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秘密?”鐘長生立刻被這個詞語捕獲了好奇心。
柳媛媛攤手:“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特勤部的超凡秘密是什么。
不過它能在建校之初就一直保持強大的勢力,所具有的底蘊絕不會差。”
說完這句話,柳媛媛看了下時間:“是時候了,我們走吧。”
賽車城精英大學,辦公區,特勤部。
鐘長生隨著柳媛媛走進特勤部大樓。
一路上遇見的學生都是行色匆匆,他們大部分人都不是特勤部成員,只不過是遇到了什么難題,不得不來特勤部處理。
但很顯然,這個地方,一般人并不想多待。
大廳的墻壁上掛著奇怪的生物標本,或者是手持手槍、背負大劍看上去有點像賞金獵人的肖像。
鐘長生看著這些古怪的裝飾,心想自己怕不是來到了日式奇幻世界。
不過這里的辦公人員倒是很正常,至少外表上是這樣,清一色小西裝,稍微休閑點的可能穿個格子襯衫,倒是沒看見影視中那種長風衣、雙手持槍的打扮。
柳媛媛看出了他的疑惑,道:“特勤部文職人員的數量是非常多的。因為有大量文檔需要處理。
真正執行任務的被稱為特遣小隊,他們才是整個特勤部的核心。”
鐘長生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飄來:“喲,這不是咱們的柳大小姐嗎?什么時候得空來咱們特勤部了?”
語氣里隱含戲謔,說話者明顯不懷好意。
鐘長生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風衣、腳蹬長靴的男子靠在柱子邊,眼神若有若無在柳媛媛凹凸起伏的部位飄過。
這就是柳媛媛口中特遣小隊的人?
鐘長生皺了皺眉。
雖然對方的打扮確實有點行動便捷的戰斗服的味道,但周身卻散發著一股膿包之氣。
而且體態略微發福,體型臃腫,一看就是缺少鍛煉的人。
眉宇間更是缺少久經訓練與危險的那種警惕和謹慎。
“特遣小隊就這水準?”鐘長生暗自思忖。
柳媛媛看見這人,眉頭也是蹙了起來:“陳小三,我來特勤部可是來干正事的,你少添亂。”
“陳小三?”男子一愣,繼而表情逐漸難看了起來,“我叫陳小山,可不是陳小三!”
深吸了一口氣,陳小山冷笑道:“你說來辦正事?你們侍奉社能有什么正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侍奉社已經很久沒接到委托了吧?
沒有委托就沒有社團貢獻度,若按照學校的規定,不久以后的社團節,侍奉社就會被除名。
呵呵,歷史悠久、功績不少的侍奉社竟然要從此除名,這件事想想就令人悲傷呢。”
柳媛媛冷冷道:“不用你費心。
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如果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對我們班的女生,不對,只要讓我再看見你對女生動手動腳,我就會毫不猶豫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鐘長生看了看柳媛媛,又看了看這個叫做陳小山的家伙,后者的臉上浮現出一片惱羞成怒的紅暈。
鐘長生很快就弄明白了情況。
這個陳小山和柳媛媛估計同班,而且是個lsp,大概之前因為對女生動手腳被柳媛媛暴打了一頓,因此懷恨在心,兩人生出了矛盾。
陳小山咬牙道:“柳媛媛,你家里的情況我是知道的。
若我知道的不錯的話,柳氏一族可是侍奉社的創始人,你爺爺更是侍奉社上一屆負責人。
如今侍奉社就要毀在你手里,你心里過意得去嗎?
哪怕老爺子在泉下,估計也不會瞑目吧?”
這幾句話說的極狠,直接牽連到老祖宗的身上。
柳媛媛本來云淡風輕,只不過冷冷回擊對方幾句,然而此刻聞言身子一頓,眼眸里隱隱露出殺機:“你有種再說一遍。”
陳小山見狀一震,知道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了,但唇齒譏諷之間哪顧得上這許多,一定要整個勝負不可,當下強道:
“我說吶,再過不久,侍奉社就會毀在你的手里,你們柳家十八代祖宗,即便躺在墓穴里,恐怕也不會安息吧?”
柳媛媛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向前踏了一步。
只是一步,一股強大冷冽的殺氣散發出來,空氣中有無數靈性物質產生了共鳴,直接產生了凍結的效果。
冰凌和霜華碎裂著落下,砸在地上發出噼啪噼啪的脆響。
“古池冷落一片寂,
忽聞青蛙跳水聲…”
隨著誦念聲響起,漸漸地,那些碎裂的脆響變成了蛙鳴。
一個無形的域張開,空氣里仿佛漲滿了冷意。
虛無之中,一寸明亮的刀刃緩緩顯形。
看著這一幕,陳小山也不淡定了,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你…這可是在特勤部,你可不要亂來!”
