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大片的碧綠色血液噴出,萬刃碎刃從這如同蝎子一般的巨大異獸體內一穿而過。
異獸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掀起大片煙塵。
白子逸漠然的望了一眼異獸的尸體,之后便接著搜刮腳下的尸體。
這巨蝎異獸是過來搶食的,只不過它把自己給搭在了這里而已。
白子逸腳下的參賽選手名為血引,是本場比賽當中的監守者之一。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將新鮮的參賽選手的腦袋當做酒杯,然后取其心頭血暢飲。
只不過可惜,他遇見了白子逸,再想飲血就只能下輩子了。
擊殺死亡宣告后,此時白子逸已經擊殺了四位普通逃生者,以及腳下的一位監守者,距離他的擊殺目標還有三位監守者。
除此之外,在搜尋途中,白子逸還發現了小綠門,只不過這個小綠門貌似距離一只六階異獸十分的接近,恐怕不死幾個人是沒人能通過這小綠門了。
將血引心臟處的能量反應爐扣了出來,他的目光向著血引的其他機械部位看了幾眼,良久,白子逸還是決定就放在這吧。
畢竟他馬上也就是百億富翁的人了,為了這點積分扛這么多東西,那不值得。
收拾完東西后,白子逸再次沖天而起。
只不過,這一次任憑他怎么搜索,卻是都沒能找出剩下的三位監守者。
天空中,已經將整個荒漠逛了大半的白子逸微微有些無奈。
難不成剩下的監守者都已經被其他參賽選手給狩獵了嗎?
此時白子逸手中還有兩個名額,剩下的這兩個名額他想留給有價值的參賽選手,而不是某些垃圾。
這期間他用掉的那一個名額,就是給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覺得自己有幾分戰績就有些飄了的逃生者。
好像是叫什么猩紅之鐮,簡直狂妄的沒邊了,覬覦他的弧光之翼不說,竟然還想讓白子逸給他跪下來磕頭。
好家伙,看到他那囂張的樣子,白子逸當場就讓他去見了創始之母。
在空中稍微停歇了一會兒后,白子逸決定再去最后一個地方看一看,如果那里再沒有的話,剩下這倆名額就隨便找兩個逃生者用了得了。
凜冽的風聲在他的耳邊呼嘯而過,因為不再費心的感知周圍,所以他的速度殊為迅速。
白子逸的目標是距離他最近的撤離點,如果真要說可能性最大的地方,應該就是那里了。
畢竟總有些懶散的監守者喜歡守株待兔。
剛飛行不久,就有一陣陣巨大的沙暴就從前方傳來。
而看到這無中生有的巨大沙暴,白子逸的目光中閃露出興奮的神色。
顯然,前方應該有人在交手,而且實力還不低,這沙暴應該是交戰余波所造成的。
“會是其他兩位監守者嗎?”
不管是誰,這兩人的人頭他白子逸取定了。
沙暴中出現一道筆直的白色清流,徑直朝著沙暴的最中心射去。
沙暴中心,兩道人影在天空中瘋狂的交戰著,叮叮叮.....長槍與彎刀不斷發出金鐵碰撞之聲,那聲音就如同那雨點一般密集。
突然,持有長槍的人影找準機會,猛地發力,直接將另外一人磕飛了出去,直接砸落到了下方的沙塵之中。
“處刑人,我們兩個都是監守者,是天然的盟友,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狩獵其他逃生者不好嗎?或者各自單獨狩獵也可以,你為什么非得追著我不放呢?”
