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甩著手里的車鑰匙，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付出怎樣的代價？能跟我細說一下嗎？”
丹尼爾沒想到陳旭這么有恃無恐，他伸出手指著陳旭的胸口，開始說起了英文：
“實話告訴你，你別看我年輕，但我是這邊的老員工，現在是L8，比你上級的上級還要高。”
不知道丹尼爾覺得用中文說話太累，還是情緒激動了就用了母語，語速有些快，聽得陳旭似懂非懂。
好在腦子里的伊娃翻譯給了陳旭聽。
陳旭正常入職應該是L3或者L4，他的直接管理者就是L5的項目經理或者是團隊組長。
再上級是部門經理，一般是L6。
再上級就是區域主管，就是劉主管那個級別L7。
到了L8的就屬于公司中高層了，年底可以拿到公司股份分紅，管理層就是總主管或者是分部長的職位，技術層就是資深架構師的職位。
L9或者是L10就是再高一級的管理層和技術員工，不過離最高級的L11還是有些差距。
整個谷歌L9以上的員工一共有五十多位，L11加上剛定職的陳旭，一共才六名。
難怪這個丹尼爾能在公司橫著走，不光因為他是從谷歌總部派過來的技術大牛，這個職位也足夠壓人了。
陳旭正想說什么的時候，樓上董事長馬書軍剛好下樓，他見到陳旭揮揮手打招呼。
陳旭也揮揮手。
丹尼爾見到馬書軍董事長，畢恭畢敬地說一聲馬董好，再看到陳旭的隨意，他心里納悶，難道這個新來的和董事長還有點關系？
不過就算有關系，也不能拿我這個L8怎么樣，頂多后面不整這個臭小子了。丹尼爾偷偷想著。
馬書軍走過來，看到陳旭和丹尼爾站在一塊，以為兩人認識，便問了一句在干嘛。
陳旭笑著解釋說遇到外國友人就聊幾句鍛煉一下英語。
馬書軍哈哈笑了：
“那我正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得力技術骨干，從谷歌總部調過來的丹尼爾。”
丹尼爾笑著點點頭，余光還偷偷瞥了一眼陳旭，似乎在說，你現在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大人物了吧。
陳旭隨即看向丹尼爾輕笑道：
“技術大牛啊，以后多多指教。”
丹尼爾裝模作樣地伸手拍了拍陳旭的肩膀，一副說教的姿態：
“哎呀，不用這么客氣，以后遇到什么難題可以來問我。”
旁邊的馬書軍樂出了聲，他指著陳旭看向丹尼爾：
“丹尼爾，你可別被這個年輕人迷惑了，他看著年輕，其實技術已經站在了金字塔尖，而且他現在是我們公司的技術合伙人，職位相當于副總裁，你以后在他面前的言行要注意點。”說著看向丹尼爾搭在陳旭肩膀上的手。
“啊？”丹尼爾像是觸了電，猛地縮回手捂住腦袋，難以置信地盯著馬書軍，又看了看陳旭：
“您是說，他是空降過來的副總裁？！”
馬書軍點點頭。
“哦我的天哪！”丹尼爾再一次說出了母語，他再看向陳旭，神情格外有趣。
馬書軍看了一眼時間，然后告別兩人，走向領導車庫。
丹尼爾目送馬董事離開，臉色越來越尷尬。
陳旭暫時沒有為難丹尼爾的打算，他伸手拍了拍個子很高的丹尼爾的肩膀。
丹尼爾下意識地微微彎腰，讓陳旭能很輕松地夠得著他肩膀。
陳旭頗為欣慰地點點頭。
丹尼爾則是一臉苦笑。
陳旭說了一句：
“年輕人少抽點煙，對這邊花花草草影響不好。”
“是的。”丹尼爾連忙稱是。
“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忙吧。”陳旭轉身離開。
丹尼爾沒想到陳旭這么輕松就放過他了，心里仍然惴惴不安，他追上陳旭又問：
“陳總還有什么指導嗎？”
陳旭糾正丹尼爾的話：
“應該說是指示，不是指導。”
“噢，指示，和指導不一樣。”丹尼爾仔細琢磨。
“既然以后留在這邊谷歌中國，就多學學漢語。”陳旭叮囑了一句。
“好的。”丹尼爾答應下來。
陳旭開車離開了這邊，回到宿舍拿了自己的證件，然后又折回谷歌中國行政部門，辦理入職手續。
入職谷歌合伙人，這里邊的手續要比正常員工入職復雜得多。
除了常規合約，陳旭還要簽署很多份保密協議，有幾份還需要走國家部門的流程。
當陳旭來到行政部門人力資源部，原先接待他的人事小姐見到他，神情格外得驚訝：
“陳旭，你真得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我的認知，幾天不見，你就從L4跳到了L11，太恐怖了。”
陳旭在谷歌的幾次手續都是這個姓王的人事小姐辦的。
人事部的其余小姐姐也都湊過來跟陳旭聊天，陳旭一邊辦理手續一邊應付這些小姐姐的各種花里胡哨的問題。
“小陳呀，你真的還沒女朋友嗎？你看看咱們人事部有喜歡的嗎？”
“注意你的措辭，小陳是你叫的嗎？叫陳總！”
“陳總陳總，不是我們唬你，整個谷歌中國最好看的女人都在我們人事部這邊。”
陳旭想到即將過來實習的金嫻，笑著說道：
“很快你們就能看到一個漂亮的女程序員入職開發部。”
人事小姐聽到這話，立馬打聽起來陳旭口中的女生的所有信息，最重要的是跟陳旭的關系。
提到這茬，陳旭露出苦笑：
“她是個女魔頭。”
“你說的是這個嗎？”姓王的人事小姐拿出一張簡歷，遞到陳旭跟前。
陳旭看了一眼，確實是金嫻。
“我之前就注意到了這個女孩子，很優秀，證件照也很漂亮。”前面的人事小姐說道。
“給我看看。”其余人事傳遞著看金嫻的簡歷。
“天吶，看這個簡歷上的履歷太優秀了，不愧是來我們谷歌實習的女孩子，看照片也很漂亮呀。”
“哇！確實好好看啊，如果本人也長得跟照片一樣那就厲害了。”
“害，現在p圖很厲害的，照片做不了真。”
大家熱鬧地討論起來。
陳旭接話說道：
“她本人就是長這樣，甚至，更好看一點。”
“嗯？你怎么認識的人家，你們不是一個大學呀，我記得你是金陵理工。”姓王的人事小姐奇怪道。
“哎，說來話長，孽緣啊。”陳旭嘆口氣，不住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