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雖然已經撤去了床褥,并叼上了一根煙,但羅慢卻依舊與達克萊伊一起癱在了沙發上。
看他們倆那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的樣兒,真可謂是無業青年(貓)中的典范。
張斐斐從廚房中端出兩人份的早餐,又特意在一旁放上了一個達克萊伊專屬的碗。
“兩位大爺,吃飯了!”
隨著一聲呼叫,羅、達這一人一貓頓時就像是發情的公牛,飛也似的來到了餐桌旁,并埋頭猛吃起來。
“布哥,啾太郎去哪了?”
同樣準備了鳥食的張斐斐不見麻球的身影,疑惑發問。
“外出辦事兒去了。”利用吃早餐的間隙,羅慢含糊不清的回道。
以為羅慢是在開玩笑,張斐斐笑道:“一只麻雀能外出辦什么事?”微微一頓,她猜測道:“是不是小米和面包不合胃口,它出去找蟲子吃了?”
羅慢隨口道:“可能吧,我一會兒吃完出去找找它,畫漫畫的事兒,就晚一點吧。”
張斐斐一愣,大概以為啾太郎真的丟了,“畫漫畫不急,反正交稿的時間還早,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達克萊伊抬頭望了她一眼,不過并沒有說什么,然后又開始專心致志的吃起了食物。
羅慢則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該怎么找它?”張斐斐看起來有些擔心,畢竟,按照常理來說,想找一只飛走的鳥,那就像想找回一只被偷走的錢包一樣困難。
羅慢指了指達克萊伊,然后將杯中的牛奶一口飲盡,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有人說,貓的嗅覺是人類的幾十萬倍,雖然這有些扯淡,但事實上,貓確實會對某些特定的東西有十分敏銳的嗅覺反應,比如說…食物。”
“咚、咚、咚。”
“誰啊?”
張斐斐剛穿戴整齊,就聽到房門被人敲響了,正暗道最近的客人怎么這么多的時候,她卻驚訝的看到布魯斯這次竟然十分殷勤的跑去開門了。
咔——
張斐斐跟著一起走過去,卻發現打開的門外竟然是那個叫做孫京亮的飛機頭男,對方的手里還拿著一個小型攝像機,還一臉興奮的模樣。
“孫哥,早啊…吃飯了沒啊!”
更讓張斐斐驚訝的是,布魯斯竟然十分熱情的開始打招呼了,看起來兩人就像是約好的一樣。
“吃過了,吃過了。”
孫京亮“嘿嘿”笑著,“今天老哥我可是一大早就起來了的,就等著一會兒“那茬”呢…”
“那茬到底是…”張斐斐忽然有一種十分糊涂的感覺。
他們不是去找走丟的麻雀的嗎?
所以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卻聽羅慢義正言辭道:“放心,孫哥,那么…攝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孫京亮比了一個ok的手勢,并毫不掩飾臉上興沖沖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即將前往游樂園的小學生。
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又道了句:“對了,那誰呢?已經過去了?”
“不。”羅慢搖搖頭道:“他不來了。”
“為什么?”孫京亮一愣,有些不解。
羅慢聳聳肩,又擺擺手,一副看穿冷暖的樣子,“害…哀莫大于心死,這種事,由我們出面就好。”
“也是。”孫京亮看起來也是唏噓不已。
整個過程,張斐斐都站在原地,滿臉的茫然。
不是找麻雀嗎?為什么還要攝像?為什么又要這么興奮?“那誰”又是哪位?
欸…等等,你們兩個人到底又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熟的啊?
張斐斐已經驚了,她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還不怎么對付來著。
也就昨天,兩人稍微友善的交流了一會兒。
但,這個孫京亮明顯脾氣相當不好的樣子,現在怎么兩個人就“好兄弟,講義氣”了?
而且,他們剛才說的到底是什么?
