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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這是?”

  藥師兜看清這股查克拉后,雙眼透出了貪婪的黃光。他的嘴巴在“哈哈”的聲音中越張越大,蒼白無血的臉頰漸漸被撕開,撕口處沒有流出一滴鮮血,好像融化的白蠟一樣滴出了一團團粘液。

  “吧嗒”一聲,他的下巴掉到了地上,他伸手去撿。

  “你”黑絕瞥了兜一眼,“真的沒問題嗎??”

  “嘻嘻,你不用擔心。”藥師兜低垂著臉,將下巴重新“裝好”,看上去確實恢復了正常。

  黑絕將視線移回到因陀羅身上,此時因陀羅全身被黑霧籠罩,漆黑如墨的查克拉,在黑霧中若隱若現。

  “算了,該是辦正事的時候了。”黑絕左手結印,伸向因陀羅。

  一瞬間,黑霧中因陀羅的查克拉變得更加的凝實,如同被錘煉過的金屬一般,泛著更加堅韌的光澤。

  佐助搖晃了幾下后,“嘭”地一聲輕響,頹然倒地。因陀羅的身體,站在原處,卻似乎變得更加的鮮活,他轉過身來,朝黑絕伸出了右手。

  兩個“人”的手在空中合在一起,結成了一個完整的印。

  “現在取回我們的眼睛!!!”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黑絕以及因陀羅的體內同時響起,沉悶壓抑中帶著不容更改的鐵血氣息。

  因陀羅身上的黑霧完全散去,露出了他的本來面貌,他霍然扭頭,用沒有眼球的空洞眼眶,“望”向了某個方向。

  黑絕與兜見狀,頓時露出了心滿意足的邪笑。他們知道,那里,正是長門所在的位置。

  黑暗的密室里,長門聽見大門在他身后,“咔咔咔”的關閉,毫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反正這里一直黑得跟個鬼一樣,關不關門,似乎也沒有什么關系。他環視著整個密室,在意的也只有背對著他的人形骷髏,以及墻壁上巨大的“壁畫”而已。

  長門首先檢查了一番人形骷髏,以防這東西炸尸。

  對他來說,如此近的距離,不管是輪回眼還是白眼都能使用,三個眼珠子瞪著看,也沒看出人形骷髏有什么異常,除了跪地姿勢有點奇怪以外,長門只能說這骷髏沒啥毛病,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好骷髏。

  那么,即然骷髏沒什么毛病,這間密室的價值在哪,就可想而知道了。

  接下來,長門開始打量墻上的壁畫。

  以他的雙眼看去,這些壁畫內部蘊含的大量查克拉顯而易見,加上飄浮在其表面的精神能量,很容易讓他把它與儀式的力量聯系在一起。

  忍宗,或者說忍宗的繼承者,似乎在這些壁畫上花費了巨大的精力,不僅讓它超脫了文字的局限,以圖畫的方式保存住信息,還以精神能量的方式增強了表達能力,讓腦子缺根筯的人,也可以直接從精神能量中閱讀出壁畫所要表達的基本意思,不至于產生什么錯誤的理解。

  “所以,究竟是何等的蠢材,才讓忍宗的傻瓜們,覺得后世的觀看者,連看圖說話的能力都沒有呢???”

  長門覺得,這是一個問題。可惜,他卻找不到人去問,不然他就能以此推測出,留下壁畫的人究竟是偏向正義的一邊,還是邪惡的一邊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腦子里裝滿正義的人,多半是有點傻逼的。長門拋開這類無用的想法,將視線停在了壁畫上面,不由得感慨,在不記成本的查克拉造物的堆積下,這里的每一副壁畫,看上去就如同一個世界一般的宏偉壯麗,栩栩如生。

  第一副,也就是離大門最近的壁畫的最中心處,畫著一個巨大的女人,張開雙臂,大袖翻飛,以正面示人。長長的白發比她的身高還要超出約三分之一,蓬松地在她的背后展開,如同一面白色的帷幕。

  她一個人就占據了整副壁畫至少一半的面積。

  山川河流沿著她的裙擺與身形蜿蜒,日月星辰以她為中心在天空列張。大地極為平坦,從她的腳下一直鋪到天際,沒有任何突兀的隆起,安詳得近乎順從。

  無數個小小的人兒,在她巨大身形的襯托下,好似黑色的小點,穿著一模一樣的服飾,跪在滿是鮮花的草地上,對著她頂禮膜拜,不敢有絲毫不敬。

  她占據了世界的中心,身形舒展,自然,隨意地施展著她的威懾力。世間一切以她為重心,不論散布在哪個角落,都懾服在她龐大的壓迫力下,俯首稱臣。

  整幅畫面,因她巨大的身體而顯得簡單,穩固,顯出了宗教般的圓滿感。她微微低著頭,臉上的表情平靜如水,似乎有一些溫順。卻也正因為這一低首的動作,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不知她心中所想。

  “大筒木輝夜。”

  長門念出這個名字后,看向了下一幅壁畫。

  第二副壁畫與第一幅緊緊相連。

  畫面最中心的輝夜還是那么巨大,只是整個人向右旋轉了九十度,變成了以側身示人,長發垂直披在身后,目光直視前方。

  她的右半邊臉以及身體完全看不見,身體兩邊,因為側身而空出來的空間出現了兩個少年。一個盤腿坐在她的左邊,笑得陽光燦爛,如同太陽一般的溫暖。另一個則站在她的右邊,面色冷峻,嚴肅,漆黑的雙眼好似兩個無底深淵,另人畏懼,驚疑。

  “不對”

  比起笑跟跟個傻瓜似的少年,長門更在意右邊少年的眼睛,仔細看才發現,他的雙眼根本就不是黑色,而是壓根就沒畫。所謂的黑色,只是墻壁本來的顏色罷了。

  “搞了半天,你原來是個殘次品啊。”

  長門吐槽了一句,大概看完畫面近處仍在向輝夜膜拜的普通人,以及遠處,輝夜的另一側,隆起的山坡上站立的另一群人后,就移開視線,看向了第三副壁畫。

  與前兩副不同,第三副壁畫上沒有輝夜的具體模樣,也沒有第二副壁畫上那個笑得很傻氣的少年。只有一個手執禪杖的人站在畫面的最中間處,做振臂而呼狀,儼然在做著什么演講。

  他周圍所顯示出來的地形地貌,是目前為止所有壁畫中最復雜,最險峻的,似乎以此顯示出,這幅畫的時間與前二幅相比,已經過去了很久。

  畫中的普通人也不再像前兩副那樣,是大小完全相同的黑點,而是顯示出了大大小小的不同。大概的規律就是離手執禪杖的人越近的越高大,越遠的越渺小。但是,即使是最高大的普通人,在手執禪杖的人面前,也還是完全不提一提,連他一只手的大小都不如。

  這副壁畫的后方,是高高隆起的山崗,靜謐的星空,以及在星空中隱約可見的大筒木輝夜那巨大無比的背影。

  似乎在暗示著,輝夜的影響力仍在持續。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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