位老先生福,咱父女終于喝上杯熱開水。”
趙梓涵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才笑著說:“爸爸,要不你以后走江湖吧,你這救人的手藝應該能讓我們有口飯吃。”
趙懿時呵呵笑了幾聲,然后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涵涵,如今在中國,如果你沒有身份證,就算有錢,我們也找不到住的地方,現在去酒店開房都要身份證,坐車,坐飛機,坐高鐵都要身份。”
趙梓涵眨了眨她那好看的大眼睛,驚訝地問:“那爸,我們咋辦,涵涵可以餓上幾天,但是一天不洗澡不換衣服,我都受不了。”
趙懿時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才說:“涵涵,你讓爸爸好好想想,有爸爸在,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趙梓涵想了想,便笑著說:“涵涵知道爸爸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爸爸,那你好好想,涵涵先修煉了。”
說完,趙梓涵便盤腿坐在沙發上閉目修煉起來。
趙懿時笑了笑,腦袋快速地思考起來。
他想到種種可能,但想來想去,最后他的視線放到躺在病床上的徐清揚身上。
最后嘆了口氣,他才自然自語地說:“大伯,我救你一命,也幫你把斷手接駁復位,種了善緣,那現在我江湖救急,你也要幫下我吧。”
想到這,趙懿時便朝女兒輕聲說:“涵涵,等下爸爸無論說什么,你都不要出聲,哪怕爸爸說假話,知道嗎?
趙梓涵笑著睜開眼睛,然后點了點頭。
過來不久,門被輕輕地推開。
徐靜稚輕步走了進來,見趙懿時父女倆盤坐在沙發上,她的臉又稍稍熱了起來。
她略為尷尬地對趙懿時說:“趙先生,剛剛在公園的時候,真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現在我跟您道歉,同時謝謝你救了我的父親。”
說完,徐靜稚便朝趙懿時深深地鞠了個躬。
趙懿時則笑了笑,輕聲說:“徐小姐,我理解你當時的心情,所以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你如果要謝,就謝我的女兒吧,是她讓我救你父親的。”
徐靜稚感激地朝趙梓涵望了過去,見眼前的小女孩一臉莊嚴地盤腿靜坐,便好奇地問:“趙先生,你的女兒是否在練功啊?”
“是的!”
徐靜稚聲音變得輕了起來,問:“那我們這樣談話會不會打擾打她。”
趙懿時笑了笑,搖頭說:“不會的!對了,徐小姐,你先頭在手術室前打電話,說你和你父親兩個人住,并沒有其他親人,對嗎?”
徐靜稚略為提防地看著趙懿時,輕聲問:“趙先生為何這樣問?”
趙懿時輕嘆了口氣,才說:“徐小姐,是這樣的,我和我女兒今天剛到上海投奔親戚,坐地鐵的時候把行李箱落在地鐵上,出站的時候手機和錢包都讓讓偷了。”
徐靜稚心里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心想:帥哥,你這謊話說起來不眨眼的嗎?還是以為我真的那么好欺騙,你想要錢就直接說嘛,干嘛兜兜轉轉。
她也不準備拆穿對方,便接著問:“趙先生還真是倒霉的,不知道我能為趙先生做點什么?畢竟你剛剛救了我的父親。”
趙懿時當然知道對方完全不相信他,依然厚著臉皮說:“是這樣的,徐小姐,你不是要找人照顧你生病的父親嗎?我可以為你效勞,但是你得給我提供住處和看護費,你看怎樣?”
徐靜稚狐疑地望著趙懿時,然后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口罩,同時朝盤坐在沙發的趙梓涵望了一眼,才吐了口氣問:“不滿趙先生,我是準備找護工照顧我父親,但是你不能提供身份證證明你的身份,我也不敢隨意請你啊!要不我給趙先生你一筆錢,可好。”
趙懿時想了想,便朝伸手隔空朝放在他面前半米遠的桌面上,暗運星力,接著放在桌面上的水杯便隔空飛向趙懿時的手掌中。
徐靜稚被趙懿時這隔空取物的匪夷所思的事情驚呆了,忍不住出聲問:“趙先生這是隔空取物嗎?”
趙懿時則笑著問:“徐小姐,你請我照顧你父親,會加快他身體的恢復,你覺得怎樣?”
徐靜稚想了一下,便毅然點頭說:“好,趙先生,我可以聘請你當我父親的私人護理,但是我有個要求,就是你簽完合同,拿著合同讓我拍個照片,你看怎樣?”
趙懿時考慮了一下,便點頭說:“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