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意識內,邃無端腦海極度昏沉,眼睛在迷蒙之間看到自己躺在一張石桌之上,而在四周數到黑色裝束的人正在自己面前走動,拿著工具不知道在做什么。
“大哥,我已經將四哥帶來了。”
隱約間邃無端在模糊之中看到兩道人影,一者白發一者紫發,看著兩道人影隱約間似乎在說著什么。
但模糊之間卻也聽不清說什么,而突然模糊的眼神看到了對方目光轉向自己。
“此人或許還有價值,將之與我們的記憶抹去吧。”
又過了一會兒后,邃無端迷糊之中有在昏迷之中醒來,隨后聽到打斗之聲。
“嘭!”
“額啊!”
“啊!”
“快攔住他。”
“閻王在哪里?”
“砰!”
石門被打開了,他看到了紅色身影的玄同,手握長劍不停地攻擊四周黑衣人,好似在尋找什么。
“邃無端,你也在這里。”
他看到玄同看向自己,正要解救之時,一個白發有觸角的男子手持著長槍攔住他,兩人也互相戰斗一起。
“四哥,何必呢?”
“十八弟閻王在哪里,你們切莫再被他利用了。”
“四哥很多事情并不想你想的那么簡單,莫要沖動,不然可會吃虧的。”
打斗過程之中他們所說的話,邃無端也沒有聽清,又昏睡過去。
隨后在醒來時,醒來之后現場一片狼藉,只看到紅色的玄同與玄囂各自矗立一邊,好似都受了傷。
“玄同,你不該啊!”
一道聲音傳入之后,現場一片黑暗,在亮之時玄同已經倒地不起,同時他看到一個紫色身影手杵著鐵杖,一步步從門外走出,讓人扶起昏迷的玄同。
“看來他對于父親仍有執念。”
“呵,這是四哥的作風,他果然厲害,連我都沒有拿下他。”
隨后兩人聊了幾句話,邃無端看到對方望向自己。
“走吧,將他放在遇襲的路上,帶著他只是累贅,未來他或許是我們逆轉的關鍵人物。”
“是。”
迷糊之中他只看到紫色發絲的人上前,將手放在自己額頭之上好似念著什么。
“無端,無端。”
而在儒門內邃無端冷寒直流,玉離經與劍咫尺等人極為擔心的叫喊,但仍是沒有絲毫回應,使得他們擔心不已,更想知道路上他們發生了什么。
“洗去你部分記憶,從今以后你將為皇而殺,為皇而死,執行潛伏命令,未來逆轉生死,效忠吾皇。”
“額啊!”
邃無端氣態爆發,從昏迷之中醒來,但是卻是眼神毫無色彩,好似空洞一般,嘴角所念只有殺戮。
“殺,殺了你。”
“眾人快按住劍儒,讓我來醫治。”
危機間鳳儒無情急忙讓云忘歸等人按住陷入狂亂的邃無端,自己則施展奇術治療。
“溯流源·覓風關·心象重映·意復識還。”
“額。”
“無,端,堅持住。”
劍咫尺看著唯一的兄弟如此模樣,心中不免哀傷,他已經失去一切了,父親母親還有老癲一個個都離他而去了。
如今只剩下唯一的血親兄弟,他實在擔心不已,害怕對方出事,到時又是只有自己一人孤獨在世。
“尊駕放心有鳳儒尊駕呢。”
云忘歸自然看到了劍咫尺的擔心,所以也一邊按住邃無端一邊寬慰劍咫尺。
劍咫尺也狠狠點頭說道:“嗯,我,相信。”
“額。”
這時后靈術也發生奇效,邃無端殺意消散,眼神恢復清明,逐漸恢復意識的他也看到床邊的一眾人影。
首先映入面前的就是自己兄長,看著他焦急的眼神,邃無端也安慰道:“大哥,放心吧,我無事的。”
“尊駕到底發生何事,我聽少卿說你提前回來,但半路只看到你躺在地上,并且有打斗痕跡,玄同也失蹤了,你們到底怎么了。”
邃無端身體虛弱,看著云忘歸準備起身解說“額,司衛。”
玉離經看邃無端的樣子,他也擔心對方身體便說道:“你身體虛弱,可不必著急。”
“沒事。”邃無端搖了搖頭,他需要趕緊將遇到得事情說出來,然后說道:“當時我與玄同正在趕回來路上,可是沒想到遇到了一個很神秘有強大的人。”
玉離經與云忘歸趕緊問道:“是誰?”
“不知道,我想不起來了,額。”
邃無端想著頭便一陣頭疼,鳳儒看到這樣子,便阻止在想的邃無端,然后道:“你中了術法,應該是抹除了那人的映像,你不必在去執意想了。”
“是啊,無端你不必刻意去回憶。”
“無,端,休息。”
劍咫尺上前蓋好被子,臉上說不出的擔心,畢竟他只有兄弟了,他愿意躺在床上的是他,而不是弟弟邃無端。
“嗯,多謝大哥。”
“無端那人實力你應該記得吧,竟然能夠傷你至此,玄同實力不弱,你們兩人都不敵嗎?”
