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這里是指揮組,匯報所有小組的情況”董超拿著對講機問道。
“突入組,沒有問題”
“狙擊組,看不到目標,但無任何問題”
“爆破組,已準備就緒,沒有任何問題”
“前門沒有問題,隨時準備著”
聽到各個單位的匯報,董超的心也有些放松下來,摁住對講機的按鈕,嘴里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行動!”
突入組。
段小天在聽到董超下達命令的第一時間就輕輕推開了窗戶,跳了進去,接著就是張浩宇,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進屋。
段小天從懷中扔出一把匕首,直刺黑魚的喉嚨,而張浩宇從跳進來以后,腳步就沒有停下,直直的沖向了黑魚,等到黑魚被匕首插死,軟軟的倒下去的時候,張浩宇趕到了,接住了黑魚的尸體,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三樓清除”張浩宇查看了一下黑魚的情況,發現沒有生命體征以后,就在步話機頻道中小聲的匯報道。
“指揮組收到,各小組注意,等待突入組創造機會,抓住時機,殲滅罪犯”董超在對講機里提醒道。
張浩宇輕輕的放下黑魚的尸體,把他手里的槍也踢開了,而張浩宇自己則是從身體側面拽過了槍,率先順著樓梯走了下去,緊跟著的是段小天和陳俊杰。
“二樓安全,各小組注意,我們馬上進入一樓,隨時準備戰斗,完畢”段小天排在張浩宇身后,摁著手中的步話機按鈕說道。
“狙擊組收到”
“爆破組收到”
“前門收到”
段小天聽見步話機里邊的聲音以后,便拍了拍張浩宇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前進。
‘咚咚咚咚’一聲聲很輕微的下樓聲。
在一樓的許虎、白龍二人非常緊張,正舉著手槍,背靠一面墻壁,‘呼哧呼哧’的大喘氣,頭上也是向外冒著汗,整個人的衣服幾乎都已經濕透了。
兩人因為緊張的情緒,再加上孩子們的哭叫聲和老師們的抽泣聲,張浩宇他們三人下樓的腳步聲被非常‘完美’的掩蓋了。
三人運動到兩層到一層的樓梯上,探出頭向外張望了一下,發現許虎、白龍兩個人,此時的注意力都在外面,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兩個。
張浩宇向后扭過頭,沖著身后兩個人點了點,接著就開始準備進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二樓傳來一聲很輕微的開門聲,這道聲音只有在一樓到二樓樓梯上的張浩宇三人聽見了。
‘吱呀’
張浩宇三人的槍瞬間就指了過去,接著段小天和陳俊杰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便開始向二樓移動,去查看一下情況。
段小天和陳俊杰兩個人縮在墻角,接著,段小天快速的探出頭,然后又快速的縮了回來,小聲的對陳俊杰說道“是一個女人,應該是幼兒園沒有跑出去的老師”
陳俊杰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便收起了槍。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段小天便從墻后鉆了出來,下了那名女老師一跳,但是卻被她自己捂住了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可是,異變就在這時發生了,那名‘女老師’從身后拿出一把手槍,沖著段小天的胸口就開了一槍。
‘砰’一聲槍響。
在槍響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知道要出事了,段小天被手槍的沖擊力打的摔倒在地上,陳俊杰看到這一情況,果斷開槍射擊,擊斃了那名‘女教師’,哦不,現在應該叫女持槍罪犯。
接著,就跑到段小天的身邊查看他的傷勢,并且向外邊的指揮小組匯報“情報有誤,劫匪不是三人,是四人,段小天受傷,子彈沒有打穿防彈衣,但是,沖擊力應該是傷到了他的骨頭,請迅速增派救護車,完畢”
“指揮組收到,你們注意安全,情況允許的話,帶著小天從后門撤離,完畢”
就在張浩宇還在一樓樓梯那里等著的時候,突然之間就聽到一聲槍響,張浩宇就知道不好,什么話都沒有說,三步并作兩步就跑了下去,抬起槍就射擊。
但是,越是關鍵的時候越容易出事,原本在訓練的時候那是一打一個準,可是到實戰的時候,卻是失誤百出,接連兩槍沒有打中歹徒,直到第三槍才把許虎擊斃,這也幸虧是許虎沒有反應過來,不然這手里的遙控炸彈早就摁響了。
‘轟’
正當張浩宇開第一槍的時候,后門就傳來了爆炸聲,倒塌的門差點把白龍砸到,這也組織了白龍開槍。
‘砰砰’爆破組的人在白龍的腦袋上開了兩槍,接著就把他手里的手槍踢掉了。
前門的特種兵此時也沖進了幼兒園大廳,實現了全面控制的局面,并且開始護送孩子跑出幼兒園,剩下的人清理現場,而爆破組的人則是拆除炸彈。
“你們突擊組什么情況?怎么還弄出聲了?”收拾現場的蘇浩毅跟張浩宇聊著。
“我那里知道,我自己現在都是懵的,剛才在耳機里說的什么我也沒聽清”張浩宇翻了翻白眼說道。
劉子賢在經過兩分鐘的拆除后,炸彈成功的停止了跳動,人質得到了解救,這次的行動,只有段小天一個人受了傷,其他人都沒有事,看來,還是自己的點太背了。
張浩宇坐上了返回機場的救護車,此時的他,才終于有能力和時間去思考剛才發生的一切事情,想著剛才子彈打進人眉心時候的那種場面,頓時一股惡心從肚子里翻了上來,差點吐了出來。
那是我的第一次戰斗,大獲全勝,雖然我們行動中有一個人受到了傷害,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我在第一次的行動中,表現出色,擊斃了匪徒,可是卻因為我們突擊組犯的錯誤,功過相抵,不予獎勵、不予批評。
在這場戰斗中,我最不能忘記的是那些匪徒們被干掉的樣子,鮮血、腦漿流了一地,本來在當時的時候,我并沒有什么感覺,因為我們已經訓練了太多次了,以至于在所有的行動中,都成為了下意識的本能,但是當我閑下來的時候,卻一直再不停的想著,直到在基地做了心里疏導,才好受了一些。
————《張教官回憶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