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蘇航,你的證明被提名為世界十大科技進展了。”
蘇航一大早就接到了董利老師的電話。
“欸,之前有說過嗎?我記得這個是要提名的吧。”
“數學會報上去的,我把文檔發你,這個還沒正式公布。”
掛斷電話。
這類提名、評選的東西,蘇航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證明公布以來,無論是研究成果提名還是他個人的榮譽提名都可以稱得上是“絡繹不絕”。
省市、國家、院校,搞這個頭銜是樂在其中。
蘇航算是知道了那些教授的頭銜為什么那么長了。
像什么千人計劃、青年創新人才、科技人物、…
簡直不要太多。
中國科學報也不例外。
每年科學報都會篩選出中國以及世界的十大科技進展。
通常在次年的1月份發布。
在此之前需要進行提名。
蘇航,毫無意外的,要占據一個位置。
兩院院士也無法抹去蘇航的貢獻。
不過,還有那些可以上榜的,蘇航倒是有些好奇。
點開董利老師發來的文檔。
第一個,蘇航證畢孿生素數。
嗯很好,很有精神。
排在第一位,還真是…名副其實呢。
繼續往下看。
是由來自37個國家的1300多名科學家合作開展的“泛癌癥計劃”項目,共38種不同類型腫瘤的2658個全基因組。
在雜志上發表了20多篇系列報告。
這個量級有點大啊。
研究致癌基因并繪制全圖譜,就可以揭示出基因變化如何驅動腫瘤生長,進而研究更加有效的治療方案。
這可是造福全人類的大事情啊。
即使這個排在第一位,蘇航也毫無怨言。
不過有一說一,目前更多的還是停留在實驗室階段,進入臨床實驗的都是少數。
這是德國馬克斯·普朗克陸地微生物研究所和法國波爾多大學研究人員的成果,他們制造了一種可以在細胞外工作的“人造葉綠體”,可以將氧化碳轉化成富含能量的分子,甚至有希望直接轉化成有用的化學物質。
很有想法啊。
這樣的轉基因作物可以更加有效的吸收二氧化碳,生長速度也會更快。
繼續往下看,蘇航發現世界的科技發展確實非常喜人。
不過這被提名的多半是外國研究所的成果。
雖然知道是科學報分開來對國內國外的進行評選,但是國內的科研進度沒有趕上國外,這個事實不能否認。
蘇航很快看到了一個感興趣的內容。
美國巴泰爾科研中心和俄亥俄州立大學韋克斯納醫學中心的研究團隊成功利用腦—機接口系統幫一位癱瘓患者恢復了手部觸覺。
通過在大腦的運動皮層植入微型芯片,僅能讓受試者僅靠觸覺就能感知到物體,還能夠感知握持或撿拾物體時所需的壓力。
這項技術不僅可以捕捉到人所無法感知的微弱神經信號,還可以通過發回受試者大腦的人工感覺反饋來增強這些信號。
曾經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哲學問題,缸中之腦。
一個人被邪惡科學家施行了手術。
他的腦被從身體上切了下來,放進一個盛有維持腦存活營養液的缸中。
腦的神經末梢連接在計算機上,這臺計算機按照程序向腦傳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覺。
對于他來說,似乎人、物體、天空還都存在,自身的運動、身體感覺都可以輸入。
這個腦還可以被輸入或截取記憶,截取掉大腦手術的記憶,然后輸入他可能經歷的各種環境、日常生活。
他甚至可以被輸入代碼,“感覺”到他自己正在這里閱讀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那么如何證明自己不是缸中之腦?
假如有一天,腦機接口技術發展至完善,那么或許會有類似的實驗出現。
從這個研究上來看,腦機接口已經有了新的進展。
最常見的腦機接口,就是人工耳蝸。
由體外言語處理器將聲音轉換為一定編碼形式的電信號,通過植入體內的電極系統直接興奮聽神經來恢復或重建聾人的聽覺功能。
但是這對于先天失聰的人而言沒有用,因為腦袋從來沒有接收過聲音信號,大腦無法解碼這一個神經沖動。
所以有時候,蘇航會覺得其實自己所有的興奮和思考,都是一次次的神經沖動和激素調節的結果。
假如從沒有見過太陽,那么也就無所謂黑暗。
矛盾雙方相互依存,大概如是。
但是聽覺信息是非常簡單的,相比于視覺信息和新聞中的運動神經。
抓握這個動作看似簡單,但是需要調動很多的神經,以及對所握物體的質感、重量的確定。
所以,系統究竟是如何讓自己看到以及刺激自己的專注度的,是在自己腦子里放激素嗎?
蘇航想著,晃了晃腦袋。
還有另一個科研進展,讓蘇航有些驚訝。
GPT3甚至被譽為“互聯網原子彈”、“人工智能界的卡麗熙”、“算力吞噬者”、“黃仁勛的新KPI”、“下崗工人制造機”、“幼年期的天網”、“最先進的AI語言模型”。
這讓蘇航有些詫異。
這些稱號…有夠浮夸呢。
它再牛,能有小C牛嗎?
蘇航看了眼自己準備好的不太成熟的語言模型。
他打算下午去研究所的時候,拿出來和麒麟軟件的人一起商討,是寫入到麒麟系統內核,還是單獨開發一個軟件。
現在,蘇航有點想直接發出去了。
東西好不好,那還是得靠同行襯托啊。
蘇航可不認為自家的小C會比別人差。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知己知彼,看看他們的模型是怎么樣一個邏輯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