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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放棄計算

  瑪麗莎回到核桃溪市時,天已經黑了。

  這幾天的演出,讓瑪麗莎終于體會到表演的快感,在與菲尼克斯的對戲中,讓她感受到自己演技有太多需要提高的地方,可惜她放棄了在紐約劇團的演出的機會,無法提高。

  好在這次出演電視劇,又讓他找回了表演的快樂。

  她這次出演的角色,是情景喜劇《不同的世界》主人公莉薩·博內特大學時的室友瑪吉·勞頓,這次的表演,她發揮的很好,引得導演與制片人要為她增加戲份。

  一想到自己將一個客串角色,演成一個重要配角,她的內心還是很興奮的,畢竟這是對自己努力的肯定。

  她也趁著編劇修改劇本的機會,請了兩天假,回到核桃溪市,回家看看李為思的情況。

  只是,她知道李為思會因為輸球而生氣,卻不知道他會這么生氣。

  回到家,瑪麗莎便詢問女仆李為思在哪,女仆說,李為思將自己關在健身房已經一天了,吃飯都是她們放在門口的。

  這讓瑪麗莎立刻頭疼起來,連忙放下包就來到健身房。

  推開健身房的門,只見李為思渾身是汗,卻沒有健身,而是在健身房的一塊黑板上涂涂畫畫,嘴上還不停地念叨著。

  “維斯特?維斯特?”瑪麗莎叫了兩聲,李為思卻根本沒有理會,依然專注地在那里涂畫。

  于是瑪麗莎走上前去,拍了拍李為思的后背,誰知李為思反應極大,渾身一機靈,轉身時差點沒站穩。

  “啊,嚇死我了!”嗯,李為思用中文說道。

  “你說什么?”瑪麗莎沒聽懂。

  “沒,沒什么,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要晚一天嗎?”李為思問道。

  “我是說今天回來啊…”

  “今天?今天幾號?”

  “今天20號啊!”

  “已經20號了么?”李為思扭頭看了看窗外,發現一片漆黑,又道:“已經一晚上了嗎?”

  “等等,你該不會是一天一夜沒睡吧?”瑪麗莎湖人意識到了什么,驚訝道。

  “現在是晚上?”

  “是啊!”

  “嗯,那我就是一天一夜沒睡,該死的,我居然花了這么長時間還沒有解決,甚至還破壞了我的生物鐘。”李為思突然反應了過來,急的用手使勁兒揉自己的頭發。

  此時,瑪麗莎才真正發現李為思的狀態有多糟糕,亂糟糟的頭發,帶著血絲的眼球,已經可以長起來的胡茬。

  “你這是怎么了?要不去睡會兒吧?”看到李為思的模樣,瑪麗莎心疼壞了,生怕李為思做出什么舉動來。

  “不行,不能睡,距離下場比賽開始,只剩下不到3天時間了,我必須趕緊想出辦法來。”

  “你究竟要干什么啊?”

  “我想贏球,我不想輸!”

  “不就是一場球么?你又不是沒輸過!”

  “我已經輸了6場了!”李為思的語氣突然提高了起來,整個人說話都有些哽咽。

  “維斯特…”

  “常規賽4場,季后賽2場,我一場都沒贏過,一場都沒贏過,我只是想贏一次湖人,哪怕一次,連他們一場都贏不了,我怎么兌現與弗蘭克曾經許下的誓言,怎么去完成我從小到大的理想?”

  說完,李為思又扭頭看向黑板,拿起筆在黑板上寫寫畫畫。

  “沒關系啊,維斯特,你還有機會,你還年輕,你才進入聯盟第一個賽季,就已經取得了這樣的成績,很棒了,只要再努力下去,我們總會打敗他們的。”瑪麗莎主動抱住李為思,阻止了他的動作安慰道。

  “…”李為思不理會瑪麗莎的安慰,依舊在那里寫寫畫畫。

  看到李為思的舉動,瑪麗莎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突然她靈機一動,自己無法勸他,可有人可以啊,于是連忙來到客廳,拿起了電話。

  瑪麗莎將李為思的狀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弗蘭克,卻沒有聽到電話那頭,弗蘭克的一句回答。

  “你聽著沒,弗蘭克?”

  “啊?啊?聽…聽著呢!”弗蘭克此時大著舌頭道。

  “你喝酒了?”

  “嗯,一點點。”邊說著,弗蘭克拿起酒瓶又悶了一口,“咔…”這酒什么鬼?怎么這么上頭?

  “我…”瑪麗莎頓時就想罵人了,唯一一個能夠勸李為思的人,就這么喝大了,下來我該找誰去啊?

  “別擔心,瑪麗莎,你把電話給維斯特,我來跟他說!”弗蘭克信誓旦旦道。

  “真的嗎?你現在這個狀態…”

  “我這狀態怎么啦?我腦子清醒著呢!”

  聽到弗蘭克的話,瑪麗莎將信將疑地放下電話,跑回健身房,將李為思拉了出來。

  “弗蘭克,我還有事…”

  “維斯特,你知道你打球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弗蘭克粗暴地打斷了李為思的話。

  “什么問題?”李為思立刻被弗蘭克的話題所吸引。

  “你打球太穩了!”

  “太穩了?”

  “是,或許你會奇怪,穩不是一個好詞么?的確,穩代表了命中率高,代表了失誤少,代表了你不會亂打,但它只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卻無法在危急時刻帶領球隊勝利,它只能決定一個球隊的下限,卻無法拉高球隊的上限…姆咔…這酒咋這么讓人上頭的!”

  弗蘭克此時整個人被美女環繞,一手拿著大哥大,一手拿著酒瓶湊到眼前看,然而此時的他看什么都是重影,根本看不清酒瓶上的字。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幫助球隊?”

  “將你的計算全部拋棄掉,不要因為擔心會失誤就不去傳好球,不要因為這個球大概率進不了,就選擇不投。

  別人不清楚,可我知道你在球場上的每個舉動,都是提前計劃好的,包括那種不講理的三分。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去特么的概率問題,這個球我就投了,怎么滴吧!

  這就好比有一輛列車停在你面前,列車員問你,‘小伙子,你要上車嗎?’

  你就問,‘這車去哪?下一站什么時候到?車上還有座位嗎?’

  等你想要上車時,車早就開到西伯利亞去了,所以管他呢!上去啊!火車是超前開的,去哪并不重要,關鍵在于窗外的風景。”

  李為思聽了弗蘭克的話陷入了沉思,他開始認真地考慮,自己打球的風格真的錯了么?或者說,像弗蘭克這樣說的去做真的可以贏下湖人么?

  他不知道,對于他來說,多年來儲備的知識卻無法解答這個問題。

  當他想要再詢問弗蘭克時,電話早已掛斷,李為思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沉默不語。

  而電話那頭,弗蘭克早已將大哥大扔掉了,又和美女們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老板,你剛剛說的開車啊,風景啊,是什么意思?”

  “鬼知道什么意思,我剛剛說什么了?我特么都不知道我剛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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