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酒喝下去,身體就會發熱,臉也會變紅,這個原理呢其實是酒精被酶催化變為了乙醛…這玩意兒具有讓毛細血管擴張的功能,因此,臉就會發紅。
而此時,那位隱劍山莊的“探子”看著三名玩家上樓,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但臉卻是越喝越白。
說他是個探子,但既然這個人連自家山莊最近正在殺人奪器這事都知道,其地位自然也是不低的。
甚至可以說,此人光從輩分上以及理論地位上,甚至于當日以一殺十的那位劍客在同一個水平上。
當然,他們的分工是完全不同的,武功更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此時,他基本上已經陷入了自己的腦補之中難以自拔了。
簡單的說就是,他慌了。
很正常,任誰在某個組織中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做了許久的工作,好事壞事暫且不論,但畢竟是花了心力在其中的,成功后,不用想就知道好處肯定得拿到手軟,這時候,忽然發現消息泄露了,甚至隨便遇到個路人都能說上兩句,那估摸著警方第二天就會把他們給一鍋端了,這事…誰遇上不慌?
這人,都是現實的,他立馬已經想著自己是不是得連夜逃走、隱姓埋名什么的。
畢竟再怎么說,就算朝廷不去管江湖上的事兒,那些個被殺人奪器的苦主們那關也過不了啊!
到時候搞得跟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似的,誰頂得住?
但這個人…到底還是個老江湖。
此人冷靜了下來后,仔細思索了一番,還是覺得自己不該太過草率,至少也得先確定一下事情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他姑且立了兩個假設。
其一,隱劍山莊司馬昭之心已經人盡皆知,基本上武林中人都和剛才那幾人一樣得知其陰謀并準備過去找麻煩了。
其二,剛才那三個人恰巧看到了隱劍山莊殺人奪器的一幕,至于除了他們仨還有誰知道…那就不好說了。
他細細一想,頓時就覺得第一個假設不太可能。
他自己就是搞情報的,除了散播消息外自然也會有各種眼線給他提供消息,如果真的路人皆知了,他不至于現在還不知道。
因此,第二種假設就變得相當有可能了,再結合剛才那幾個人的對話,基本就是怎么回事沒跑了。
畢竟剛才羅慢幾人也就是在那東猜西猜的,確實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想到這兒,這人當即心下一松,那發白的面孔又變得紅潤起來…接著,老謀深算的微笑又出現在了其臉上。
清晨,暖陽初照。
小鎮里很熱鬧。
這里是京城通往東邊的必經之路,因此行人不少,客棧一樓處坐滿了人。
不過羅慢三人起的并不早,直到辰時過了,他們才從二樓拿著行李神采奕奕的下來了。
畢竟他們是晚上進的游戲,進來又是中午,相當于又是熬了大半天沒事,因此多睡會兒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會兒一樓的客人已經離去了大半了,他們仨便找了個順眼的地兒坐下,準備先吃個“早中飯”再上路。
飯食一上,羅慢趁小二沒走,問道:“欸,哥們,您可知道這鎮子里哪有雇車夫的嗎?最好連帶馬車也順帶上的那種。”
“喲,客官,您這是要去哪?”小二這么多年干下來了,這種事遇到的也不少,因此回的也順。
“巖江城。”羅慢回道。
“喲,那可不近。”小二抬頭想了想道:“我一親戚正巧是干這行當的,要不,我給客官您叫來問問?”末了,他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您放心,這價格絕對公道。”
“行。”
羅慢一想這倒方便了,把事定下就開始吃飯了。
不多時,那小二便從門外領進來一個人,只見此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一身簡樸裝扮,衣服穿的是粗麻布,腳下踏的是布鞋,長的很普通,但有一種老實可靠的氣質。
“這位爺,您是要去巖城?”那老實人走至桌前問道。
“不是巖江城么?”羅慢回道。
“哦,這就是您有所不知了,這巖江城雖是以巖江而得名,實際上靠著座山,離巖江還有數十里,所以基本上都是稱呼它為巖城。”老實人解釋道。
“哦…”
羅慢點點頭,聽對方這話說的,似乎的確有幾分見識,一開口就是老司機了,應該是個不錯的車夫。
于是,他們又聊了聊報酬的事兒,很快就把事情談妥了。
其實這對于三個玩家來說,也是無奈之舉,首先,這騎馬他們就并不太擅長,若是就這么慢慢挪過去,確實也太慢了。
其次,這認路又是一件麻煩事,上文也說過了,這古代交通畢竟不方便,若是光是遇人問路,迷路了咋辦?路這么多條,誰知道哪條失去巖江城的,到時候再迷失在叢林里,這游戲也就搖身一變,成了野外生存了。
因此,三人便想出了個雇傭車夫的主意。
實際操作起來,似乎也不難,反正花錢就能辦妥的事兒,何必去冒其他風險。
至于三人騎來的馬,就這么放在客棧里,說是回來再拿,其實對他們三人來說,丟了也不在乎。
就這么,三人吃完飯也就上了老實人的馬車,出發了。
啟程之后,羅慢坐在車廂里,他好似忽的想起了什么般,朝著簾外問了一句,“這位大哥,怎么稱呼?”
外頭的那老實人正在熟練的趕著馬,此時回頭微咧笑容道:“俺叫王二。”
“叮鈴鈴~”
這時,羅慢的懷中忽的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鈴鐺之聲。
他的神色微微一動,輕按了一下胸口,鈴聲便消失了,然后應了一聲后又問道:“哦哦,原來是王大哥,聽你口音是本地人吧?”
“是啊。”
王二此人似乎也并不善言辭,應完這句聽羅慢不再說話也就沒多說什么了,一直在悶頭趕路,也不去管車廂里的幾人在干什么。
一路無話…白天就這么在趕路中過去了,他們也沒停下,基本上吃的也就是些客棧里打包的飯菜。
然…到了接近傍晚,這馬車,卻是突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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