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靈寵師協會,江副會辦公室。
此時,無論是的江御,還是江父,都端正的坐在室內的沙發上。
而他們兩人的對面,自然便是依舊和藹的胡閣老。
雖然經過這三天的接觸,在江御看來,胡奶奶就是一個和藹可親是長輩,令人尊重的長輩。
但看到自己父親在胡閣老面前樣子,使的江御也不敢太過放松。
所以在胡奶奶說話時,都跟著父親,一本正經的端正聽著。
畢竟,這可是長輩,肯定要認真對待,肯定要尊敬了,絕不是因為對方實力強什么的。
就在這時,年長的胡閣老慈祥的笑道:“行了,你們都去準備吧,明天我就要帶小御前往學府了。”
聽到這話后,江父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詢問道:“老師,這么急嗎?不能再多待幾天?”
太快了吧,這才三天而已,要知道,今天連七月都還沒到呢。
而一旁的江御,看向胡奶奶,眼中帶著一絲詫異。
因為前往學府的這件事,在胡奶奶剛到時,就說了下,說是大致一個星期內,不過,沒想到第四天就要去了。
而這時,面對詢問,胡閣老依舊笑著臉,點頭說道:“沒辦法,我這次過來是搭乘跨州傳送陣的,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趕到。”
“而這次,從東州前往西州的傳送陣,幾天后會再次開啟,所以必須明天就前往,不然要再想搭乘跨州傳送陣,那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傳送陣也是從古代流傳至今的底蘊,且經過各代的發展,已經很不錯了。
但就和聯系玉牌一樣,消耗依舊不小,很難普及。
而傳送陣中,要論消耗最大的,自然是跨州傳送陣,這種跨越,需要突圍大州之間的禁地,已經個個異位面通道,所以消耗極非常大,一般都是用于支援,和一些趕時間的大事,才會用到。
而胡閣老之所以能搭乘到,也是恰逢其會,搭了一個人的順風車,這才快速趕到。
不過那個人不能離開西州太久,所以幾天后他又要回去,而胡閣老也就能在蹭一次。
這時,一旁聽聞后的江父,也不在做聲了。
畢竟,這可是跨州傳送陣,江御能一同搭乘,絕對是可遇不可求。
況且,使用傳送陣前往西州,安全性也大大提高,也能讓他更放心些。
也不是說對自己老師實力不相信,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看到江父不說話后,胡奶奶把目光放在江御身上,且笑著說道:“小御,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帶你前往天龍郡,然后乘坐傳送陣,前往我們學府。”
聞言,江御乖巧的點了點頭。
天江郡?那不就是東州三大天級郡城之一,也是臨海學府的所在地。
要知道整個大夏包括帝都也不過十二個天級郡城,不知道哪里是如何的繁華和強大。
“好了,也就這么點事,你們都先去修煉吧。”胡閣老笑了笑,擺手說道。
今天也是事發突然,本來傳送陣還要一個多星期才會開啟,而且那個人也說了,他需要十來天處理那些事,結果這才幾天,就快處理完了,所以就通知了她,讓她提前。
于是她才這么突然的來到靈寵師協會,去找下江父他們。
當然,此時的江父和江御雖然感到一些突然,但也沒什么,畢竟遲早要離開,遲早要前往西州,這是無法改變的。
無非就是提前了幾天,稍微有點急湊,但也不算什么。
尤其是江御,幾乎恨不得現在就到漠川學府,這樣他才能更快的把獎勵拿到手,更快的提升自己。
而不是和現在一樣,明明有高階靈材,卻只能和一開始修煉一樣,用一些極其普通的三階靈材修煉,雖然提升速度不小,但和之前比起來,差距就有點大了。
這時,江父也終于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畢竟他也算是個大忙人,每天事都多著呢。
就在這時,胡閣老似乎想到什么,又對著江父,喊道:“對了,小壯,你過來。”
哈?又有什么事?剛慢步走到門口的江父,立即快速的退了回來,回道胡閣老的面前,眼中帶著疑惑,認真的聽著。
而胡閣老,依舊是那和藹的笑容,不過在她的身旁,右肩上方,一道狹小的空間裂隙頓時開啟,隨后一個小小烏黑發亮的戒指,從里面飛了出來。
“明天我也要走了,這戒指里,是我給你帶的一些穩固靈力靈材,對你還是有些幫助的。”
邊說著,這道普通的戒指,就這么緩緩往江父面前飛去。
而此時的江父,臉色很復雜,略帶猶豫。
過了一瞬,內心堅決不少的他,立即喊道:“老師,這就不…”
還沒等江父說完。
對面,胡閣老眉頭微皺,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瞬間壓制而出,讓對方話都說不出來,同時周圍空間能量開始凝聚,讓江父動彈不得。
隨后,胡閣老眉眼帶笑,慈祥的說道:“不用客氣,這些都是身為你老師的我,該做的事。”
而這時,戒指也飛到了江父的手掌中,牢牢的停在上面。
在戒指停下的瞬間,壓制江父的精神力和空間能量都消散開了,而此時的江父,苦笑一下,便把戒指給收好。
而坐在一旁的江御,稍顯疑惑。
在他眼中,就看到胡奶奶給自己父親一個戒指,然后父親想謙虛一下,不過還是愉快的收了起來。
就是臉色看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仔細的看了看幾眼,依舊沒發現什么情況的江御,站起來輕聲喊道:“奶奶,那我先去修煉了。”
胡閣老笑著點頭嗯道:“嗯。”
隨后江御便走出房間,往靈寵師協會修煉區域走去。
雖然每天修煉不快,但總有一點提升,日積月累起來,還是很可觀的。
晚上。
在靈寵師協會,修煉了一整天后,略顯疲憊的江御,回家吃餐飯,洗個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而此時的他,正拿著手機,看著一個個同學朋友的祝福。
因為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江御和楊小明一樣,都是和比較熟的人說了下。
不過,沒想到他認識的人還挺多的,無論是江林一中的尚巧巧,周衍等人,還是那群江林縣的佼佼者,都發了消息給他,祝愿他在接下來的學府之路,一帆風順。
其中最熟的蘇老師以及幾個同校同學,也是問了下他的意見,能不能出去聚一下?或者給他辦過送行宴?