他之前可是親身體會過柳媛媛的戰斗力,渾身被暴打,遍體鱗傷。
那種滋味,他可再也不想體驗。
“無所謂。”柳媛媛哼了一聲,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決心一定要給對方一點教訓不可。
但就在她手握大刀準備出擊的時候,一道身影擋在了她的前面。
鐘長生?
柳媛媛愣了愣,冷聲道:“你讓開。”
辱及先輩,就算對方是她新收的徒弟,也不能阻攔她。
然而鐘長生根本沒理她,而是對著眼前的陳小山揚了揚眉毛:“你說侍奉社馬上就要解散了?”
陳小山一怔,不知道這人什么路數,訥訥道:“是啊。”
鐘長生一臉歡喜:“那可真是太棒了。
實話告訴你,我正后悔加入這個社團呢。
社團如果解散,那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限制我離開了。”
他身后的柳媛媛臉上表情瞬間陰冷了三分:“鐘長生,如果你執意要離開,我也不會阻攔你…”
對于柳媛媛來說,鐘長生這個人的性格確實不合她的胃口。
她之所以邀請對方進入社團,侍奉社目前的蕭條是個很大的原因。
陳小山的言語雖然過激,但卻是戳中了她的心病。
無論侍奉社當初有怎樣的輝煌,但隨著侍神的消失和隱藏的風險,侍奉社的影響力與知名度越來越小,已經很難接受到委托,也很難招到社團成員了。
按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到了社團節那天,說不定侍奉社真的會被除名。
目前唯一的解決方案,無疑是找到合適的幫手,使侍奉社的力量強大起來,同時利用他們所具有的人脈,吸引來初期的一些委托,再通過解決這些委托,提高知名度。
當她感知到鐘長生具有某種神秘的力量時,柳媛媛心中還是很喜悅的。
這樣的人才無疑是當前侍奉社急需的。
要想讓侍奉社不被除名,就需要這樣的人才加入侍奉社。
所以柳媛媛才對鐘長生發起了邀請,并且盡心盡力拿出侍奉社的秘法留住對方。
但是…
聽到鐘長生這樣的話語,柳媛媛無疑有些心寒。
“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去留隨你。”柳媛媛冷冷地重復了一遍。
可聲音里已經隱約能夠聽到哭腔。
祖父意外去世、接手侍奉社以來,她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在同齡的女生還在煩惱課堂上那點知識、同時為了認識各種各樣的男性朋友花盡心思的時候,她,柳媛媛,待在冷清的侍奉社獨自一人苦讀古籍,了解有關自己家族甚至整個侍奉社的過往、秘密。
除此之外,為了具備對付侍神級別的實力,她從書籍中提煉出各種訓練方式,把自己不當人地打磨。
為了挽留祖父遺留的一切,可想而知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
一念至此,柳媛媛忽然感覺到疲憊和無人理解的難過。
這時,她的視野中,鐘長生突然向前邁出一腳,對著陳小山小腹一記重拳。
陳小山臉上露出意外而且惶恐的神情。
那只有力的拳頭嵌入了他的腹部并且不斷地旋轉。
像是攪拌機一樣瘋狂攪動著他肚子上的贅肉。
“嘔…”陳小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對著地面大口大口嘔吐起來。
鐘長生冷冷道:“不過,對不顧一切、付出巨大努力的女生冷嘲熱諷,這樣真的好么?
你也會有明知遙不可及,但拼著命也要去完成的時候吧?
既然如此,就應該多少能理解一點。
我最討厭像你這樣對別人肆意嘲諷的家伙了…
真的是…爛透了。”
說完這句話,他回頭看向柳媛媛:“嘛,不論怎么說,你現在也算是我師傅了。
教育爛人這種臟活累話,以后不需要師傅親自動手。”
頓了頓:“多說一句,既然我現在也是侍奉社的人了,我不會坐視它就此毀掉。
你的負擔,由我背負一半。”
這幾句話說得很是誠摯。
柳媛媛一愣,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
她注意到鐘長生的眼眸隱隱發亮,忽然想起之前傳授靈性吞吐時,曾被這家伙看見過記憶。
那是專屬于他的靈視。
能夠獲知他人過往的靈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