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為什么去不得？”陳旭學著老板娘的腔調，笑著問道。
老板娘卻一臉的嚴肅：
“小伙子，大娘不是唬你啊，那地方很多人去了都回不來，不過你們也進不去，自從出事之后，卡西里泊就不給人進去了。”
老板娘說完，像是松了口氣。
金嫻來了興趣，她看了地圖上卡西里泊的位置，離發現壁畫的石窟很近，她覺得有必要去一趟，便開口問道：
“能跟我講一講這個地方的事情嗎？”
老板娘本來守著這個荒郊野嶺的旅館就閑得蛋疼，這會能找到跟她嘮嗑的人，便打開了話匣子：
“我跟你們說，我接下來說的事情可不是故事，都是真實發生的，有名有姓的人進了這個卡西里泊都沒回來。”
金嫻幾人都認真地看向老板娘。
老板娘繼續說道：
“最一開始有專家來過這邊，那還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他們開著大輪子越野車，配備各種高科技設備，還有長槍呢，氣派的很，說這邊是古城遺址，他們要進去考察，結果沒過幾天就出來了，也沒個說法。”
金嫻奇怪道：
“他們完好無損地離開了這個卡西里泊？”
老板娘點點頭：
“是的呀，后來村里就有幾個年輕小伙結伴進去找寶藏，他們說是有寶藏，其實這么多年來誰都沒找到過。”
“后來他們怎么了？”金嫻防止老板娘跑偏了，提醒問道。
老板娘臉色變得駭人起來：
“都死啦。”
她停頓了一下，然后說道：
“等找到人的時候，他們從腳到小腿全都潰爛了，醫生說是中毒，在他們的胃里發現了泊里的一種有毒植物，其中含有神經毒素。你們說邪門不？這些孩子有水有干糧，而且離家也不遠，為什么要去吃那些不認識的植物呢？”
陳旭聽這老板娘說得有板有眼，笑著問道：
“真的假的啊？”
老板娘瞪大眼睛說道：
“當然是真的，你現在去還能找到那幾個小伙的墓碑呢，他們的爹娘還有健在的。”
“這樣啊。”陳旭陷入了沉思。
金嫻又問道：
“然后呢？后來又發生什么事情了？”
老板娘說道：
“后來就邪乎了，又有一伙官方來人，說他們過來調查一架失事飛機，后來有人打聽到，那個飛機原本的航線并不經過我們這邊，最后莫名其妙地墜落在這個卡西里泊里邊。”
“還有更奇怪的呢，當地有人問他們當年科考人員來這邊挖掘古遺跡的事情，結果那些工作人員卻說從來沒聽過這事情。”
陳旭接話說道：
“當年那伙人應該不是官方的，可能是盜墓的。”
金嫻搖搖頭：
“也可能是秘密行動，并沒有傳揚出去，不同部門之間也就不知情。”
老板娘又抓了一把瓜子過來，一邊嗑一邊說道：
“后來事情傳出去，越來越多的人來這邊找遺跡，還有來旅游的，還有來自殺的。”
“嗯？自殺的？”金嫻察覺到了異常點。
老板娘撇撇嘴，把瓜子皮吐出來：
“他們是這么說的，要我說啊，誰沒事跑這么遠來自殺啊，其實就是怪物作祟。”
金嫻他們一臉古怪。
老板娘最后總結說道：
“反正這個地方出了太多的事情了，后來上面來了幾撮人調查，也不了了之，再到后邊，直接就封禁了那邊，你們去的話會發現那邊被圍起來了，貿然進去會被抓起來的。”
“除了上面的科考人員才能進去。”最后老板娘補充說道。
陳旭一拍腿：
“哎？這不巧了嗎這不是？咱就是科考人員啊。”
陳旭看向金嫻吳良他們。
他們頗為默契地看向老板娘，真誠地點點頭。
老板娘一臉不信：
“我見過的人多了，你們根本不是科考人員，衣服都不對，年齡也不對，裝備也不對。”老板娘侃侃而談。
“裝備？”陳旭一笑，他指了指外邊。
老板娘抬頭看向外邊，發現一個像是飛艇的東西懸浮著飄過來，兩眼瞪得老大：
“好家伙，這個是飛碟嗎？哎呀哎呀不是，是之前電視上看到的飛行器，對，是叫這個。”
老板娘想起來這是個特別先進的東西，聽說比火箭飛機先進的多，在央視新聞還有快手小視頻里都看過這個東西。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騙人的，沒想到今天就看到了真身。