不過江御都拒絕了。
如果他一開始就非常順利,直接進入臨海學府的話,那他恐怕是不會拒接的。
但經過這次事件,內心依舊有些不甘的他,還是拒絕了這場聚餐。
要一起吃飯的話,還是等我風風光光的回來再說吧。
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東州學明白,我江御,是你們得不到的男人。
難得中二一下的江御,傻笑的看著手機,看著房間,看著窗外熟悉的小區。
這次一走,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了。
第二天,清晨。
太陽剛剛升起,江御就已經起床了。
在經過洗漱吃飯后,查看下儲物空間,確認沒問題后,在被母親叨嘮幾聲后,便跟著父親,跟著胡奶奶,前往東門。
等走出東門后,來到城門外的禁停區,三人緩步往前走著。
“小御,這次前往西州,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遇到危險,一定不要莽撞。”
“能跑就跑,能茍就茍,活著,才有希望。”
一路上,走在后方的江父,一直對著江御說著一些要注意的事情。
而聽了好幾遍后,江御也是無奈的轉頭笑道:“行了,爸,我都知道,茍住,我擅長的很。”
“你也可以回去了,不用特意送這么遠的。”
聽著兒子的話,江父臉色頓時變的嚴肅,沉聲說道:“什么叫特意送你這么遠,我這是恰好有事,所以才和你們一同出發,不然你以為我愿意出來嗎?”
說著,江父雙手抱臂,昂著頭,步伐加快不少。
不過前方不遠就是胡閣老,所以江父想了想,最后還是待在對方身后,并沒有超過去。
而后方,江御也是忍不住笑了笑,還有事,真的是醉了,你就忘記之前的事嗎?
在之前,江父為了顯擺下,還特意和江御說過,實力達到四階或三階巔峰,做任務的話,尤其是官方任務,是有特定通道出去的。
也就是說,他要是真的是為了做任務,那就不會走東城門這條路了。
笑完后,江御立即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等走到父親身旁后,便笑著對他說道:“爸,你也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媽。”
“而且,你也得好好修煉了,可別等我回來,就被我超過了,那你很沒面子的。”
說完最后一句,江御立即笑著往前跑去,跑到胡奶奶的身旁,并乖巧的打聲招呼,隨后問起一些小問題。
而胡閣老也不覺得繁瑣,臉帶著笑容,一個一個的回答著。
至于后方,聽完兒子話后的江父,剛準備收拾一下對方,就看到對方和兔子一樣,溜到了前方。
而溜到前方的江御,此時正和他老師說的開心呢。
所以,江父默默收回剛伸出去的手臂,從心的雙手抱臂,一步一步的跟在后面,保持恰好的距離。
而路上,也不乏出現一些靈寵師,一些接完任務的靈寵師,都或多或少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這奇怪三人組。
一個老人,一個中年男子,再加上一個看起來就是沒畢業的學生,就這么慢步走出東門。
真的夠奇怪的!
不過這時天色正早,所以出去的靈寵師數量頗多,不乏出現一些認識江父的。
所以都交頭接耳,好奇的和同伴說起這件事。
于是,江御這個小隊伍,吸引到更多的好奇的目光,而這些目光,大半都是放在江父身上。
畢竟,靈寵師協會江副會長突破,進入四階護城級,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而四階護城級,在這縣城中,可謂是一方大佬。
所以,這也不怪那群人好奇的看著。
“這可是江會長,不知道這位是出去是準備干什么。”
“江會長?靈寵師協會的那位?也就是那個突破四階的大佬?”
“我靠,我再瞅瞅,對方可是四階大佬,我還沒親眼見過呢,不知道四階和我們有什么區別。”
“沒什么區別,無非就是一個巴掌的事。”
路上的一些靈寵師,幾乎全是組隊接任務的,而此時的他們,在發現前方是江會長,都默默放緩腳步,好奇的跟在后面。
而一直跟在江御后面的江父,以他的精神力,也早早發現后面人的目光。
不過江父也不會說些什么,畢竟就是看兩眼,又沒什么影響。
此時的他,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前面的江御。
那,是他兒子,而現在,是他兒子遠行的日子。
這一走,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哪怕是江父,也不敢猜測。
畢竟,東州和西州,實在是太遠了!
而且中間的路程,也很危險,運氣要是特別差,那就算到達四五階,都不敢保證一定安全。
畢竟大夏的課本上,為了描述各州路途的危險,還特意記載了一個例子。
一個突破五階的天才,自認為無所畏懼的天才,就因為沒看路,直接從一頭正在歇息的妖王頭上飛過,然后就被直接擊斃,死的極其凄慘,極其無言。
雖然那頭妖王最后下場也好不了哪去,但那個天才,可就再也回不來,只能作為一個例子,為后來人留下警惕。
一公里的路程想當短暫,哪怕江御等人是慢步行走,也沒用多久,就走出了這片禁停區域。
而這時,走在最前方的胡閣老,笑著臉,停了下來。
而江御,也一同停下,同時目光緊緊的看向胡奶奶。
他明白,現在,也到了出發的時間了。
至于后面,江父面色微微沉默,腳步加快,沒用一會,就靜靜的站在江御身旁,默不吭聲。
此次一別,下次相見,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