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便是黃泉宗外門執法長老劉天,而這少年名叫劉濤,正是中年男子的兒子。
劉天見自己兒子走來,哈哈一笑道:“還是我兒有潛力,已經是命泉境界的高手了,不日便可以邁入輪回秘境第三重神橋境界,到時候內門選拔賽必然有你一席之地。”
劉濤聽到此話,得意一笑:“那是必然的,這都是爹栽培的好。”
強大的威壓頓時消失,所有的毒蟲鬼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紛紛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十二片黑蓮花瓣緩緩分開,黑蓮之上沈柯靜靜的躺在哪里。
可以看到他身上道道撕裂的傷口已然復原,衣物也不再破破爛爛,其上血跡消失不見。
“站住!”
沈柯剛剛轉身,便聽得一道怒吼之聲傳來,心知自己跑不掉了,只能停在哪里,心中暗道:“完了,沒想到他居然一直在房間等我,執事長老向來嚴厲,這次我出去不知道在哪里待了多久,肯定又要被罰。”
怒吼聲傳來,劉天一步邁出房門,來到沈柯跟前,劉濤則背負雙手,緩慢走來,隨意撇了他一眼,眼中盡是鄙視之色。
“臭小子,這幾天跑到哪里去了?我在這里等了你七天時間。”劉天走來怒喝道。
“這個…那個我…”
見沈柯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執事長老雙眼露出兇光,怒道:“什么這個那個,給我交代清楚,不然饒不了你。”
沈柯心中一緊,想到前幾次那非人的懲罰,腦袋瓜轉的飛快,想著一個個能夠忽悠過去的辦法,突然道:“長老,我上山修煉呢。”
“修煉?”
執事長老半信半疑問道:“你這么勤快?一去便是七天時間?”
“回長老,前兩天我用功勞在宗門換了一套絕學大浪淘沙,便跑到后山修煉去了,結果太過投入竟忘了時間。”
“放肆”
劉天大怒,渾身的氣勢陡然綻放開來,強大的威壓向沈柯迎面鎮壓而去,將他壓的雙腳一軟,直接跪在地上,怒道:“前幾日魔淵暴亂,宗主命我等上山搜尋出門的弟子,整個后山都被我的神識籠罩,外出的第子都被帶了回來,唯獨沒有發現你不想你竟敢在我面前撒謊。”
“我…”
“你什么你?”
劉濤一腳踹在沈柯胸口,將他踢翻在地,譏諷道:“你個廢物還去修煉大浪淘沙,就憑你那點資質學的會嗎?”
“你…”
沈柯話還未說完,劉濤用力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將其震的嘴角流血,眼睛惡狠狠的盯住沈柯怒道:“我什么我?難道你不是廢物嗎?”
“好了,濤兒,這是外門弟子居住的地方,讓人看到誤會你毆打同門就不好了,畢竟宗門有規矩在的。”
劉天揮了揮手道:“來人,給我將沈柯拉到執法堂重責一百大板,不得有誤。”
“呸。”
劉濤吐了一口涂抹,一腳將沈柯踢飛,頓時跑來兩個執法堂的人,將沈柯拉了下去,執行杖法。
天已暗,夜已深。
明亮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之上,將整個青州照的有如白晝一般。
沈柯受刑之后,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間,想坐在床榻之上,可屁股剛剛挨到床沿,便痛的跳了起來,不由得怒道:“可惡的劉天,竟然杖責我一百大板,我給你記下了,還有劉濤你竟敢踢我,早晚我會把的你趴在地上。”
說著又揉了揉屁股慢慢坐下,等適應了疼痛,這才盤腿而坐修煉起來,只見他手中捏著法決,只見得在其頭頂上,有淡淡的月光匯聚而來,融入體內。
丹田之中元氣涌動,猶如海水一般,掀起波濤,嘩啦啦流動,向他心臟而去。
月光在他頭頂匯聚,越來越多,不斷的融入體內,化作滾滾元氣,只見其丹田那股元氣不斷增強越來越粗,猶如滾滾長江大浪,猛烈的撞擊向心臟沖擊而去。
咚、咚、咚!
