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下一刻,一道尖銳,類似金戈撞擊的聲音響起,隨后又是兩道輕微的聲音,兩枚銅錢詭異地鑲嵌在一起,同時掉落在地上,白玉樓皺著眉頭,抬頭看向白松泉,語氣不好道:
“老人家,請你不要再胡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也就是看在你年紀比較大,要是換成其他,敢和我玩這一手,我不管是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我保證會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對不起,是我有些胡鬧了!”
白松泉到沒有生氣白玉樓的態度,反而先是給白玉樓道了一聲歉,只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從他眼神以及臉上,看到無法掩飾的震驚以及難以置信之色,經過剛剛鍛造的交手,讓他確定兩件事情,小帳篷之中,除了眼前這個少年之外,不會有其他人,而不久前,自己親眼所見到的一幕,也正是眼前這個少年出的手。
只是。
白松泉腦海之中,忽然之間,浮現出,那恐怖的一幕,一枚枚銅錢,如索命亡魂一般,每一枚銅錢,盡是擊中一名名山賊的眉心位置,不管山賊的身份,也不管山賊的武道修為,在那一枚枚索命的銅錢面前,別說是躲閃,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盡皆是丟了性命。
尤其這一座小帳篷,離那一群山賊藏身位置,可是有很長一段位置。
足以說明,眼前這少年暗器手法,神鬼莫測,縱然是他,也只能自愧不如。
“小兄弟,不知道如何稱呼?”
白松泉強忍著心頭的震動,像眼前少年這般恐怖的武者,他不是沒有見過,說實話,比他剛剛那一手,還要恐怖的手段,也曾見過其他武者施展過,可是像眼前少年這般年輕,卻擁有這一手恐怖的暗器手法,幾乎是他從未見識過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世間竟然會有這等少年。
“老人家,你都還沒有告訴我,你自己叫什么,憑什么讓我告訴你,我叫什么?”
白玉樓滿不在乎道。
“嘶!”
丁明誠倒吸一口涼氣,強忍著心頭的震動,沒有對白玉樓用這種態度對待白松泉,有任何說法,不僅僅是因為剛剛被白玉樓的眼神給嚇到了,也是被白玉樓的手段,后擲出的銅錢竟然能夠和白松泉先擲出的銅錢撞擊在一起。下意識看了一眼,不遠處,掉落在地上,仿佛是鑲嵌在一起的兩枚銅錢,臉上以及眼神之中,盡是震驚之意,這一手,是他以往從未見識過。
足以證明,白玉樓的恐怖之處,怕是不久前,白玉樓收拾他們隊長事,連五成的本事都沒有施展出來。
再加上白松泉的態度,也能側面證明白玉樓武道本領恐怖之處。
他可是知道,就算是他們隊長鄭標,在白松泉面前,連一個屁都不敢放,白松泉也從未理會過他們隊長,那里像現在這般,這般親切地對待白玉樓,一口一個老人家,時不時還說一些戲謔的話語,白松泉卻從沒有在意,他不認為這是白松泉心胸開廣,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
想都不用想,顯然是以為白玉樓的武道本領,否則換一個人,哪怕是他們隊長鄭標,別說用一些戲謔的語氣和白松泉開口說話,哪怕是叫一聲‘老人家’,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是我糊涂了,老頭子我叫白松泉,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久仰久仰.......”
白玉樓隨口奉承一句,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見白松泉眼睛一亮,略有些高興道:
“你聽說過我?”
“額......這到沒有!”
白玉樓古怪地看了一眼白松泉,不知道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連客套話都聽不出來,也怕他再繼續糾纏這一件事情,連忙轉移話題道:
“在下白玉樓!”
“白玉樓?”
白松泉眼睛頓時一亮,只是想了良久,也想不到,自己家族之中,有那個少年叫做‘白玉樓’,他們白家,好歹也是武道世家,其中也不乏一些少年天才,驚疑道:
“不知道小兄弟你以前住在何處?”
“青云鎮外,白家村!”
白玉樓隨口說道。
白松泉微微一嘆,臉上有些失望,還以為眼前這個武道妖孽,與自家有些聯系,沒想到是自己想錯了,不過這也很正常,如果自家出現這等武道妖孽,自己又怎么可能會沒有聽說,又怎么可能會跑到偏僻的青云鎮乾馳商會當個所謂的護衛隊小隊長。
“丁明誠,你這王八蛋是干什么吃的,我讓你把那個勾結山賊的家伙給我抓過來,你半日不給我回來,還在那里和那王八蛋說些什么,是不是想拉點關系,好跟那王八蛋一起勾結山賊!”
良久不見丁明誠擒拿住白玉樓趕過來,不見白玉樓丟人現眼的一幕,沒辦法發泄自己心頭的怒火,鄭標在心底怒火的驅使之下,快步走向丁九護衛隊的營地,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會半日不見丁明誠帶著那該死的王八蛋過來,卻見雙方面對面,沒有動手的痕跡,更不見把那個該死的王八蛋擒拿住,反而像是交談些什么,頓時一怒,破口大罵道。
“狗日的,你還真有膽量,竟敢勾結山賊,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你有何話可說!”
鄭標怒罵一聲,話語還沒有說完,忽然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緊接著臉龐一疼,像是被一頭野獸沖撞,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直接被抽飛出去。
“狗日的,你還敢反抗......”
鄭標再一次怒罵一聲,可還沒有罵完,又再一次被一巴掌抽飛出去,這時才發現,抽他之人,不是那個該死的王八蛋,而是自己時刻小心照顧的白松泉,一臉的委屈,疑惑道:
“白老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記得我沒有得罪過你呀!”
“你是沒有得罪過我,可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且我也不是在打你,我只是在救你一條狗命,免得你到時候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松泉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