她只覺得面前的布哥已經化作了謎語人,明明醞釀著一個驚天計劃,卻只讓自己從“找麻雀”這三個字里尋找線索。
“這到底…”她忍不住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羅慢神秘一笑道。
于是,她只是暫時抑制住發問,三人一起出門而去。
鄒夢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僅被五花大綁著吊了起來,還被關在一個陌生又空蕩的空間里。
劫持他的人無疑很專業,因為繩子綁的真的很牢,小鄒只覺得手腳被勒的生疼,同時,他也能感覺得到,綁他的繩子異常堅固,這絕對不是你力氣大就能掙脫得開的類型。
當然,他也并非沒有辦法,只要以小鄒的能力,使得附近空氣中的水分凝結,形成一刀冰刃,那么就能慢慢磨開手腕上的繩子,就算是用時就一些,也總能逃脫出來。
很可惜的是,他很快就見到了那些闖入他家劫持自己的人。
準確的說,原本的三人,此時卻只有兩個。
一男一女,但小鄒作為一個進入游戲就窩在家里的宅男,自然是不認識他們的。
只不過,兩人中的那個女人卻是讓他有些驚奇。
因為這個女人,生的未免有些…魁梧了。
魁梧,是小鄒在看到對方后生出的第一個念頭。
若不是對方的臉部和身上還保留著一些女性特征,他就要覺得這個人是男的了。
事實上,在三人闖入他家的時候,因為當時三人都戴著面罩,因此小鄒按照身材判斷,還真就把這三人都當成男人了。
就算其中一個特別強壯,外加上胸肌十分發達,這也并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不過現在知道了,哦,原來是個女的。
“你們是誰?到底想怎么樣?”
因為他們并沒有堵住小鄒的嘴,因此他還能說一些“被綁者”的經典臺詞。
“你不用白費力氣。”男人冷冷的笑了,“這里的隔音很好,不管你怎么喊叫,也沒人能夠聽得見。”
他走上前來,輕輕拍打著鄒夢球的臉龐,道:“至于我們是誰…難道你現在心理還沒有答案嗎…或者說…你還想裝傻?”
他說著,便從自己的口中拿出了一個類似小型手辦的機器人玩具。
“尼瑪啊…”小鄒見此心中大吼,“明明才沒過幾天,又被搶了啊!怎么每次都是我,到底是什么運氣啊!”
心中這么吐槽,但小鄒也是意識到了現在繼續裝蒜的話,除了可以讓對方覺得智商受到侮辱外,也沒什么必要了,因此,他苦笑了兩聲道:
“好吧…既然說到這份上了,那么我也認栽了,你們說吧,想怎么樣?”
“嚯!情緒轉變的倒是挺快的嘛。”
男人饒有興致的瞧著小鄒的臉,這讓他心中有些發毛,但又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對啊,我承認了,我就是…”
小鄒一臉無奈的正想再說些什么,但,對方卻很快的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我說…你好像表現的太過平靜了點兒吧。”男人站在小鄒面前,盯著他的臉道:“雖然我有信心可以防住你的任何一下偷襲,但…以你此刻的狀態,你的表現…”他頓了頓,然后以一種十分陰森的語氣道:“果然是還藏著什么底牌吧。”
聽言,小鄒的內心頓時咯噔一下,心跳有些加速起來。
事實上,對方說的沒錯,不管他看起來再怎么像是任人宰割的模樣,其實他還是有著自己的儀仗。
當然了,底牌這個東西,只有隱藏起來的時候才是好用的,但被人發現,那自然也就少了許多意外性,同時也減少了他的操作空間。
“喲,看你的反應,果然是有什么底牌啊。”
男人繼續說著,他的臉上露出笑容,然后轉頭對著身后的魁梧女人道:“來,把他的衣服撕掉,看看他到底還藏著什么東西。”
臥槽!
小鄒聽言,頓時大驚失色。
看著那個魁梧的女人一步步的走近,小鄒不禁露出驚恐的神色。
“媽的,變態啊你們!直接說說你們有什么目的不就行了,哪來的這么多騷操作!”他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你們不就想知道我的名字什么的嗎?直接問不就行了…”
“哦?你愿意說你的名字?”男人神色一動道。
“額…”小鄒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情況危急,剛才他也是口不擇言,但真要說名字,那還是有些猶豫的。
但凡自己的名字在對方的名單上,那就是一個死字。
再說了,就算自己瞎說個名字,對方估計也不會相信,到最后估摸著還是得拷打一番…
“繼續。”見小鄒訥訥不言,男人神情又冷了下來。
他的行為模式其實很好猜測,先將這個抓來的玩家“繳械”,然后再慢慢拷問,對方說出自己和同伙的名字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小鄒絕望的看著迎面而來的“大漢”,雖然表面一副即將受到非人對待的屈辱表情,但實際上,他已經準備好出手了。
輕敵,是很多敵人都會在面對自己時犯下的錯誤。
他的能力為極其罕見的冰凍,即使手腳受到束縛,也能毫無桎梏的使出技能。
即使,自己不能靠現在這副樣子打敗眼前的兩名玩家,但…至少自己可以用冰鎧保護住自己。
當然,這并非是什么長久之計,他的冰凍能力在防御上雖然不弱,但也并不是什么不能攻破的絕對防御。
他真正的底牌,正是藏于其腰側的…黑暗魂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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