她小跑著出門，昂著頭看向天空中漂浮的飛行器，然后目送飛行器遠離，一如當年村里的人圍著第一批開著越野車的科考人員。
等老板娘嘴里念念有詞地回到屋子里，發現陳旭他們已經上樓了。
陳旭金嫻吳良來到樓上陳旭的房間，圍坐一圈，開始商量進入卡西里泊的路線。
陳旭提到剛才門外那個多出來的飛行器：
“那個是我昨天通知九日集團那邊送過來的一些必要物資，以及進入荒野需要用到的設備。”
吳良點點頭，雖然他是不信老板娘說的那些邪乎事兒，但是準備充分一些還是很有必要。
金嫻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
“那咱們就有三架飛行器了，回去的時候，能不能讓我試著開一開。”
陳旭說道：
“嗯？你感興趣？他們送完物資就回去了。”
金嫻帶著一絲幽怨道：
“好吧，那算了。”
陳旭哈哈笑道：
“害，想開就直說嘛，我們這還兩架呢，又不需要駕照什么的。”
沒等金嫻說話，陳旭又說道：
“剛才我幫你開通權限了，你現在直接去我們停靠飛行器的地方，就能駕駛了，有輔助駕駛很簡單的。”
“剛才？現在就行了？”金嫻有些驚訝。
陳旭笑著說道：
“現在的人臉識別很方便嘛，剛才我給你開通了臨時使用通道，等你駕駛的時候，飛行器上的量子設備會對你的腦神經網絡進行綁定，后邊你就有永久的使用權了。”
“哇，很先進。”金嫻沒有吝嗇于贊美。
傍晚吃過飯，金嫻開著飛行器溜達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臉頰紅撲撲的，笑著對陳旭說了一聲謝謝。
看得陳旭都驚呆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金嫻對他笑。
“你要是喜歡，那輛飛行器就送你了。”被美色迷住的陳旭顯得格外大方。
金嫻笑盈盈地說道：
“不用，我回去就買一架。”
陳旭想起來金嫻家里好像是挺有錢的。
吳良在一旁小聲地嘀咕：
“羨慕啊。”
陳旭轉頭白了一眼吳良：
“你有啥好羨慕的，我不也送了你一架嗎？你那架還配備武裝呢。”
吳良搖頭說道：
“那不叫送，那是我用我的勞動換來的，那天那邊的人交付我使用的時候，跟我提到，如果我離職，或者，你出現意外，我都會喪失這個飛行器的使用權限。”
陳旭岔開話題：
“害，別說這些客氣話，咱們今晚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明天出發卡西里泊。”
“嗯。”金嫻吳良兩人點點頭，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晚上躺在床上，陳旭攥著一點系統基礎點，在思考到底加在計算機基礎掌握還是基礎材料學。
最終他還是將這點基礎掌握加在了基礎材料學上。
第二天，三人啟程出發，路過旅館大廳的時候，老板娘囑托他們注意安全。
陳旭笑著說道：
“放心吧，我們是專業的。”
出門到外邊兩架飛行器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陳旭仍然和金嫻一個飛行器，吳良單獨一個。
這次陳旭主動讓金嫻來駕駛飛行器。
金嫻坐上駕駛座位，猛地踩了下動力門，飛行器沖天而起。
沒反應過來的陳旭后背撞在座椅上，好在座椅很柔軟，并沒有痛感，不過仍然讓他驚到一下。
他沒好氣地說道：
“你故意報復！”陳旭一開始嚇到了金嫻，金嫻現在回擊了。
金嫻揚起嘴角，也不回應。
陳旭看著金嫻好看的側臉，心里沒有一點氣，他笑著搖搖頭：
“小江和你一樣，也喜歡開這個飛行器。”
金嫻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那你喜歡她嗎？”
陳旭一愣，沒跟上金嫻這個腦回路反應：
“你不該問我是不是也喜歡開這個飛行器嗎？”
金嫻沒再說話。
陳旭見氣氛冷下來，笑著說道：
“這兩天你的話挺多的，而且笑起來更好看，你應該多說話多笑。”
說到這，金嫻更不說話了，而且表情又冷了起來。
