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工作原因,羅慢總能從客戶口中聽到許多故事,不過,這些故事的主題大多與背叛與傷害有關,想想也是,如果是什么好事,多半也不會找到這里來。
但虞舞說的這個故事,倒歸結不到壞事中去,最多也就是個爛俗的言情。大致內容便是一男一女的浪漫邂逅,男的一表人才、身家不菲,女的如花似玉、秀外慧中,如此一看,當真是郎才女貌的絕配,當然了,女人嘛總是含蓄的,考慮的方面也于男人要多得多,因此,虞舞作為故事的女主角,自然是要拜托羅慢去檢驗一下對方的人品。
說白了,還是跟蹤。
在兩人說話的期間,叫做艾琳的女仆都在廚房忙碌,因此他們說起來倒也不用顧忌。
說完這些后,虞舞當即便報了一個不低的價格,然后便靜待起羅慢的回答。
能夠主動報價格的客戶,出手都是闊綽的,按照羅慢的經驗,后續的收益也能有不少,但他卻一時有些思索起來。
不是因為這個爛俗的故事,而是因為,他在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比之普通人更為強大的“氣”。
氣這個東西,雖并不準確,但姑且可以簡單的理解成“能量”,一個人的能量,也并非單單存在于肌肉里的,這個叫虞舞的小妞雖然并不強壯,甚至看起來還很柔弱,但她的身體里蘊含的能量遠遠不是一個正常成年人可以比的過的。
羅慢叼起了一根煙,懶洋洋的敲擊著桌面,似乎在考慮對方的委托。
實際上他正揣摩著對方的身份。
對氣的掌控,是他完成夜都這個游戲后才學會的,在上次他和虞舞見面的時候,除了長的漂亮外,絲毫沒有發現對方有什么異常。
現在想想,一個有這種程度氣的人,為什么要找他來解決被舔狗騷擾的問題?
而且話又說回來了,她找的為什么正好是自己?
這種充滿了疑點的“巧合”,就像是一只在你面前撞死的兔子,實在令人不敢去相信。
難道,這貨也是個玩家?
可,對方是怎么識破自己身份的?是靠能力嗎…還是…
想到這里,羅慢頓時生出一種將其擒獲拷問的沖動,不過冷靜下來想想,他覺得自己更加想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嗯…”羅慢略微沉吟,想著先答應這個委托再說。
此時他卻聽對方道:“羅先生,我知道這個委托并不簡單,這樣吧,我多給你1,怎么樣?”虞舞說著豎起一根青蔥般修長的手指。
“那好吧…”羅慢頓時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下來,好似剛才的考慮真的是因為錢的原因,兩人合作達成,握了握手,對視而笑。
當然了,這會兒他們的心里是否各懷鬼胎就不知道了。
“羅先生,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虞舞笑著看了一眼廚房中正在忙碌的艾琳,似乎意有所指,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哪里哪里。”羅慢也順勢擺出送客的架勢,將對方送到了門口。
這時,一只背上載著麻雀的黑白色貓咪從樓道的電梯里走了出來,見到羅慢正在送客,也不驚訝,徑直就走進了敞開著的事務所里。
虞舞的眼中有一絲驚訝,她嫵媚的笑道:“羅先生,這都是你養的寵物嗎?”
羅慢呵呵一笑道:“見笑見笑。”
見他一副懶得交流的樣子,虞舞也不再追問,又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轉身離去了。
“剛才這閨女是誰?”羅慢剛進門就聽達克萊伊躺在沙發上老氣橫秋的問道。
羅慢坐到一邊,“表面上只是個普通的客戶,實際是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話說,你也看到她身上的“氣”了吧?”
“哦。”達克萊伊舔著爪子,“我還以為又是你的哪個朋友呢,還怪好看的,不過,老羅啊…無怪我提醒你一句…”
“什么?”
達克萊伊故作深沉道:“越好看的女人吶,也就越危險啊…”
羅慢斜眼道:“話說你是殷素素嗎?”他打了個哈欠:“而且我又不是張無忌。”
“你的意思是。”達克萊伊沉吟了一下,直言不諱道:“你要搞她?”
中文博大精深,達克萊伊顯然學的不錯,羅慢頓時臉朝上偏了四十五度,作憂國憂民狀:“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所以。”達克萊伊并沒有理他,它看向一邊:“這個閨女又是誰?”
這時,艾琳也從廚房中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數個鼓鼓囊囊的垃圾袋,一臉的疲倦。
羅慢所在辦公樓不遠處,有一家名為“香茗”的茶室。
虞舞此時正坐在其中二樓的一處僻靜包廂內,她的對面坐著一個三十歲不到的男子。
男子西裝革履,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就和隨處可見的社畜沒有區別。
虞舞十分享受的喝著茶水,一邊還拿著手機噼里啪啦的打著字,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情況怎么樣?”男子沒頭沒腦的忽然問了這么一句,比起虞舞,他的表情雖然稱不上緊張,卻也不算放松。
虞舞嫣然一笑,開口道:“其他的倒是沒什么,計劃一切順利,不過我倒是發現,那個羅慢好像是受傷了。”
“受傷?”男子一愣,接著理所當然道:“這也挺正常的,我們這樣的…誰沒受過傷?”
“但他受的傷似乎很嚴重。”
“嚴重?那豈不正是我們的好機會?”
“松明。”虞舞溫柔的看了對面的男子一眼,“我們應當把目光放的長遠一些,我不想因為“貪”,就讓我們好無把握就冒這么大的風險。”
“好吧。”松明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吧。”
“說到這個,我倒是發現了另外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虞舞頓了一頓,說道:“這個羅慢竟然養了兩只“召喚獸”。”
“你是說召喚獸?”松明目光一凝,“那應該是比較稀有的吧。”
“雖然稀有,卻很少有厲害的。”虞舞聳聳肩,看來確實只是覺得有意思而已。
“這些都無所謂了,反正你說過了,計劃是吧?我們暫時不會對這個羅慢出手的。”松明點點頭,喝了一口茶,問道:“東西什么時候到?”
剛說到這里,包廂外走來一個人影,隨之,敲門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