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直升機的螺旋槳在這片翠綠的叢林中響了起來,降落的地點赫然就是那片埋下‘千千萬萬’顆地雷的‘雷區’
直升機緩慢的降落,從飛機上下來了四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不用說,這肯定是軍區醫院的人來了。
“患者什么情況?”剛跳下飛機的一名醫生說道。
“三個昏迷,其他的或多或少有些耳鳴,主要是三個昏迷的,都有出血”工兵連的連長把情報給醫生匯報了一遍。
醫生點點頭,蹲下身,拿出一個小手電,對著那三個人,一個一個的都把掰開眼皮看了看。
站起身,對著站在一旁等候命令的醫生和護士們說道“拿擔架,把人送到醫院吧”
工兵連的連長見醫生交代完了,有些緊張的可道“大夫,怎么樣?有事沒有?”
這不緊張也不行啊,畢竟人是自己連里打傷的,自己肯定是要付一些責任的,人沒事還好,人一旦要是有事了,自己保不保得住這身衣服還兩說呢。
大夫轉頭看向了他,沖他說道“具體的還不知道,不過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到時候還需要用醫院的一些設備詳細的檢查檢查”
連長聽到沒有‘生命危險’后,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了下來,連忙沖著醫生感謝。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呵呵,不用謝我,我們應該做的,好了,直升機也該起飛了,我們就先走了”那名醫生看到直升機的螺旋槳已經快速的旋轉起來,便告辭道。
“嗯,那你慢走”
連長目送著醫生上了飛機,那群特種兵也跟著一起走了,他們也需要到醫院去進行檢查,而且他們的隊長也要去醫院,他們必須要陪著,因為他們是一個集體。
時間下午三點半地點華夏第一人民解放軍醫院 華夏第一人民解放軍醫院,創建于1969年,是集醫療、保健、教學、科研于一體的大型現代化綜合性醫院,是中央重要保健基地,承擔軍委、總部等多個體系單位、官兵的醫療保健和各軍區、軍兵種轉診、后送的疑難病診治任務以及專門治療軍事演習中的受傷官兵,同時又是解放軍醫學院,以研究生教育為主,是全軍唯一一所醫院辦學單位。
在醫院的一條走廊內,或坐或站著八個身穿迷彩服的軍人,從他們的眼神不斷向一間觀察室看去,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那里接受觀察和治療,而且還是比較重要和親密的人。
“吱呀”門開了。
一名掛著中校軍銜的女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不過,這并不是當時去叢林的那個男醫生,此時看到女醫生的特種兵們趕緊圍了過去,七嘴八舌的就開始可道。
“醫生,我隊長他怎么樣了?”
“醫生,他們怎么樣了?”
“醫生,我戰友他們醒了嘛?”
女醫生趕緊揮斷了他們說道“你們這么嘰嘰喳喳的喊,我一句都聽不清,你們都不許說話了,都聽我說”
看著這群特種兵不說話了,女醫生清清嗓子說道“三個人都沒有生命危險,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但是雷州和洪明的情況另一位要稍微重一點,他們都有輕型的腦震蕩,頭部都進行了縫針處理,還需要多觀察觀察才行”
“哎,謝謝醫生,謝謝醫生了,我們能進去看看嘛?”副隊長可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時間不宜過長,最多只能十分鐘”女醫生看著這群當兵的著急的樣子,思考了一下便同意了。
“嗯,那謝謝醫生了”副隊長答謝道。
其他的幾個隊員聽到可以探望,趕緊沖進了病房,一點也不管外面的事情,畢竟,屋里的才是他們的生死兄弟。
屋外只剩下副隊長和女醫生了,副隊長看著沖進去的隊員頭苦笑著,心說這群小子,真是一點情商都沒有啊,沒看到人家醫生還在這站著呢嘛,就急急忙忙的跑進去,真是不像話,隨即又把目光看向了醫生。
“害,你看這半天了,還不知道您貴姓啊?”副隊長有些尷尬的說道。
“您不用這么客氣,我叫郄梓萱,您叫我小郄或者梓萱就行”郄梓萱介紹道。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小郄”
副隊長剛剛叫出聲,又感覺不妥,趕緊改口說道“我還是叫您郄醫生吧,叫您名字,我有點說不出口”
副隊長嘴上這么說,但是心里卻是吐槽道您這是什么姓啊,郄(qie),還讓我叫您小郄,這讓知道這姓的人聽見沒事,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喊的‘小妾’讓人誤會成我搞‘一夫多妻’了呢,到時候再把我給辦了。
郄梓萱笑笑,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姓氏的尷尬之處,便說道“呵呵,那行,您怎么舒服怎么來,我沒關系的。”
副隊長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其實主要是他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此時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
郄梓萱可能注意到了這一點,笑了笑說道“那您先去看看病人吧,我還有一些事情,就不打擾了,有事您直接叫我就行”
“誒,那麻煩您了”
“沒事,這是我的工作,不麻煩的”
副隊長點了點頭,目送著郄梓萱離開,而他的腦袋里全是郄梓萱那溫柔的笑,一顰一動都顯得那么好看。
就在郄梓萱快到樓道轉角的時候,副隊長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嗓子。
“那個晚上方便請您吃飯嘛?”
郄梓萱聽到喊自己,回過頭,就看見那位副隊長正尷尬又緊張的雙手搓動著,等著自己的答復。
“我今天晚上要值班,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只有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郄梓萱回道。
“行行行,我主要是想報答你對我們隊長的救命之恩”副隊長聽到對方沒拒絕,忙同意道,順便還給自己請吃飯找了一個理由。
“我六點下班,到時候見吧”郄梓萱說完,沖著副隊長揮了揮手。
看著郄梓萱轉彎消失在走廊里,副隊長才呼出一口氣,轉身進入了病房,去看望隊長和隊員們,他感覺跟女人交流真的比打仗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