劇烈的撞擊之聲,從他體內傳來,洶涌的元氣卻始終不能匯聚在心臟之處,猶如有一道天然的屏障,將其擋在外面。
“我的苦海之水為何始終不能突破這道屏障,涌入心臟建立命泉?”
數次嘗試之后,卻始終不能突破心臟屏障,建立命泉,沈柯心中不免有些焦灼起來,心中怒道:“我就不信,今天突破不了,給我破。”
沈柯手中捏著的手法不斷變幻,只見越來越大的光茫匯聚而來,在他頭頂盤旋,猶如一個小型月亮。
光茫傾灑間,將他整個身軀籠罩,遠遠望去,猶如神人一般端坐在哪里,散發出淡淡神光。
在他的體內,光茫匯聚而去,化作元氣,只見他丹田那股元氣越來越大,猶如一條大海一般,攜滔天海水沖擊而來,波濤洶涌澎湃,猛烈撞擊在屏障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沈柯承受不住這股猛烈的撞擊,突然心中發悶,喉嚨發甜,一口鮮血自他口中噴了出來。
變得蒼白無比,氣息虛弱,有氣無力道:“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我修為不夠,強行破壁而受到反噬嗎?”
“啊…我的手怎么回事?”
突然一股強烈的痛感傳來,沈柯低頭望去,只見自己的右手之上,血肉模糊,白骨可見。
淡淡的黑氣,從他手骨中漂浮而出,顯得恐怖無比。
黑氣滾動不休,越來越多的黑氣從他手、腳、頭、腹傳來,只見他手腳四肢的血肉開始腐爛,露出深深白骨。
他頭上的頭發開始脫落,頭皮消融,腦漿從頭骨之中流露出來。
臉上的皮肉不斷脫落,落在地上化作一團團黑氣。
白骨顯露出來,魔氣擴散,充斥著整個房間,顯得陰深恐怖。
“啊…我的身體怎么會這樣?”
沈柯心中大驚,身上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再也忍受不住,身體倒伏在地上,不斷的翻滾,只覺有一股鉆心的痛感傳來,自己的血肉猶如被人用鋒利的小刀在割,心臟上猶如有數千只碼字在不斷的啃食。
沈柯痛的哇哇大叫,在地上翻來覆去,將茶幾、桌子、椅子等通通掀翻,房間亂作一團。
他的身軀猶如在十八層地獄中,遭受著最嚴厲的懲罰。
劇烈的疼痛讓沈柯痛苦不堪,漸漸的他的氣息越來越弱,眼睛也失去了光彩。
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自己的丹田之中,有一個粒子大小的東西,在不斷的盤旋,越來越快,越來越大。
最終那粒子破體而出,化作一朵巨大的黑蓮,十二片花瓣緩緩張開,魔氣自黑蓮之上散溢而出。
十二片花瓣緩緩張開,只見魔氣涌動之間,一位身材高挑的妙齡女子,身穿紫裙,從魔氣中走出,站在黑蓮之上。
她的身上有一層淡淡金光,猶如仙光一般將其籠罩,宛如天仙下凡,讓人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瀆,出污泥而不染。
只見那女子雙手揮動,手中捏著法決,一層層淡淡的仙光從她手中牽引而出,沒入沈柯的體內。
仙光入體,只見其身上的魔氣猶如被壓制一般縮回體內,而他身上的腐爛的血肉,竟然奇跡般的生長出來。
裸露的白骨,逐漸被血肉覆蓋,疼痛感漸漸消失,脫落的頭皮重新生長,發絲如春草般拔地而起。手指腳趾上消融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來。
良久之后,他的血肉生長完全,房間中的魔氣也隨之消失的一干二凈。
沈柯起身,揉了揉雙眼,望著朦朧仙光中女子,猜想到是之前救自己的那人,拱手道:“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必客氣,我們之間做的是交易!”