玉離經說完,不僅他疑惑,云忘歸御鈞衡也奇怪,邃無端劍法高超,在德風古道也是一方高手,玄同實力更是拔尖,不弱于玉離經。
如此實力的兩人,竟然落得一個昏迷一個失蹤,對方實力定然不可小看。
“很強,我與他交手數招,卻被他輕易擋下,甚至我的穹霄辟冥劍也被他隨手輕易化解,玄同更是被對方輕易擊倒,對方實力完全不可估量。”
“竟然如此厲害。”
邃無端的穹霄辟冥劍雖然只有一半,但也非是一般人可敵,昊正五道除了俠儒,便只有皇儒可以硬接隨意化解。
玉離經雖然也有把握,但要說隨手化解,對他來說完全太過不可能。
“如此實力的高手,能夠輕易抵擋你的穹霄辟冥劍,對方來頭莫非是新的天邪八部眾。”
“應該不是,就算是天邪八部眾,但要隨意破解無端尊駕的穹霄辟冥劍也非簡單,恐怕此人來歷還要在八部眾之上。”
玉離經作為幾次正面硬剛八部眾的戰斗高手,他清楚知道八部眾的實力,對方能夠輕易戰敗邃無端與玄同,實力定然在八部眾之上。
“額。”
“無端你先休息吧!”
“好好休息。”
昊正無上殿內,皇甫少卿看著四周已無邪氣,心中也消除擔心。
“臭小子,你來這里做什么。”
這時皇儒走來,看到皇甫少卿在這里左看看右碰碰的,所以上前問道。
“呵,沒什么,只是看看這里的毀壞程度,話說回來,皇儒尊駕,你終究是老了,該回去養老了。”
“臭小子你說什么呢,什么老了,我可精神的很,比廉頗還要更加百倍,小心挨揍。”
皇儒無上搓者拳頭,看著皇甫少卿的樣子很是想海扁一頓。
“呵,我說的是事實。”皇甫少卿找了一塊破損的凳子坐了起來,支起頭再度說道:“龍首的失陷與這里的破損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哼,不過跳梁小丑的運氣,改天我就能將小賊捉住,至于龍首讓他跑了就跑了,我還怕抓不到嗎?”
“哈,抓不抓得住本皇不知道,但本皇知道,就是因為你的無能表現使得正道已經落入被動,你如果還好意思就該引咎辭職反省錯誤,回去北隅當你的太上皇。”
“哼,原來你的目的在這里,想都別想,既然是意外讓人得逞,那便由我來彌補,我會讓被動化為主動,一挽正道頹勢。”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皇甫少卿大笑的站起來,好笑而又冷漠的看著皇儒,極為不屑的說道:“你彌補,你彌補得了嗎?八岐邪神力量即將恢復,他的實力可比四大創道者強多了,你有幾斤幾兩,難道你不清楚嗎?”
“少看不起人,我有幾斤幾兩我不知道,但比起你,我可要強得多了,不就是八岐小蛇嗎?別人難辦但我皇儒偏偏要打破難辦。”
“算了吧,與其拼上你這把老骨頭,我看不如你將力量傳給本皇,本皇替你解決八岐邪神,你就好好回北隅當你的太上皇,如何。”
“哼,給了你,你能用,你的身體承受的住嗎?給你也是浪費,在我的手里才能發揮更大的威力,你太弱了。”
“是嗎?那不如來一場,輸了就回北隅當太上皇如何?”
“打贏再說。”
兩人目光凝視都在,氣息外放互相比斗之時,但很快兩人卻又同時收回氣勁。
皇甫少卿看了一眼皇儒后,轉頭冷哼了一句:“算了,你與本皇功體都不全,沒意思。”
“我也這樣覺得,你的血暗之力在上次大戰后一直有暴亂危險,需要我幫你嗎?”
“切。”
“完全不需要,本皇知你修為高深,但你功體自與一頁書一戰后,加上為君奉天之事的操勞,導致現在都沒有恢復,邪禍動蕩,功體不全的你只是他人累贅。”
“逆境而生才是人真正的考研驗,這句話可是我教過你的,難道你忘記了。”
“哼。”
皇甫少卿不在言語,他是勸不了皇儒了,所以他也準備離開,不過臨別之際心中仍是出于個人情義。
“老頭子,本皇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大義凜然為人犧牲的精神態度。”
皇儒無上一臉大義,對他來說儒門與蒼生比他更重要,他既然能力大,就該承受這些壓力,哪怕犧牲也是注定的。
“是人都會犧牲,不過要看犧牲的意義,少卿總有一日你會明白,生命真正的含義。”
“哼,省省吧,本皇可不愿意為他人犧牲,但你記住,你可不要走的太早,因為本皇不準。”
皇甫少卿說完便離開,同時拿出一瓶藥藥頭也不回的扔給皇儒,便不再停留的離開了昊正無上殿。
“培元丹:固培真元療復功體。”
“呵,我還需要這樣東西,這小子,不過看在好意份上,勉強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