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傳回去,還不得讓那些狐朋狗友笑掉大牙啊?
那名將領臉色微變,孫志繼續一臉有恃無恐的開口道:“有本事你就把本少爺抓起來!”
“來人,將這個鬧事者給本將抓起來,送到順天府治罪!”將領臉色一寒,便對麾下士卒下令道。
“是!”早已不耐的眾士卒一擁而上,三兩下就將孫志這個銀樣镴槍頭給抓了起來。
“怎么回事?”就在這時,一名身著武將袍服的中年男子從五軍都督府內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后軍都督府左都督,當今太皇太后親弟弟——張昇!
當值將領聞言,急忙轉身,一看是張昇,急忙拱手躬身行禮:“末將參見張都督!”
其余士卒也都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張昇拱手躬身行禮!
隨即,當值將領便將事情的原由和孫志的身份統統告訴了孫忠。
聽完當值將領的話,張昇不由眉頭一皺,然后緊緊盯著孫志。
可還不等張昇開口,孫志到一臉不耐的看向張昇,喝問道:“你是什么人?本少爺看他們都對你恭恭敬敬,想來應該是這里面的官兒吧?”
“不錯!”張昇點了點頭,看著孫志,道:“聽說你要找五軍都督府賠償什么損失?”
“正是!”孫志一臉傲然的看著張昇,指了指那輛屬于孫忠的四輪馬車,道:“這可是我叔的馬車,卻被你們的人撞壞了,而且我也受了驚嚇,你們應該賠償!”
“哦!”張昇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后一臉認真的看了看馬車后面的撞痕,對孫志笑道:“你應該慶幸你坐在馬車里,否則的話,被撞的可就是你了,就算不死也得殘廢!”
“你知道就好!”孫志立時來了精神,看著張昇道:“現在你們應該賠償本少爺了吧?”
“哦,不知你想要多少?”張昇耐著性子對孫志開口問道。
他倒要看看,這位孫家的遠方表親的胃口有多大!
“也不多,賠個百枚金幣也就是了!”孫志洋洋得意的開口道。
張昇愣愣的看著孫志:“不多,也就百枚金幣?”
他堂堂正一品都督,一年的俸祿也就百十枚金幣,你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要一百,這來錢未免也太簡單了一些吧?
“很多嗎?”孫志不屑的看著張昇:“少見多怪!百十枚金幣而已,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著給本少爺送錢呢,給你機會你還不珍惜!”
“哦,有這種事?”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本少爺的堂弟是誰!”孫志傲然道。
“這個本都督確實不知…”
孫志看著張昇,滿臉得意的道:“聽好了,別嚇趴下!本少爺的堂弟就是當今的皇帝陛下!”
“額…”張昇呆立當場。
“哈哈,嚇到了吧!”孫志得意的大笑起來。
然而,一旁的老冷卻急忙將孫志拉住,看著張昇,在孫志的耳邊悄聲道:“堂少爺啊,您還是給伯爺省省心吧,您知道這位是誰嗎?”
“誰啊?”孫志一愣,不解的看著老冷。
“是當今太皇太后的親弟弟!”老冷解釋道。
“太皇太后是誰?”孫志滿臉疑惑的問道:“還能有皇帝大?”
眾人聞言,紛紛一怔,全都愣愣的看著孫志,就是張昇也不例外。
就在老冷準備向孫志解釋其中的關系時,卻聽到張昇的聲音響起。
只見張昇一臉哭笑不得的對五軍都督府大門前的一眾將士道:“得,這事兒就由本都督處置吧!”
經過這么一番折騰,他已經確定了這位孫家少爺腦子缺根弦兒,不然絕對不會問出太皇太后和皇帝誰大這種白癡問題!
“是!”當值的將領和士卒自然沒意見。
隨即,便見張昇走到車夫老冷的面前,道:“行了,把你家堂少爺帶回去吧,告訴孫忠,別讓他在外面丟了孫府和我們外戚的臉面!”
老冷立即恭敬的應道:“是,小的謹記大人的吩咐!”
隨即,老冷便將孫志死拖硬拽的弄上了馬車。
雖然有些不愿,但孫志那單薄的小身板怎么能拗得過老冷?
在回孫府的路上,老冷一句話就讓孫志明白太皇太后和皇帝倆人到底誰大了!
“那剛剛那人不是和我一樣,都是國舅爺?”最終,孫志說出了這么一番話。
老冷只好裝作沒聽到,但心底卻滿是不屑!
你丫就是孫家的一介遠親,能和人家太皇太后的親弟弟相比?也就孫家的那幾位直系未來有機會和人相比,那還得皇太后升一級!
可皇太后要向上升一級的代價…
回了孫府之后,老冷第一時間就將發生的事兒告訴了孫忠,差點沒把孫忠給氣得跳起來。
就是他看到了張昇,也不敢如此放肆!
也就是同屬外戚,張昇不愿意多生事端罷了,要換成其他人,就算看在他的臉面上不送到順天府治罪,一頓板子也是跑不了的!
最終,孫忠決定將孫志關在伯府,過幾天就送回老家,北京城這地方完全不適合他這樣高調的存在!
乾清宮內殿,孫忠恭敬的躬身立于御案之前!
而朱祁鎮則端坐在御案后,一臉平靜的翻看著奏折,最后聽完孫忠的話后,笑道:“沒事兒,把他送回老家,讓他家里人加強管教也就是了!”
孫忠聞言,當即跪地叩首:“臣謝陛下恩典!”
“外祖父平身吧!”朱祁鎮擺了擺手。
孫忠前腳剛走,后腳常德長公主就來了。
“皇姐,您這么有空到我這兒來了?”朱祁鎮看到常德長公主就是一愣。
自朱祁鎮登基以來,這還是常德長公主首次主動到乾清宮。
一看到朱祁鎮,常德長公主就一臉鄭重的向他福身一禮:“常德參見皇帝陛下!”
“咳咳”朱祁鎮見此,不由得一個沒反應過來咳嗽出聲,趕緊擺手讓常德長公主起身:“皇姐免禮吧!”
常德長公主謝恩起身,朱祁鎮則滿臉疑惑的看著她,問道:“皇姐,您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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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常德長公主可是很少對朱祁鎮行禮,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當然,對這些虛禮朱祁鎮也不甚在意。
可今天常德長公主突然這么來一下,可是讓朱祁鎮心里犯起了嘀咕。
只聽常德長公主道:“我想去南京開分號!”
“去南京開分號?”朱祁鎮明白,常德長公主說的是她的那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