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巖石是艾歐尼亞的特色地質,在與諾克薩斯隔海相望的大地上,一位穿戴著奇異面具的瘦高男人正在漫步走向普雷希典城,他在漩渦巖石處停下腳步,鼻尖吮吸著那靈動的大地韻味,他為此贊嘆不已。
“多美啊。”
瘦高男人發出由衷的贊嘆,他明明拄著一根鐵拐,但是步伐卻異常敏捷,完全看不到絲毫的不協調。
他彎腰俯身,輕輕的將手邊的鮮花扶正———之前的暴風雨似乎折斷了她的腰。
尤其是在風雨的洗滌后,艾歐尼亞的大地更會散出一種帶著朦朧美感的詩意漩渦,空中的薰風會邀請亂石一同共舞,它們在各自的小山頭上擁抱著對方。
男人不忍打破這和諧之美,他朝山石微笑,隨后繼續走向普雷希典,手中由喀舒利兵工廠制造的左輪手槍還在冒著硝石的嗆鼻氣味。
低語,那是卡達·燼的武器,被均衡教派關押的‘金魔’曾在芝云省犯下滔天的大罪,但是如今的他卻肆意的游走在艾歐尼亞的大地上,近乎貪婪的享受著硝煙與自由。
他被一些擁有同樣想法的殺人魔成為‘戲命師’,但是燼并不同意那些人的稱贊,他羞于那幫殺人魔為伍。
“這是藝術,那些觀眾只是無法承受這樣的美。”
他的手槍還冒著炊煙,這是當然的,因為在他扶正花朵之前,他可是崩掉了五個諾克薩斯人的頭顱。
死是必然,但殺戮并不一定丑陋。
他放眼俯瞰大地,桃紅色的森林被砍伐燒卻,青綠色的植被被踐踏蹂躪。
“如果我總被打擾,那還怎么工作?”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參加正在發生的殺戮宴會。
“這太丑陋了。”
“藝術應當震懾人心,藝術,應當凌駕于常理。”
“這真的太丑陋了,諾克薩斯人,他們總是這樣。”
“為什么這個世界不能在多一些藝術家呢?哪怕是瘋子。”
“哼,藝術家,都是瘋子。”
他在山頭低語,眼睛掃視前方。
那是艾歐尼亞的圣城普雷希典,被納沃利之花所環抱的偉大圣所,也是戰爭的矛頭之地。
諾克薩斯的皇帝達克威爾發動了戰爭,在滔天的巨浪趕赴下,一艦艦的諾克薩斯軍士們踏足了這片飽蘊魔法的初生之土。
“我的老板可不會這么無趣。”
燼看著那諾克薩斯的巨漢拿著一面大盾狂沖,右手的巨斧徑直砍斷了某個艾歐尼亞民兵的脖子,無頭的尸體狂噴血液,那巨漢一腳把尸體踢飛,飛斧又斬一人。
“喂,那達克,你究竟是想成為崔法利軍團長還是諾克薩斯的行刑官啊!!”
一旁的隊友在戰斗時還不忘調侃隊友:“那斧頭可甩不了幾下,你還要灰溜溜的去撿呢。”
“呸!”
巨漢轉頭,一個膝頂把艾歐尼亞民兵的頭顱擊碎,盾牌上的尖刺直接插進了他的體內,他把盾牌高高舉起,隨后猛地向附近的巨石砸去。
伴隨著骨裂的慘叫聲,盾牌上的男人已經被近乎碾碎一般的分尸了。
“我既要當崔法利軍團長,又要當行刑官,誰說不能同時擔任兩個職位的?”
巨漢挺起胸膛,他身上的肌肉塊凝實的就像一頭健壯的獅子。
“斯維因指揮官都說過,在諾克薩斯,能力才是一切,讓那些什么個貴族和商人見鬼去吧,為了諾克薩斯!!”
周邊的軍士們一同發出歡呼的雀躍:“為了諾克薩斯!”
那些艾歐尼亞的民兵已經被嚇破了膽,他們異常狼狽的后退逃離,在諾克薩斯軍士的鐵劍和彎刀下,他們跪地哭嚎。
奧歐尼亞的生靈素來和諧友好,這些民兵們也大都只會只用鐮刀和鋤頭,這讓他們如何應付這些靠刀劍為生的軍人?
他們十二歲那年挨的傷比艾歐尼亞人這輩子受的傷都要多。
“這還真是可笑,這些慫包怎么會想著跑到我們的陣地?誰給他們的膽子,難道是那個艾瑞莉婭嗎?哈哈哈。”
巨漢不屑的踩著一個跪地祈求憐憫的民兵,他狠狠的踩著他的脖子,問道:“你給我講講?”
那個民兵拼命的顫抖著,他用力支起身子,可是脖子被踩著完全無法動彈。
他的嘴巴抵在石頭上,崩開的牙床上濺滿鮮血,無力的身軀開始出現抽搐的狀況,他的喉嚨里只能傳出一些模糊的聲調詞,畢竟喉骨都碎掉了。
“我聽不見啊,你大聲點兒!”
巨漢大笑著:“你不說?那我就不客氣嘍!”
民兵瘋狂大吼,他的嘴里吐出血沫,但是那個諾克薩斯人完全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芬多牛皮制作的上等皮靴上沾滿了艾歐尼亞人的鮮血,巨漢隨手抽起地上的斧頭,打算繼續往前。
“喂,停下,湖那邊可是有不少艾歐尼亞人的。”
他的同伴叫住了他:“崔法利軍團還沒到,再等一會兒。”
“哼,那幫慫包都敢越線,我還能不敢?叫齊附近的兄弟,咱們直接把這一帶掃干凈,也讓那邊知道能打的可不止崔法利軍團。”
巨漢厲聲說道:“以哈亞里軍團第三集成旅先鋒隊隊長的名義,我們要拿下那片湖,就像是克烈上校的成名戰那樣!”
“五百打兩千,這可比克烈上校那會兒更加艱難啊。”
他猛錘胸口:“但就是因此,我們才能得到更高的榮譽,想一想德萊厄斯將軍,他們就是這樣一步步的踏上權利的寶座,以貧民的孤兒身份!”
氣氛被這軍士炒熱了,諾克薩斯人們都感覺身體里填著一團火,他們炙熱的眼神望向普雷希典城外的大湖。
他們并非是胡亂猛攻,倒不如說這是諾克薩斯帝國慣用的戰斗方式。
大軍團猛沖摧毀敵人的陣型,隨后派遣斥高機動部隊進一步消耗地方有生力量,大量的斥候部隊要沖在最前替大部隊承受最猛烈的攻擊,但是從這個部隊里出來的人才會更容易的躋身軍隊的高層,克烈和德萊厄斯都是如此,這是諾克薩斯人的哲學。
可惜他們遇上了艾歐尼亞人這輩子某不去的恐懼——金魔。
“各位先生,下午好。”
卡達·燼優雅的彎腰:“我替我的老板路明非,向諸位發出誠摯的邀請,一場狂野的杰作。”
他輕笑:“微笑和尖叫,我都帶來了。”
大家想看路鳴澤在瓦羅蘭大陸的故事嗎?依據各位讀者的回復,我會酌情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