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屬下過來跟莫拉斯匯報異常情況:
“派去跟蹤陳旭的十三名特工失蹤了。”
莫拉斯愣住好幾秒,最后仍然有些難以置信地再次確認一遍:
“全,全都失聯了?!”
屬下臉色難看地點點頭。
“這個陳旭...”莫拉斯一時間語塞,他回想起來剛才電話那頭陳旭的笑聲,一開始只以為是向暗網組織示好,現在只覺得讓他后背發涼。
經過短暫的分析,莫拉斯明白陳旭確實是想和暗網合作的。
不過在此前,他用雷霆手段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在這場合作中,九日集團和暗網處于相同地位。
還傳達了他的意愿:
不要用暗網那一套對付我。
這時下屬問他還要不要繼續派人去跟蹤陳旭。
莫拉斯搖搖頭,無奈道:
“送多少人都是有去無回,后邊再觀望吧。”
“是。”莫拉斯的手下離開了辦公室。
莫拉斯坐在辦公室沉默了很久。
第二天,莫拉斯開始整理‘全視之眼’的資料,然后發給了陳旭。
發過去的時候,莫拉斯仍然留了心眼,并不是用自己的帳號和網絡,是讓暗網的一個用戶代發。
莫拉斯現在暫時還不想讓陳旭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暗網的安全網絡不是RSA架構,而且很多數據是存放在局域網,甚至最重要的一部分用實體資料記錄,保存在一個地下圖書館。
所以陳旭用量子計算機也查不出來暗網的所有資料。
陳旭也不急于直接揭底暗網的老巢,他決定慢慢滲透暗網,等自己積蓄足夠的力量,再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暗網連根拔除。
陳旭拿到暗網全視之眼的資料看了一下,驚訝地發現這個項目他們進行了很多年。
進度已經推進到了城市實驗的階段。
他們挑選一個常住居民不那么多的小城市,用鎮子里提供的免費wifi投放病毒程序。
凡是連接到了他們的熱點程序,電子設備就會被植入病毒程序。
在服務器控制下,會在特定的時候自動打開攝像頭,拍攝視頻畫面再通過無線網絡傳輸到暗網的服務器。
陳旭又看了他們的實驗日志,發現這個實驗進行得還不錯。
在數據量稀少的時候,還是能完成視頻分析的。
不過當數據冗余,再加上時間戳延遲,整個監控系統都會崩潰。
說到底還是處理算法有問題。
他們需要陳旭將這個監控系統部署在量子計算機上。
用量子計算機的恐怖算力,以及沒有延遲的量子糾纏同步視頻畫面,進行視頻分析和組合。
想法是好的,做起來卻不容易。
即便是現在達到計算機初級精通的陳旭,想要完成這個算法也得費一番功夫。
他先是構思了一下思路,然后開始嘗試去做了一下,最后放棄了。
很難。
晚上,他休息的時候,在考慮上次拿到的系統獎勵點,加在計算機基礎掌握上面還是加在基礎材料學上面。
他感覺計算機知識和材料科學知識都差不多夠用,但又都缺點火候,讓他左右為難。
“如果兩個一起加就好了。”陳旭嘆口氣。
“不想這好事了,還是選基礎材料學吧。”
陳旭最終將系統基礎掌握點數加在了基礎材料學,此時他基礎材料學掌握已經4級。
他抽出時間優化了量子芯片,打算將量子芯片開發出來復用結構,可以讓量子頭盔搭載一到兩枚量子芯片就能達到量子信息投影的功能要求。
這樣一來,量子頭盔的成本將降低到五十萬上下。
雖然對普通家庭來說還是很高,但是相比較之前,已經走出了巨大的跨越。
另外,之前賣四五百萬的時候,都能賣出去一千多單。
如果降低到五六十萬,肯定能引起新的購買熱潮。
畢竟這年頭有錢人不少。
陳旭打算將這一代的量子頭盔和之后的第二期多人夢境交互的更新放在一起。
這種脫胎換骨的版本更新也能刺激到銷量。
賺不賺錢的無所謂,陳旭主要是想把量子信息的市場拓展開來。
另外,也能收集更多的用戶數據,用來研究人類大腦意識的神經元表達。
未來繼續深入研究人類意識,有足夠的樣本。
這些天,他一直在忙活自己的事情,沒有幫暗網搞算法模型,反正沒人催他,也沒人監督他。
不過他研究量子頭盔有了進展卻沒法進行試驗,因為有關部門將九日集團關于神經實驗的實驗室和設備全都查封了。
還有專門的警力看管。
陳旭沒辦法,他在想要不要催一下暗網那邊。
畢竟按照約定,他答應和暗網的合作,暗網會幫他解決這次的事故影響。
過了幾天,暗網那邊真的派人將一份證據交給了警方。
之后通過一系列的官方調查和取證手續,九日集團終于將自己從這次的事故中擇了出去。
不過九日集團并沒有完全從輿論漩渦中脫身。
社會上還是很多惡意抹黑九日集團的勢力,陳旭現在太忙,沒有時間收拾他們,不過他當初放下狠話要讓網絡上的鍵盤俠付出代價,他肯定說到做到。
只是時間未到。
九日夢境公司重新開放后,生意明顯不如從前了。
不管九日夢境公司到底應不應該對試驗者梅特之死負責,用戶們心里都有了芥蒂。
總之梅特是因為九日夢境而死。
陳旭沒怎么在意流量的減少,反正每天接待那么些客戶是固定的,對九日夢境來說,就是預約的檔期變短了。
而且陳旭并不缺九日夢境的營收,他有公司的那些用戶數據就夠了。
實驗室解封之后,員工復工。
陳旭回到實驗室,看到了羅蘭教授也早早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