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游戲賽場中。
白子逸的眼前,是一座頗為古典的西式教堂。
暗褐色的外墻,高聳的塔尖,陳舊的銅鐘,整座教堂,無處不在散發著一種飽經歲月的滄桑之感。
此時,教堂那厚重的大門已被打開,向里望去,可以看到一座奇異的雕像正靜靜地矗立在庭院之中。
她,人首蛇身,圓潤而修長的尾巴之上,飽滿的胸膛高高聳起。
她脖頸修長,擁有一頭柔順的褐紅色的頭發,而在頭發之下則是一張足以魅惑眾生的美麗面容。
嘴角上揚,面帶微笑,她碧藍色的雙眸之中透露出慈愛之色,她張開雙手,懷抱世人,渾身都在散發著圣潔的光輝。
在看到這座雕像的瞬間,白子逸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天然的親近感,就好像她就是那時隔多年未見的親人一般。
甩了甩頭,將這個荒唐的念頭壓了下去。很明顯,這應該是這座雕像的詭異作用。
有了準備之后,他再看向這雕像時,那股莫名的親近感頓時降低了不少。
不知是材料原因還是某種神秘力量導致,這個雕像貌似自帶一種魅惑的力量,會讓人天然的親近她。
而白子逸也終于知道為什么其他地方一片喊打喊殺聲,而這里卻是如此的安靜了。
這個奇特的雕像絕對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正是因為這種天然親近感,所以被她影響的逃生者們才不想因為自己的戰斗而波及到雕像。
雖然說他們即使波及到也不一定能夠對這雕像造成傷害。
因為白子逸在雕像內部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能量。
可是,為什么官方要把這個雕像立在這里呢?
就算要立也應該是立那種可以使人變得暴躁易怒,充滿殺意的雕像啊,立這種效果的雕像是做什么?
一邊思考著,白子逸一邊向著教堂內部走去,沒有絲毫的留戀。
這雕像可能涉及到神靈,也就是世界中的頂端戰力,他現在還不想和對方過早的進行接觸。
或許是因為雕像的作用,他預想中的埋伏并沒有出現,整個教堂都是空無一人,倒是在教堂外面,撤離點附近發現了不少準備搞伏擊的逃生者。
橫穿過教堂之后,一扇厚重的鐵閘門出現在他的面前。
而與此同時,看到白子逸這個連一絲準備都沒有就參加比賽的菜鳥出現,這群伏擊者頓時毫不掩飾的沖了上來,甚至,白子逸還從他們的表情中發現了一絲絲失望的神色。
是的,這群伏擊者在看到白子逸之后確實稍微有些失望。
他們雖然不明白這菜鳥是如何茍活到現在的,但是,即使他有一點實力那又怎么樣,自己這群人也都不是吃素的。
令他們失望的是,這次來的只有白子逸一個人,狼多肉少,很明顯就不夠分的。這時候,也就只能各憑本事了,這人頭,誰搶到就算誰的。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眾伏擊者們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多長幾條腿。
無盡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四處濺射,斷裂的肢體在空中凌亂的飛舞。地面上到處都是殘破的內臟,甚至有的心臟即使離開了身體還在微微鼓動著。
鮮血染紅了大地,那個恐怖的男人,就如同死神一般,用他那猩紅色的狼牙棒在肆意的收割著生命。
說好的萌新菜鳥呢?
官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如此恐怖的參賽者你竟然隱瞞他的真實信息!
此時,眾人已經不在想著如何去搶人頭了,他們此刻只希望這個煞星千萬不要向著自己的方向追過來。
這簡直就是一場屠殺,面對白子逸,這群逃生者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這群在撤離點埋伏的逃生者已經全部授首,那濃郁的血腥味即使是隔著上千米都能聞到。
他們既然選擇了參加幸運游戲,那么就要有著被殺的準備,而白子逸也同樣如此。
對于這次的任務他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是盡力而為。
此時,整個撤離點只有白子逸一人存在,他并沒有立刻撤離,而是選擇了等待。
就等一會兒,他相信如此濃郁的血腥味應該可以將逃生者中的強者或是剩下的兩名監守者給吸引過來。
但事實證明,白子逸想多了,無論是逃生者還是監守者都比他想象中的要欺軟怕硬的多,十五分鐘過去了,他連耗子都沒見到一只。
吱呀!
大門開啟,外面是一個廣袤的圓形競技場,競技場的地面上還充滿著各種干涸的血跡。
而在競技場周圍的高臺上,則坐滿了大量的虛擬人影。
是的就是虛擬人影,因為白子逸并沒有從他們的身上感知到任何情緒,這就證明這群人的真身并沒有在這里。
砰砰!
燦爛的煙花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優勝者!”
“來啊同志們,歡呼在哪里,讓我們熱烈歡迎第一位優勝者,我們的小寶貝:血色紳士,桑德森選手!”
啪啪!
啪!啪啪!.....
頓時震天的掌聲以及轟鳴聲在看臺上響起,其中夾雜著口哨聲、歡呼聲以及各種求偶聲。
“哦,天吶,這是誰給起的名號,簡直差勁極了,其實,我更愿意稱呼他為碎顱者:桑德森!”
“碎顱者!”
“碎顱者!”
“碎顱者!”
“血色紳士!”
頓時,比剛剛還要猛烈的歡呼聲在看臺上響起,其中還夾雜著陣陣反對的聲音,不過這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了那澎湃的音浪之中。
天空中,一個熟悉的面具身影突然出現。
“真是一個令人贊嘆的‘新人’!”
他在新人兩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
“我們的碎顱者桑德森選手,作為初賽中一串三位監守者并取得優勝的選手,能夠說一說你的獲勝感言嗎?”
雖然依舊是那股子機械合成的聲音,但這一次,白子逸沒聽到嘲諷,反而是調侃以及一絲....熱情?
當然,白子逸一直保持著他高冷的態度。
沒有任何回答,他只是直勾勾的盯著空中那面具人的虛擬人影,似是想要看穿對方的真面目一般。
作為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他可不會忘記這面具人在比賽前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