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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害怕

  這是什么情況?

  在上野覺無比疑惑的目光中,淺田美幸默默地點頭退出了這個房間,就和其他進入過這里的人一樣。

  對于她來說,這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子了。

  上野覺的目光卻仍然停留在那個奇怪的人物身上,不過,隨著淺田美幸離開這個房間,對方的身影也就如同消散的迷霧一般,一下子碎裂變成了一片虛無的黑暗。

  他越是朝著那方向去想,就越是覺得,對方說話的語氣中,的的確確帶著那種對未來的掌控感,他似乎的確清楚地知曉未來淺田美幸之后會遇到什么事情。

  上野覺眼角不由得抽搐幾分,關蟬神,不會真的有著什么操控時間的力量吧?那未免也太不合理了........

  如果要舉例子的話,就是之前上野覺還在面對著一些看著恐怖,實際上也不過是和史萊姆之類在游戲里不過是小怪的東西,現在莫名其妙就遭遇到了有著如此恐怖能力的存在。

  一下子就已經超出了上野覺的所有想象。

  上野覺在內心里默默搖了搖頭,對這種想法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這畢竟只是對方的噩夢,夢可不一定是真實。

  但,這種可能性依舊存在。

  他轉過身,跟著淺田美幸走了出去,繼續她的噩夢。

  不過自己的腦子里卻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這個城市遇到的一些事情。

  如果對方真的可以看見未來的事情,那么自己在如此敏感的時間節點,帶著如此微妙的目的到了這里,對方不可能不發現自己。

  那作為這個所謂神明的使者,這些信徒對自己的到來有過什么應對嗎?

  從他們主觀上來說,似乎并沒有。

  對于他們來說,自己似乎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游客,平平無奇,沒有什么特殊的對待。

  如果真的知道了自己來者不善,想辦法把自己隔絕在神社外面,或者干脆閉館不接客之類的,在阻礙自己調查方面,效果不是更好嗎?

  何必讓那些神官巫女們忘記一切,忘記涉及神秘的事物呢?

  雖然這樣的確可以讓上野覺很難進行特別有效的調查——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里有什么秘密,你一個外來人又要怎么去弄清楚呢?

  不過,真的有這種必要嗎?

  上野覺搖了搖頭,不是很能理解。

  說到遺忘,如果關蟬神的能力真的和時間什么有關的話,那遺忘也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上野覺一邊想著,自己的思緒也漸漸從大腦脫離,上野覺跟隨著淺田美幸走出了那個有著古舊氣息的房間——周圍的場景也在破碎后漸漸重建。這里是夢境,和現實自然有著不同的地方,就好比現在,明明只過了幾秒鐘,可周圍的人事物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

  淺田美幸已經不在那個神社里面,她換上了校服,按照著自己之前被吩咐的那些事情,準確無誤地執行著。就好像是一串串實體的枷鎖,扣在了她的身上,明明是童年,卻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上野覺瞬間就反應過來對方的噩夢是什么了。

  就好像許許多多小說影視作品中,那些大家閨秀都會經歷的一樣,那種來自長輩的控制,的確讓很多類似的人感覺到厭惡乃至恐懼。

  按照對方噩夢的情況來看,關蟬神社的這種控制力,更是格外的強——已經達到了安排未來生活細節的地步,對于向往自由的孩提來說,這種控制毫無疑問是恐怖的。

  當然,這種控制倒也不是密不透風,只是那種自己未來已經被規劃得如此清晰,著實可以讓人趕到恐懼。

  所以,淺田美幸的噩夢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的,上野覺算是已經理解了。之前在路上遇見對方騎著機車飛馳,而且還成為了一個和巫女身份格格不入的不良,或許就是因為這種經歷才導致的吧。

  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對于未來的安排,究竟是真是假?

  上野覺重新回到了這個問題——這關乎著關蟬的真正能力。

  還有那個老人,他是誰,是神社的掌權者?

  過去這么多年,他還活著嗎?

  就在上野覺重新思考的時候,周圍的場景漸漸破碎,上野覺感覺又是一陣眩暈,他意識到,對方的噩夢已經結束了。

  一陣黑暗之后,上野覺睜開了雙眼。

  他一下子就看見了漂浮在自己上面的倉持泉。

  “阿覺,怎么樣?”

  倉持泉開口問道。

  上野覺沒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看周圍,那兩個神社的人都沒有蘇醒,小泉警官現在正在旁邊,拿著手機,似乎是在和什么人通話。

  上野覺沒有猶豫,把自己在夢境里面看見的東西,和自己的一些想法都告訴了倉持泉。

  倉持泉仔細的聽著,臉上也忍不住地出現了驚異的表情。

  “時間?這......”

  不過,她并沒有不相信這一點,畢竟,她自己都是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又有什么能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呢?

  “不對呀,如果對方真的可以知道未來發生什么的話,那它這樣對待阿覺你,那豈不是意味著......”

  倉持泉似乎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語氣奇怪地對著上野覺說道。

  “意味著什么?”

  上野覺追問。

  “它難道不是在害怕阿覺你嗎?”

  倉持泉語氣有些猶豫,似乎不是很確定。

  “害怕?”上野覺一愣,疑惑地看著倉持泉,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說。

  “你想呀,如果我提前知道有個人,想要來害我,如果我和那個人差的不是太過離譜的話,比起逃避隱藏,我優先去想的,肯定是怎么解決掉這個麻煩呀。”

  倉持泉扶著自己的下巴,對著上野覺說著。

  “不一定是要反殺對面,無論通過什么,總要想辦法來阻礙,甚至讓對方徹底失敗才好。”

  “可是對方像現在這樣,把自己徹底藏起來,也不怎么主動來阻礙你,不就是害怕你的一種表現嗎。我怎么感覺,它就是知道你的實力,徹底沒有反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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