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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真香

  “聽說你上午非禮同班同學,還被人打了。”

  藤原十五夜看著自己面前鼻青臉腫的望月秀知,語氣用的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看著這張臉就得出結論了。

  明明因為是水漬地滑......

  望月秀知也算是遭了無妄之災,一個下午,消息就傳遍弘道。

  “色胚”“不良少年”“變態”之類的稱呼就滿天飛。

  現在放學就有不少學生路過H班時對著他指指點點,閑言碎語不絕于耳。

  望月秀知現在臉上、手臂上都是魚鱗魚鰭劃出來的小刮痕,鼻子則是背負投摔傷的,萬幸只是磕傷流鼻血,沒有傷到骨頭。

  鼻梁貼著OK繃,頂著一個圓寸頭,現在他比誰都更像不良少年。

  這倒是遂了他的意,可以預見未來學校里癡女對他的騷擾會少上很多。

  “放心,我這一周的受身訓練不是白做的,也就是臉上一點傷而已,我又不是靠臉蛋吃飯的,身體無恙,接下來我肯定按時參加部活。”

  望月秀知明白藤原十五夜是來看看雇員能不能準時上班,并不是真的關心他。

  “這樣最好。”藤原十五夜腹誹道。

  別這邊手腕剛好,哪里又磕著傷著,再在病床上躺個三年五載。

  “我現在要去動物飼養區值日,干完活我立刻就去體育館訓練。”早上在動物飼養區和美波閑聊,都忘記簽到了。

  還是快一點解決掉值日,然后去社團試試新獲得的才能。

  扔下藤原大小姐,望月秀知就向動物飼養區進發了。

  其實就算上午簽到了,下午還是要去一趟的,學校有規定,早上喂飼料,下午清理糞便雜物。

  剛進飼養區,望月秀知就看到難波丸美已經在里面打掃了,旁邊的山本學姐,田中杏里也在幫忙。

  想起上午家政課發生的事情,望月秀知有點進退兩難。

  正感覺到尷尬,打算撤離時,被眼尖的山本學姐發現,“啊咧!這不是向高地發起沖鋒的紳士嗎!”

  其他兩人聞言立刻就將視線轉移到門口,果然發現了望月秀知的身影。

  兩邊都停下了動作,一方也不打掃了,另一邊感覺現在如果走的話會很不妥,也不動彈了。

  山本學姐和田中杏里站在中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男女雙方都不說話,兩人無聲的默契在眼神里傳遞。

  “哎呦我肚子好疼。”圓滾滾的田中杏里突然抱著肚子哀嚎起來。

  不等難波丸美有反應,山本學姐背起田中杏里就跑了,“丸美醬,我帶杏里去醫務室,讓望月君幫你值日吧!”

  經過望月秀知時,還給他眨了下眼。

  “學姐......杏里醬......”難波丸美聽完學姐話時,已經見不到兩人身影了,門口處只有傻愣愣站著的望月秀知,她‘嗖’的一聲就背過身去,完全不敢與之對視。

  動物飼養區頓時一片寂靜,望月秀知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難波丸美背對望月秀知,低著頭,好像在用掃帚數螞蟻。

  雙方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上午被背負投后,望月秀知直接就暈了過去,被津尾送到醫務室,整個下午兩人都沒有見過面。

  這樣下去不行,望月秀知心想。

  也就硬著頭皮走進去了,青梅竹馬加鄰桌同學,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早上就算是無心之失,確實是自己占了人家便宜,正式道個歉不為過。

  深吸一口氣,上刑場般走到難波丸美身旁,一個九十度鞠躬,“美波對不起!上午我......我真的是......太失禮了!我......”

  難波丸美回想起上午的突發事故,原本紅著的臉越發嬌艷欲滴。

  事后她也看到了望月秀知腳下的水漬,知道事發有因,不能全怪在望月秀知頭上。

  而背負投完全是自己下意識的反應。

  前一秒還牽著他的手,后一秒就來個背負投,也不知道會不會覺得自己太暴力。

  這時聽見望月秀知道歉,她更不好意思了。

  也鞠躬道歉道:“不是秀知的錯,上午我也有錯的,對不起。”

  場面一時之間變成了兩人不停互相鞠躬道歉,躲在門口偷看的山本學姐和田中杏里有些無語。

  田中杏里說道:“他倆是在拜堂嗎......”

  兩人冰釋前嫌之后,望月秀知撿起一根掃帚,幫忙打掃起來。

  突然想起上午在難波丸美身上獲取的才能柔道B,便想了解一下內情,

  “嗯......美波,你家道館還有開嗎?好久沒在電視上看到叔叔了。”

  話剛說完,望月秀知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上午就在類似話題上踩雷了。

  果不其然,原本還紅著臉的丸美臉色一下子就暗淡下來。

  “我爸和我媽離婚了......”

