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這些個全副武裝的人下來的時候,七名玩家盡皆警惕了起來。
眼前的事情無疑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求生之路這游戲,講的不就是幾個幸存者為了逃生而拼命掙扎的故事嗎?
所以這一飛機猛男是怎么回事?
如此看來,在場之人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就是——劇情發生了改變。
七名玩家之中,曾經玩過這款游戲的除了沙舟和鄒夢球外,還有一人,所以即使他們并沒有記清楚所有劇情,但大致流程還是有印象的。
游戲中的確出現過幾次直升機,但是除了通關之時幸存者乘坐飛機逃離之外,是并沒有其他人或者勢力的劇情的。
例如在游戲進行到一半時,有一個場景是直升機從玩家頭頂飛過,但并沒有注意到這些活人。
所以…眼前的這幕,如無意外,應該就是劇情改變了。
至于是好是壞,暫時還看不出來。
不過無論如何,玩家保持應有的警惕心肯定是沒錯的,畢竟所有人都不清楚這個世界的背景,而且在此之前,他們也遇到過不少抱有極大敵意的頭盔人,要不是眼前直升機上下來的這群人并沒有戴著類似頭盔,說不定他們已經開槍了。
當然了,縱然如此,他們也各自找好了掩體,并做好了戰斗準備。
另一方面,從直升機上下來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擋在莊園前的七人,他們的表情更加直接,一個個槍口已經對準了目標,看起來雖時都有可能開槍。
玩家們見此情景,自然都是表情微變。
戰斗似乎就要一觸即發。
“你們是什么身份?在這里干什么?!”
聯邦特種小隊隊長鐘奎半蹲于一輛車后,沖著前方吶喊道。
“你們是什么身份?!”
沒想到,對方竟然并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反而反問了一句。
那人聲音略顯沙啞,但卻有一種異常沉穩凌厲之感,似非常人。
“我們是聯邦特種小隊,過來執行任務,請證明你們的身份!”
鐘奎眼神微閃,同樣沉穩,他略一思索后喊話道。
“我們是貓熊市的幸存者!我們現在正在被恐怖組織追殺,請先證明你們的身份!”
還是那個沙啞的聲音,此人竟又把皮球踢了回來,可謂滴水不漏。
畢竟任誰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輕易相信他人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哪方都不會輕易的讓步。
也是這個原因,境況似乎又變得尷尬了起來。
證明身份?怎么證明?
不管是哪方,想讓對方相信自己都是很難的,當然了,相信對方就更難了。
“隊長,我看他們好像都穿著平民的衣服,或許真的是這里的幸存者?”鐘奎旁,一個隊員言道。
“沒這么簡單的…”鐘奎臉色嚴肅,聲音略顯低沉,“能夠在這種時候行走在外面,他們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平民,而且你沒看到嗎?他們個個都拿著武器,普通平民怎么可能會有武器?”說著他雙眼微瞇,看向不遠處街道上幾具喪尸的尸體,眼泛凝重光芒,“而且…你看那幾個死掉的喪尸,全身上下都毫無彈孔,且都被破壞的相當嚴重,這是普通人能夠做得出來的嗎?”
聽了鐘奎的話,一旁的隊員也是神色一變,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隊長,那他們會不會是拜月教的亂黨?”
這會兒,這幫子軍人即使不知道內情,但作為特別行動隊員,知道這些信息也是理所當然的。
再怎么說,亂黨拜月教都是他們所需要防范的。
而且,這種任務本身就觸及了拜月教的利益,他們會來阻止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嗯…”鐘奎眼神凌厲的看著前方,口中回道:“現在還不好說…但可能性也不小。”說著他沖對講機低喝道:“全員警戒,做好戰斗準備!”
“收到!”
另一邊。
“沙哥,這些人難不成又是上次的那幫人的同伙?”鄒夢球半蹲在沙舟旁,低著腦袋,輕聲道。
“衣服不一樣…似乎像是正規軍?”沙舟皺著眉頭回道。
鄒夢球疑惑道:“正規軍?那他們來這里干什么?”
“不知道。”沙舟搖搖頭,“其實我們之前遇到的人是什么身份我們也沒有弄清楚,這個游戲太過于復雜了,而且按以往游戲的尿性來說,這些人就算是真來執行任務的,那估計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旁的瞇眼西裝男也附和道:“我同意,玩家對于游戲里的勢力來說除了礙眼之外本來就沒什么作用,小心一點準沒錯…”
“喂!”
這時,不遠處的性感妹忽然低呼一聲,并頗有些意外的手指前方輕喊道:“你們看,他們中有個人走出來了!”
幾人凝神看去,果真看到對面十來米處,有一男子高舉著雙手走出了掩體,并慢慢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只見此人面白無須,三十歲左右,頭發凌亂,身上并沒有帶武器,甚至連個頭盔面罩什么的都沒有帶,就這么一步步向前走著。
“這是…要干什么?”
沙舟皺起眉頭,疑惑的看著這一幕。
然…下一刻發生的事情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倒不是說對方男子真的做出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那人只是仍舊慢慢的前進著。
但,其口中卻是喊了四個字。
“老沙!球仔!”
這四個字一出,沙舟和鄒夢球頓時就驚了,他們對視一眼,目光都是頗為震驚,當然,震驚之中還帶著些許的疑惑和茫然。
這特么什么情況?
沙舟和鄒夢球頓時腦中各出現了個大大的問號。
這似乎在叫他們兩個?
但…這是游戲啊…一個npc怎么會知道他倆的存在?又是怎么認出他們的?
而且,聽這稱呼得方式,似乎也只有羅慢這家伙會這么叫了吧?
兩人面面相覷,相對無言。
這一狀況完全出乎了他倆的意料。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又說話了。
“老沙!球仔!你們慢哥來了,還不趕緊來接駕?”
羅慢一邊交換,一邊從耳朵上取下一支煙,塞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