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果斷,如此決絕!
很快,顧佐帶著眾人來到花船,看著場中的情景,臉色也有些難看,但還是對眾人開口問道:“怎么樣了?”
“啟稟大人,末將等無能,他們都自盡了,逃走的已經派人去追了!”在場的三方將領齊齊來到顧佐等人面前,有些忐忑的躬身稟道。
顧佐深吸了口氣,看了看場中的情景,對眾人擺手道:“無妨!我們也沒想到這些人對自己也如此之狠,不能全怪你們!”
“謝大人寬宥!”
顧佐接著一臉鄭重的看向眾人,道:“接下來就分兵清繳長生教各個據點,生死不論,陛下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務必一擊必殺!決不能給他們留下絲毫余地!”
“是!”
隨即,國安司、國情司乃至南京守備大軍留下一部分人清查漏網者后,大部分人都離開了秦淮河。
他們要趁著南京這邊的消息還未傳開,其他長生教據點還沒有得到消息撤離之際,將那些人一舉剿滅!
南京城外。
朱冕帶著隨行護駕的三萬京營大軍早已等候在此,一些逃過秦淮河圍剿的長生教人員剛剛逃離南京城,便遇到了朱冕率領的京營大軍。
剛剛逃離南京城的一眾長生教幸存者,看著前方的京營大軍面色大變。
然而,還不等他們反身再次逃走,便聽朱冕森寒的大喝道:“殺”
隨即便聽‘砰砰砰’的火銃聲響起,他們區區肉體,如何抵擋得住威力巨大的火銃?
僅僅一個照面,幸存者就死傷大半,剩下的因為距離太遠,倒是逃過了一劫。
在火銃聲響起的同時,還有轟隆隆的馬蹄聲!
數千精銳的京營騎兵如同一道海浪一般,徑直朝那些在火銃之下幸存的長生教眾殺去。
那些幸存的長生教眾還來不及慶幸,感謝長生天讓他們從火銃之下活下來,那數千騎兵便已經沖到了他們的面前。
在騎兵那如同海浪般密集的陣型和致命沖擊力之下,那些長生教眾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紛紛喪生在京營騎兵的彎刀或馬蹄之下!
僅僅一個沖鋒,戰斗便干凈利落的結束了!
朱冕看著返回的騎兵,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啐道:“他娘的,真是一群不要命的東西,竟然敢在我大明境內生事!”
隨即,朱冕便對身旁的副將開口道:“給城內的顧大人他們發信號,我們這邊的事完成了。”
“是!”
這一夜,將注定了是南京城的不眠之夜。
顧佐等人離開秦淮河后,便按照國安司和國情司給出的名單,在南京城內按圖索驥,派出一支支軍隊。
在一個個緊閉的房門前聚集了一隊隊士卒,然后不要命的拍打著房門,并大聲喊道:“開門!開門!快開門!”
“誰呀!”門后傳來不耐的聲音,接著一陣響動傳來。
不等門打開,外面的一眾將士便‘砰’的一聲撞開了房門,將門后開門之人撞了個結實,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兩名兇神惡煞的士卒便毫不留情的上前將他帶到一邊看押起來!
仆役見此,登時大喝道:“你們這些莽夫,知道這是誰的府邸嗎?竟然敢擅自闖入,誰給你們的膽子?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家老爺上奏朝廷,彈劾你們?”
“哼哼,還敢威脅老子!”看押他的一名士卒聞言,不禁冷著臉,哼哼著。
只見他看著那名仆役臉色一獰,揚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那名仆役的臉上,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哎喲”仆役吃痛,捂著臉不斷的痛吟著。
而另一邊,沖入府邸的士卒毫不停歇,仿佛土匪一般,徑直往后院沖去。
只聽得‘砰砰砰’的聲音響起,一道道緊閉著的房門被士卒們撞開,然后一名名衣衫不整的仆役和丫鬟便被他們從房內帶了出來。
“你們是什么人?”一名只穿著一身單薄里衣,被兩名士卒押出房間的中年男子,他不斷的掙扎著,一邊還大聲呵斥著:“你們竟然敢私闖朝廷命官府邸!你們知道本官是誰嗎?”
“南京都察院申御史嘛,末將怎會不知呢?”帶隊將領笑盈盈的看著被押出來的官員。
“你既然知道本官,為何還敢擅闖本官府邸?”申建看著將領,仿似又恢復那位威風凜凜的御史大人,冷冷的看著帶隊將領,沉聲道:“立刻帶著你的手下離開,本官尚可原諒爾等!否則,本官定要具折上奏北京,向皇帝陛下和內閣彈劾爾等擅闖本官府邸,定讓爾等獲罪!”
然而,讓申建沒想到的是,面前的這位帶隊將領面對他的威脅竟然絲毫不懼,反而笑呵呵的看著他,道:“呵呵,告吧,這是您的權力!”
“你…”申建聞言,當即憤怒起來!
只見那名將領一揮手,對一眾士卒大聲喝道:“全部帶走!”
“是!”
眾士卒紛紛領命,將一眾主仆全部帶著朝府邸外走去。
“不,本官乃是南京都察院御史,沒有朝廷的文書、皇帝陛下的圣旨,你們無權抓捕本官!”申建不甘的掙扎著,怒吼著!
可惜,他區區一介文官,又如何能過掙脫這些士卒的控制?
“大人別著急,一會兒您就知道末將有沒有權力抓你了!”帶隊將領冷笑著看了申建一眼。
出了府門,申建登時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了數名身著官服的官員正站在他府門外,而且還有很多附近的官員都被士卒押到了這里!
顧佐看著面前被官軍押著的一名名官員,他的臉色如水般陰沉:“申建!”
“顧…顧大人,您…怎么會…在…!”申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顧佐,隨即大聲控訴道:“顧大人,這…這是怎么回事?這些莽夫竟擅自闖入下官府內,還請顧大人為下官做主啊!”
“你還好意思說!”顧佐冷著臉,喝問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嗎?”
“顧…顧大人,冤枉啊!下官冤枉啊!”申建立時跪地叩首,大聲哭訴道:“這肯定是有人陷害下官!請大人為下關做主啊!”
看到這一幕,顧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臉色變得柔和下來,嘆道:“本官本以為你是可塑之才,特地將你調到南京打磨,卻沒想到,你竟然干出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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