  “......”真的踩雷了。

  美波的爸爸難波和雄小時候很少見到,他是職業柔道選手,經常全國各地參加比賽。

  印象里對美波媽媽很不好,經常可以在美波媽媽臉上看到淤青的痕跡。

  “額......對不起美波,我不該問的。”望月秀知可不想剛緩和的氣氛又弄得愁眉苦臉起來。

  難波丸美現在倒是灑脫了,反正秀知早晚都會知道的,了解自己的家庭就是了解自己,遲早的,“沒關系的,我不在意。”

  “那時候爸爸不是比賽就是訓練,根本不著家。一有空就在外面廝混。媽媽雖然嘴上說不在意,但心里一直是有怨氣的。

  這就導致了爸爸就算得空回家,他們也一直吵架,

  后來爸爸年紀大了,精力跟不上,也就從國家隊退下來了,專心經營道館。本來以為爸爸會收收心,和媽媽好好過日子。

  可是在妹妹出生后,他又嫌棄媽媽生不出兒子繼承他的柔道技藝,三天兩頭的吵架。”說著說著,難波丸美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明明我有很認真的學習爸爸的技藝,道館里的同齡男生都打不過我,但是爸爸就是不滿意。”

  望月秀知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身上也沒有紙巾或者手帕,只能干看著。

  突然后背挨了一下,像似被什么東西砸到,轉身一看,是一包紙巾。

  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其他人,哪里來的呢?不管了,抽出一張遞給難波丸美。

  “謝謝。”難波丸美順手接過來,繼續說道:“我當時還以為是我不夠努力,才害得爸爸媽媽一直吵架。”

  “直到那一年,我上國中了,我爸爸就和我媽媽攤牌了,他領著小三和那個和我一般大的私生子上門了。”

  和美波一般大?望月秀知想了想,這說明美波老爸從結婚開始就一直養著情人。

  國中那年攤牌?難道是和社團有關系嗎?

  因為RB國中開始就有了正規的社團活動,也有對應的社團比賽,全國、全縣、全市,全年都有,成績優異還能被體育高校直接招收。

  如果順利的話,國中、高中、大學、國家隊,真的可以就這樣走上職業道路。

  但如果是私生子的話,對于晉升和評選來說,這就是一個污點、減分項。

  “我爸媽離婚之后,我就跟著我爸一起生活,而虎丸,就是那個私生子,他在柔道上其實對得起爸爸的期望,

  國中第一年,柔道團體賽就拿到了全國準優勝,個人賽四強,高中被柔道強校國士館錄取,我們家就搬來東京了,前段時間聽說他進一隊了。”

  “我雖然跟著爸爸,但是也不熟,親不起來,后媽更是干脆不理我的,我每天回家,看到的都是爸爸在給弟弟特訓,加餐,鼓勁。我在家里就感覺像個外人,經常會想起媽媽,和媽媽做的飯菜。”

  “為什么當初不選擇和媽媽一起生活?”望月秀知插嘴道。

  “沒辦法,我爸那種人是肯定不會給撫養費的,我媽媽離異一人,帶著妹妹生活就已經很難了。”

  望月秀知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自己現在這種處境,也想不到什么幫助丸美的辦法。

  這時,望月秀知看到了早上那個撿來的紙皮箱,還是杵在那沒人動過。

  望月秀知趕緊轉移話題,指著紙箱道:“美波是你順手把它撿來的嗎?”

  難波丸美點點頭,“是的,今天出門沒主意天氣預告,沒帶傘,雨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個箱子和傘,我就把箱子放后座,撐著傘來學校了。”

  “那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嗎?”

  “知道呀,是只豬。”

  難波丸美打開紙皮箱,把里面的它提起來,“我養不了寵物,拿了它的傘,就只能把它也帶過來學校,反正學校什么都養。”

  “哼唧~”難波丸美手上的豬叫喚了一聲,眼神里一點驚慌都沒有,很是淡定。

  望月秀知也是有點傻眼了,沒想到是只豬呀,很小,應該是網絡上宣傳養不大的寵物豬,也叫小香豬。

  他接過手,提溜在手上不過五六斤,未來長不長得大不清楚,但是屬豬的家里已經有一頭了,這頭妥妥的養不起。

  “你剛才......”望月秀知把小香豬放在地上,給它順毛撓癢癢,突然就接收到系統提示,

獲得小香豬被動天賦: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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