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夜色下,一行人掠過靜寂的小區,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數百名全副武裝的戰斗機械人在前,而后方則跟著數十名黑衣行動人員。
他們這群人只是先遣部隊,真正的主力還在空中的戰斗機上。
戰斗機上,斯克頓雙眼無神的盯著指揮光幕,而旁邊白子逸所變身的諾維斯基同樣如此,不過他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與斯克頓的無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母神在上,這位諾維斯基老先生果然不愧是桑德森閣下的老師,如果不是他倆都是念師的話,我真懷疑他們都是魔鬼蛭基因者。”
“簡直太恐怖了,就這么短短的一會兒,我竟然又搭進去了50毫升家族特制的弗洛毒液,如果再加上此次行動的發的50毫升,這位諾維斯基老先生已經白拿了100毫升特制弗洛毒液了!”
要知道,如果想要獲得這種特制弗洛毒液,即使是他這種戰斗科成員都是需要申請的,而且即使申請下來了,量也不會太多。
50毫升已經是每次申請所能得到的最大量,這足以讓兩名七階強者實力大減。
而且,除了獲取難度高之外,每次用不完的弗洛毒液還需要回收回去,并注明用處用量,這也就導致了隊員們手里很少有弗洛毒液的存貨,這是真正的稀缺品。
“我真傻,我剛剛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答應了呢?我該不會是被迷惑了吧?”斯克頓有些狐疑的看了身旁諾維斯基一眼,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念師即使想要迷惑他人的心智,也是需要催動念力的,剛剛戰機里的檢測儀沒響,就說明應該沒有人在戰機中動手。
“所以說,剛剛確實是我自己答應的嘍?”一瞬間,斯克頓再次陷入了無限的懊悔之中。
如果不是這次特殊行動家族分配的額度高的話,他此刻當真是連跟諾維斯基真人PK的心都有了。
而旁邊的白子逸,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斯克頓心中的懊悔,不過他卻是沒有將東西還回去的想法。
到了他嘴里的東西,就沒有吐出去的。
實際上,他剛剛確實是出手了,只不過是通過心靈之種稍稍影響了一下斯克頓的想法而已。
他的心轉身之術在前幾天中終于凝聚成功了第一顆心靈之種,而第二天斯克頓就來了,這不是白送的實驗對象嗎?
于是白子逸便將第一顆心靈之種放到他身上嘗試了一番,就目前來說,效果還不錯,就算是斯克頓本人都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被影響了。
而且,通過這個招式撈金確實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如果不是分身一號暫時還無法回來,白子逸都想把他解散之后再重新凝聚一下了。
試過心靈之種的效果后,斯克頓陷入了自閉當中,白子逸也沒有再撩撥他,轉而緊緊的盯緊光幕,畢竟接下來的戰斗才是最大的收獲。
光幕中,先遣隊員已經將血刃酒館的所在的位置團團包圍,并發出了行動信號。
天空中的四臺戰斗機同樣是從四個房間將血刃酒館團團包圍,緊接著四道耀眼的光線射出,整個血刃酒館被不均勻的分成了九塊。
酒館內,四道突然的降臨的激光掃過,正在酒吧內的狂歡的人猝不及防之間直接被分成兩半,二樓正在鼓掌的人也在突兀之間失去了對身下的控制權。
砰砰!
被分成的兩半的身體驟然倒地,血液、內臟如同不要錢一般揮灑而出,瞬間便染紅了大片的地面。
這突然的變故讓酒館內的人都變得慌亂了起來,他們瘋狂的跑向出口或是一切可以躲藏的地方,狹小的甬道中無比擁擠,有的人意外倒地之后甚至被直接踩死,整個酒館中一片混亂。
很快的,守在酒館的周圍的先遣隊們遇到了他們的第一批獵物,當然也可能是最后一批。
無情的子彈掃過,這群率先沖出來的人就像是被收割的小麥一樣,被收割機絞得粉碎。
那些還沒出甬道的人想要退回去,然后身后那洶涌的人群卻又迫使著他們繼續向前沖去。
天空中,白子逸與斯克頓看著下方這猶如屠殺一般的慘烈場景,眼神中一片冰寒。
這群人并不值得同情,大晚上的不睡覺,還來酒吧找樂子的人,能有什么好人?
尤其還是違背聯邦禁令來血刃酒館這種黑酒吧,那就更不是什么好人了,這群人大部分都還兼職著殺手職業,手中或許還有幾條人命存在。
雖然說殺人在這個世界中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很常見,命運游戲內每天都會有大量的人員死亡。
但那也僅限于命運游戲以及各大家族的少部分人,絕大部分的普通民眾還是禁止殺人的。
戰機底下,屠殺停止,已經基本沒人再從甬道中逃跑,畢竟那狂暴的子彈聲以及人們那凄厲的呼嚎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還沒有逃出去的人。
危險!別去!
絕大部分普通人以及實力低微的人已經在剛剛的混亂中死去,而剩下的這群人勉強可以算得上是精銳。
畢竟他們沒有傻到一出事就想著逃跑,而是趁機沖進了酒館三樓,這個曾經高層集會的地方。
有了強者的庇護,他們活下去的可能性要高很多,最起碼也會有一個更為顯眼的靶子為他們吸引更多的傷害。
只是,當僥幸活下來的眾人來到酒吧三樓時,卻發現房間中空空如也,并無一人存在。
“我們被拋棄了!”
“混蛋!這群狗養的東西早就已經收到了消息,他們逃了,卻沒有告訴我們!”
沖上來的殺手不斷的咒罵著,但也僅此而已,畢竟他們在沖上來之前,心中早就有所預料。
發生了這么大亂子,卻一直沒有強者出手,這就已經說明問題了。
而與此同時,戰機上斯克頓以及白子逸也發現了情況的不對,經過四臺戰機的不斷切割,整棟酒吧已經搖搖欲墜,但血刃酒館的高層卻一直沒有出手,這就很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