黑蓮之上,那女子揮手示意道:“你的身體在魔淵底下受到陰物入體,每逢陰圓子夜,便會受到魔氣入體,身軀腐爛。”
沈柯也聽說過魔淵那個傳說,聽到此話,他心中直打冷顫,暗道:“害我之人,好狠毒的心腸,將我殺害之后竟扔到魔淵之中,魔淵陰物重重,分明是要我永世不得翻身。”
兩次救了自己,沈柯對這陌生得女子,更加的好奇,更加敬佩,死而復活試問世間誰能做到?再次拱手道:“孟姐姐,你這朵黑蓮是什么?”
那女子楞了一下道:“這朵黑蓮叫十二品輪回黑蓮,又稱十二品滅世黑蓮,擁有無邊的毀滅之力。”
沈柯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聲音顫抖起來,小聲問道:“魔淵鎮壓的魔神是你嗎?”
“呵呵!”
聽到此話,孟姑娘嫵媚的一笑:“魔淵確實鎮壓著一個遠古魔神,這也是十二品輪回黑蓮帶有魔氣的原因,等魔氣煉化輪回黑蓮自然會恢復以前的模樣。”
他血色也已然恢復如常,不再如之前一般烏黑發紫。
顯然他的身體機能正在逐漸的恢復。
“爹說的是,這小子修煉這么多年,還在苦海境徘徊,簡直就是我黃泉宗的恥辱。”
突然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從門外走來,這少年英俊不凡,身著華麗,腰帶佩劍,劍柄處鑲嵌有淡藍色寶石,顯然是個大家公子。
高興之余,沈柯的臉色突然暗淡下來,一股憤怒油然而生,怒道:“我沈柯雖然不是壞人,但也不是爛好人。不管你是誰,既然背地里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趁我睡覺殺害我,我定然百倍償還于你。”
黑蓮騰空,絲絲縷縷的魔氣從黑蓮中溢出,飄飄然散落在四周,魔淵周圍一片寂靜。
突然黑蓮之上,一股淡淡的魔氣漂浮而出,自下而上載起他的身體,向外飄去,最終緩緩落在地上。
沈柯落地,魔氣散去,那空中漂浮的黑蓮突然旋轉不休。
良久之后,他的身軀便漂浮而出,來到魔淵上空,落在一座山頂之上,耀眼的陽光斜射而來,灑落在他的身上。
沈柯從地上站起來,活動一下筋,快步走下山,向黃泉宗而去,一邊走一邊低聲道:“指不定我被人扔在這里睡了多久,回到宗門肯定又要受罰,別讓我查到你是誰,哼!”
沈柯,黃泉宗一名外門弟子。
此時黃泉宗,外門弟子居住的院子中,一位中年男子正站在沈柯的房間,望著空曠的屋子怒道:“這臭小子,一連消失好幾天,簡直不把宗門的規矩放在眼里,回來之后不收拾收拾,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黑蓮旋轉之間,緩緩落下,向沈柯而去沒入他的丹田,停留在丹田中央。
黑蓮入體,平躺在地上的沈柯,整個身軀突然如鵝毛一般輕如鴻毛,緩緩騰空而起,穿過層層魔氣,向魔淵上空飄然而去。
“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笑。
沈柯從外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便知道大事不好,轉身想要偷偷離開。
陽光照射而來,沈柯的眼皮微微跳動一下,隨即緩緩睜開雙眼。
感受到刺眼的光茫,少年閉上雙眼,用手揉了揉,再次睜開雙眼,望著傾灑在大地上的陽光,四周綠意盎然的草木,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從心底傳來,沈柯忍不住激動的大聲呼喊:“我活了,我終于活過來了。”
旋轉之間只見那朵巨大的黑蓮越來越小,最終猶如粒子一般,漂浮在哪里,肉眼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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