天空中,那個鷹首人身,背后長有翅膀,手持一桿長槍的男子,有些無奈的勸解道。
他實在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這個煞星了,明明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可這處刑人為什么就盯著自己不放呢。
地面上的沙塵轟然炸開,處刑人微微一震身后的透明羽翼,重新飛到了天空之中。
此時,他也已經開啟了半獸化變身,除了身后的透明羽翼外,處刑人的頭頂伸出了兩根長長的觸角,就連眼睛也變成了一個鼓鼓的蜂窩狀球體,在其上方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微小復眼。
“只有弱者才會去狩獵逃生者,”
“真正的強者總會去選擇更有挑戰性的目標。”
處刑人的聲音略顯沙啞、陰沉,張開口時,可以看到他嘴中那如同巨鉗一般的鋒利獠牙。
“你很強,所以你將會是我的第二個目標。”
說罷,處刑人雙翼一震,身體在空中劃出層層幻影,手中那帶著微微一點弧度的彎刀徑直向著血煞的喉嚨割去。
“瘋子,你他嗎的就是個瘋子!”
血煞怒罵一句,手中長槍帶著凜冽的呼嘯聲直刺而出,目標正是處刑人的喉嚨。
一寸長一寸強,如果處刑人不做出應對的話,那么率先死亡的人就一定是他。
雙翼連震,處刑人身影忽然快速閃爍起來,整個人直接拉出一系列的模糊殘影,就連那璀璨的刀光也連成了一道弧光。
血煞化刺為掃,長槍掀起劇烈的沙暴,瘋狂的向遠方席卷。
槍芒劃破幻影,卻沒有絲毫受力的感覺。
“糟了!”
血煞臉色一變,神情微微有些凝重。
他應對失誤了,如果是連刺,絕對要比橫掃要強的多。
前者可以輕松收槍應對處刑人的后續攻擊,而后者則明顯的慢了許多。
處刑人一個矮身躲過血煞的橫掃之后,他的身影已經欺如了血煞的近處、
一寸短一寸險,這個距離正是彎刀的最佳攻擊距離。
血煞背后雙翅一振,企圖拉開距離,但很顯然,處刑人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明媚的弧光閃過,就當血煞的喉嚨即將被割開,鮮血四濺之時,長槍的尾部突然出現在他的喉嚨跟前。
猩紅色的鮮血灑落,一道深深的傷口出現在他的喉嚨表面,而血煞借著這個機會迅速的拉開了距離。
擋住了,但卻沒能完全擋住。
處刑人彎刀的弧度,注定了他很難在近身處被人完全擋住,這也是為什么血煞寧愿服軟也不愿意和處刑人打的原因。
因為一旦近身之后,這彎刀簡直就是他這種槍兵的噩夢。
一次攻擊被阻,處刑人緊接著再次欺身攻來,完全不給血煞喘息的機會。
而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被拉開,血煞重新掌握了主動權,可他卻依舊沒有任何欣喜的情緒,有的只是瘋狂的殺意。
只差一點,他就要被割喉了,這也讓血煞徹底放棄了勸說或是逃跑的打算。
不愿意打,并不意味著不能打。
“去屎(死)!”
血煞的聲音微微有些怪異,似乎是喉嚨還沒恢復好,有些漏風,就導致他這話似乎并不是很清楚。
雙翅連振,他如箭一般直接俯沖向處刑人,手中長槍連閃,點點寒芒化作漫天星雨籠罩向處刑人。
而處刑人亦是毫不示弱,手中彎刀連斬,直接在身前形成了一片片弧光幻影。
熟悉的叮叮之聲再次在天空中響起。
兩人交戰的激烈,而直播間中觀眾們則個個面色潮紅,緊張中又帶著一絲絲興奮,目光緊緊地盯在屏幕上,怎么都移不開。
而就在此時,正在進行激烈的戰斗的處刑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主動收刀后退。
一點寒芒從他的眼前劃過,卻是血煞依舊不依不饒的攻了過來。
“有其他強者過來了,難道你沒有感知到嗎?”
處刑人一邊抵擋著血煞的攻擊,一邊沉聲道。
“感知到又如何。”
“你當我血煞是什么人,你想打就打,想退就退?”
“你不是喜歡挑戰強者嗎,這不是又來了一個,正好合你的心意不是嗎。”
血煞一邊說著,一邊狀若瘋狂的攻擊著,他的臉上甚至浮現出了一抹興奮的笑容。
現在想跑,晚了!