陳旭摸不著頭腦，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說錯了話。
說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就來到了卡西里泊中心地帶的上空。
“就是這里，停靠。”陳旭說了一聲。
金嫻便控制飛行器降落，后邊的吳良緊跟著將飛行器落地。
他們各自背著一個包，里邊裝著水和一些食物，量并不多。
因為飛行器可以隨時找到他們。
沿著路線往前探索，路上全都是荒地，根本看不到傳說中有神經毒素的綠色植物。
偶爾還能發現一些快要干涸的鹽堿地，陳旭把一部分水裝在瓶子里準備帶回去。
吳良看到很奇怪，問道：
“你真的是來搞科考的啊？”
陳旭撇撇嘴：
“來都來了，不帶點東西回去總覺得缺點什么。”
三人在荒地中發現了很多衣冠冢，就是給失蹤的人豎的紀念用的碑，碑石下面還放置了一些水和食物，旁邊有留下文字：
“給需要的人”
陳旭看了看，然后從包里拿出來一瓶水，也放在了石碑下面。
金嫻回頭眺望一眼邊際漫長的沙土，嘆口氣：
“這一路過來，我們都看到好幾個這樣的墓碑了。”
陳旭點點頭。
吳良百無聊賴地用鞋尖鏟著泥沙，說道：
“也沒遇到什么危險啊，沒準他們真的就是來這邊自殺的，你想想很多自殺的人講究一個儀式，在日本有個森林。。。”
他們聊起來閑話。
幾人一邊說一邊走，又逛了一個小時，仍然沒有什么重要發現。
下午，太陽還很烈，陳旭提議說道：
“要不我們晚上再來看看？”
“嗯？”吳良他們一愣。
金嫻最先表示支持：
“好，上次在石窟就是晚上發現的線索。”
吳良卻小聲嘀咕：
“上次是運氣好，這次可就不一定了。”
陳旭沒好氣地說道：
“別烏鴉嘴。”
“好了，咱們先回去。”陳旭扶了一下遮陽帽，提議說道。
說完，他就地坐下，不一會，兩架飛行器就循著信號趕了過來。
之后他們就乘坐飛行器離開了這邊，回到了旅館。
在大廳，見到老板娘，老板娘很熱情地跑過來問這問那：
“你們這么快就回來了啊？只在外邊轉了轉嗎？很明智的做法，深入太危險。”
陳旭搖搖頭：
“轉得差不多了，沒啥古遺跡，都是騙人的。”
“對了，我們還帶了點土特產，你要嗎？”說著，隨手從包里拿出來一瓶灌了卡西里泊鹽堿水的瓶子。
老板娘很忌諱地退后一步，一個勁地揮手：
“不要不要，你們拿走吧。”
陳旭跟金嫻他們上樓。
晚上八點，他們又在樓下會和，這次遇到老板娘，他們沒有說自己是去卡西里泊，以防老板娘大驚小怪地嘰嘰喳喳個不停，只說是出去吃個夜宵。
老板娘見他們穿戴整齊還背著包，就知道了大概，老板娘最后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和白天一樣，囑托他們注意安全。
來到外邊，三人乘坐飛行器在此趕到了卡西里泊。
月光皎潔，比起之前的黑暗石窟，這邊的荒地顯得很明亮，又蒼涼，帶著夜晚的寒意。
好在他們都穿上了厚衣服。
有涼風吹過去的時候，他們都戴上了帽子，要不然回去后，頭發里全都是沙土。
他們按照白天的行進路線一步步向前，經過那些墓碑，陳旭提議過去看看。
金嫻卻要繞開。
陳旭笑道：
“里邊又沒死人，反倒是咱們腳下沙土里，可能埋著不知名的某某某。”
金嫻蹙起眉頭，陳旭看到金嫻的表情又樂了。
吳良在他們斗嘴的時候，跑過去檢查了一下，然后回來說道：
“沒人碰過，這邊人跡罕至，平常根本沒人來。”
“對啊，被封禁的地方哪來人去喝你的水啊。”金嫻瞅了陳旭一眼。
陳旭跟上金嫻，笑道：
“害，看氣氛有些沉悶，開開玩笑。”
這時，走在最前面的金嫻停了下來。
陳旭奇怪道：
“怎么了？”
金嫻伸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安靜了好一會，說道：
“你們聽到沒？”
吳良點點頭，表示他也聽到了。
陳旭一臉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