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舊金山的飛機上,李為思顯得異常沉默,不過,由于參加了跳傘體驗,導致李為思在前往密爾沃基的整個旅途中,都處于一種擔驚受怕的狀態,因此隊友們對于李為思莫名其妙的情緒,都已習以為常,沒人察覺到李為思的不同。
而此時的李為思,腦海中依舊回蕩著蒙克利夫在病房中告訴自己的話,“我希望你能成為最好的那個球員,幫助內利,拿到總冠軍。”
雖然李為思一直認為自己很優秀,但他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最好的那一個,可就在今天,他親眼見證了一個因為自己隕落的巨星,在將他的夢想托付給自己,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
我已經優秀的到這個地步了嗎?
想到這兒,即便李為思在刻意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可嘴角依舊不自覺地微微翹起。
一旁的普萊斯看到李為思的表情后,有些好奇道:“你想到什么好事了啊?”
“沒,沒什么,我只是沒想到自己這么優秀!”
“…”普萊斯一陣無語,翻了一連串的白眼,心想,可能是李為思的間歇性神經病又發作了,懶得和他計較。
而內心充滿喜悅的李為思此時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暗自發誓,自己決不能讓如此看好自己的人失望,為了達到蒙克利夫的期望,他要更加努力才行。
就這樣,雖然李為思的理解與蒙克利夫說法有些偏差,但殊途同歸,最終的目標卻驚人的相似,一切都是命運…的選擇。
一番飛機轉汽車的折騰,等李為國將李為思送到家時,已經過了凌晨0點了。
此時,整個半山腰,除了李為思的別墅還有些許燈火,其他地方也只有路燈能帶來些許亮光了。
下車后,李為思回頭對李為國道:“我明天早上要訓練,為國哥,你晚上住下來吧,這樣也省的你明天早起?”
本來,李為思也是一片好意,省的李為國來回折騰,可誰知,李為國聽到后,卻使勁搖頭,生怕李為思將他留下,他急忙道:“不了,不了,我還是不打擾了,開車過來也就40多分鐘,不礙事!”
看到李為國不同意,李為思也不再堅持,便轉身朝大門走去。
而李為國見李為思不再堅持,長吁一口氣,連忙發動引擎,駕車離開,看起來他生怕李為思讓他留下,就仿佛李為思的這棟別墅中有吃人的東西存在一樣。
走進門,客廳的電視還在播著,聽到其中的背景音樂,李為思不用看畫面就知道這是哪部電視劇,神探亨特。
瑪麗莎此時正躺在沙發上熟睡,雖然上半身在沙發上,可兩條腿卻如劈叉一樣,一腿搭在沙發背上,另一只耷拉在地上,真不知道明明長得挺漂亮的美女,是怎么會擁有這樣一副睡姿的。
自從來到這里,瑪麗莎仿佛完全沒有了一切女神的形象,穿著隨意,房間邋里邋遢,
李為思本想不管瑪麗莎,徑直上二樓,回臥室洗漱休息,可當他突然看到瑪麗莎長大的嘴巴,大口呼吸的同時,一絲晶瑩的液體從嘴角低落時,李為思連忙扔掉手中的行李包,三步并兩步的沖到瑪麗莎的根本,用手抵在瑪麗莎的臉龐,接住了瑪麗莎的口水。
行李包落地發出的沉重響聲,驚醒了正在熟睡的瑪麗莎,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口中大呼道:“別關電視,我正看著呢!”
從沙發上坐起來的瑪麗莎,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用手擦了一把嘴角殘留的口水,看到正在播放的電視劇,再一低頭看到蹲在自己面前,雙手上捧的李為思,心中一陣慌亂道:“你…你干嘛?”
李為思則怒火朝天道:“我還要問你呢,你睡覺的時候可不可以不流口水,你知道你的口水有多臟么?”
瑪麗莎聽到后臉上一紅,連忙道:“我…我刷過牙了。”
李為思起身后,連忙拿紙擦手道:“你以為刷牙就可以了么?人的口腔中有弱堿性唾液、食物殘渣等,這都為正常菌群的繁衍提供了合適條件。最常見的菌群是甲型鏈球菌和厭氧鏈球菌,其次是表皮葡萄球菌、奈瑟氏菌、乳桿菌、螺旋體、假絲酵母等,要知道一次接吻10秒鐘,就有8000萬的細菌遷徙,真不知道那些男女間接吻是為了什么,互相品嘗對方的細菌種群嗎?”
說著,李為思連忙來到廚房的洗手池,一臉嫌棄地將手洗了好幾遍,洗手時間足夠唱好幾遍生日歌了。
被李為思一番責備后,瑪麗莎已經完全清醒了,她想要起身給李為思道歉,卻又說不出口,因為這實在太丟臉了。
洗完手,李為思回到了客廳,打算拿起行李包回臥室,卻正好瞅見電視上扮演亨特的弗雷德·德賴爾出鏡,不免多看了幾眼。
瑪麗莎與李為思待了這幾天,已經大致摸清楚了李為思的喜好,除了籃球外,他一般喜歡看各種書,電影電視也看,但更多的是偏向科幻和懸疑類型,畢竟在邏輯縝密的李為思眼中,其他那種漏洞百出的電視,簡直辣眼睛。
而眼前的這個神探亨特,也算是李為思為數不多的心頭好之一了,其中不僅是因為題材,更是因為其主演。
“聽說弗雷德以前是個運動員?”為了緩解尷尬,瑪麗莎沒話找話道。
“是的,他曾在圣迭戈大學的校橄欖球隊擔任防衛邊鋒。1969年被紐約巨人隊第一輪選秀選中,打了三個賽季,之后為洛杉磯公羊隊效力里10年之久,是美國高校橄欖球聯盟名人堂成員。”李為思聽到瑪麗莎的詢問,立刻如數家珍道。
“那你以后退役了,會不會也去拍個電影什么的?”想到這兒,瑪麗莎也來了興趣,她實在無法想象李為思拍電影或者電視會是什么情況?
對于瑪麗莎的詢問,李為思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說道:“我才不會去選擇這樣一個就業門檻低,成功與否不靠實力而靠運氣、金錢和人脈的職業,這簡直是對我的努力的侮辱。”
“…”瑪麗莎感覺自己的心情瞬間就不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