處刑人是監守者當中戰績最為彪悍,賠率最低的監守者,毫無疑問他的實力也應該屬于監守者當中最強的。
因此,不管來的是哪一位監守者,處刑人都將會成為第一攻擊目標,他們兩個是天然的盟友。
這才是血煞之所以敢兵行險招的原因,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有些時候,戰績太過亮眼也不是一件好事。
此時,對于血煞的想法,處刑人也能猜出一二,可他此刻卻也沒什么完美的解決辦法,最佳的處理方案就是在另一位強者到來之前,將血煞擊殺。
這樣,他或許才能有一線生機,甚至雙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念及至此,處刑人再次欺身攻去,招式行進之間險峻無比,完全是一幅以傷換命甚至是以命換命的表現。
血煞同樣不傻,他當然意識到了處刑人的想法,在自己完全占據了主動的情況下,完全沒必要和處刑人死磕,只需要拖住他即可。
因此,面對處刑人這近乎不要命的攻勢,血煞在控制著長槍防御的同時,一旦發現處刑人有逃跑的跡象,就立刻發起攻擊。
打,又一時之間難以拿下,跑,又跑不了。
這血煞就如同牛皮糖一般,絲絲地纏著他,面對這種情況,處刑人心中恨意高漲。
此時他打定注意,就算是死,也要拉著血煞墊背!
既然逃不掉,那就只有一個選擇,殺!
處刑人手中的攻勢愈發的凜冽,有攻無守,招招都往血煞的要好招呼。
而血煞,面對這種情形,心中欣喜的同時,手中長槍卻是舞的滴水不漏,穩穩的擋住了處刑人的攻擊。
在兩人激烈的戰斗的同時,白子逸終于靠近了主要戰場。
看到正在交戰的兩人的樣貌后,他瞬間分辨出了這兩人的具體身份。
沒錯了,這倆人就是被自己選中的參賽選手。
沒有任何猶豫,數十道萬刃碎刃化作流光,帶著活潑空氣的尖銳呼嘯聲徑直向著兩人射去。
在白子逸出現的瞬間,血煞以及處刑人的目光掃過,他倆同樣也認出了白子逸。
在看到白子逸出手的瞬間,處刑人神色一沉,而血煞卻是興奮異常。
處刑人,死定了!
只是,下一刻,血煞心中的驚喜消退,轉而變成了驚疑、不解以及憤怒。
貌似,碎顱者這萬刃有點多了吧,他是不是想連我一起干掉?
在察覺到萬刃碎刃同樣將他覆蓋在內之后,血煞終于意識到,他的猜測成真了。
在處刑人還沒死的情況下,這碎顱者真的是想連他一起干掉。
此時此刻,血煞真想大喊一句:“你是不是傻!沒看我都要擋不住了嗎?處刑人明顯的比我們兩個都要厲害的多,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這里勾心斗角!”
“我死了,你不是一樣得死嗎?”
只不過,他沒有意識到,如果白子逸弱于或是強于他們兩個,眼下的這種選擇才是最好的處理的方法、
而此時,處刑人的攻勢實在太過猛烈,血煞此時已經不敢有絲毫的分心,更可況還有白子逸即將到來的攻擊,他就更無法多想,只能專心一致的防守。
察覺到白子逸的選擇,處刑人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三方混戰,總比他自己一打二要強得多。
而對于碎顱者,他沒有絲毫的輕視,對于白子逸的攻擊,更是暗暗提高了警惕。
雙翼震動,處刑人直接來到了血煞的身后,三人在空中形成了一條直線。
因為剛剛一直是處刑人占據主動權,因此這對于他來講并不算困難。
只不過,這樣血煞就夾在了兩人的中間,局勢成功由三方混戰變成了血煞獨自承受兩人的前后夾擊。
察覺到這種情況,血煞睚眥欲裂,直接放棄了防守,手中長槍如怒龍出海,直刺而去。
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而處刑人同樣心中發狠,拼著受傷,他也要將血煞徹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