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闊海走后,很快就有一個和尚來到了流沙河畔。
這是駱天明估算好的,不然也不會急著把雄闊海趕走。
熟練的捏死和尚,駱天明眼前場景一變,再次來到了穿越位面。
不過這一次的情況不太妙,駱天明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戰壕里,懷里還抱著一支臟兮兮的毛瑟98k步槍。
戰壕里還有很多人,不過大部分都已經變成了尸體。
或者應該說,是殘肢斷臂。
這些人和尸體,都穿著幗軍的衣服,還活著的人也一個個都滿臉麻木,全都窩在戰壕里不言不動,和死人只差一口氣而已。
駱天明先是接到了系統任務:“困境下的瘋狂。再不瘋狂就要死了,你要怎么選擇?”
隨后,他又接收了這具身體的記憶,立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這里是廟行,時間是一九三二年二月二十一日。
熟悉近代史的人都知道,這個時間和地點,正是一二八事變的時候。
不過這些歷史背景和國際形勢都和駱天明無關,他現在只是個小兵,一個幗軍德械師的普通士兵。
和駱天明有關的是,他從歷史書上知道,這一仗打的異常慘烈。
據說這一仗打完之后,幗軍最精銳的幾個德械師基本上全都廢了,讓委員長手里的底牌基本賠光。
也正因為賠了太多底牌,才導致委員長在之后的對日決策上,表現的非常軟弱。
而駱天明此時就在戰場上,或許下一刻就會遭到鬼子大口徑艦炮的轟炸。
如果他運氣不好,或許一炮過后,他就連渣都找不到了。
而且,在這個位面,所有的法術、魔法、武功都不能用,只有功夫可以。
可是就算駱天明依靠功夫和第六感能一個人打一個連,在這樣的戰場上也毫無作用。
在鋪天蓋地的炮火下,功夫有什么用?第六感又有什么用?根本就沒有安全的地方,就算感應到了危險又能如何?
怪不得系統任務是困境下的瘋狂,果然是困境,甚至可以說是絕境,這讓駱天明怎么破?
駱天明皺眉苦思,怎么也想不出活下去的辦法,留在這九成九的概率會死,要是逃跑,則是十成十會死。
戰場上的逃兵,不管敵我,都會將其擊斃,駱天明不認為自己能在十幾萬大軍混戰的戰場上逃出去。
留也不是逃也不是,到底該怎么辦?
駱天明倒是不怕死,反正他死了也就是再穿一次。可輕易放棄不是他的風格,無論如何也有盡力才行。
想了半天,他才終于有了個不算太高明的主意,然后他沿著戰壕彎著腰前進,遇到一個活人就問:“看到連長了嗎?知道連長在哪嗎?”
其他戰友也和駱天明的判斷一樣,這一仗他們九死一生,所以個個都麻木不仁了,對駱天明的問題也懶得回答。
駱天明依舊不肯放棄,繼續找人追問,終于在遇到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漢時被攔住了。
這個老漢一看就是個老兵油子了,這么大年紀了還只是個排長,正是駱天明這個身體的頂頭上司。
排長一把揪住駱天明,訓斥道:“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嗎?亂竄什么?不怕被當做逃兵斃了?”
駱天明咧嘴一笑道:“排長,我不亂竄就能活下來?”
排長頓時沒詞了,泄氣的松開手道:“你小子到底想干啥?”
駱天明道:“我想了個招兒,或許能讓兄弟們多活下來幾個。”
排長不屑的道:“你能有啥招兒?平時三扁擔勒不出個屁來,還想充諸葛亮?”
駱天明道:“排長,你這話說的,我只是不愛說話,又不是傻子。”
排長打量了他兩眼,說道:“咦,還別說,你小子有點不一樣了,開竅了?讓小鬼子炮彈炸的?”
駱天明無奈的嘆口氣道:“排長,別廢話了,我真的有事跟連長報告,再遲就來不及了!”
排長沉吟了一下,終于說道:“好吧,我帶你去找連長,你小子可千萬別給我露怯,不然我特么捶死你!”
駱天明跟在排長身后,來到一處掩蔽部,正聽到連長在打電話,連聲向上級保證,寧肯把人都打光了,也絕不放棄一寸陣地。
等連長掛了電話,排長才喊了聲報告。
連長一回頭,說道:“老梁,你怎么來了?出什么事了?”
排長說道:“我手下的陳二柱有情況要報告!”
駱天明立即上前一步道:“報告連長,我有個辦法,或許能干掉小鬼子的軍艦。”
連長立即來了興趣:“你說說看,怎么干掉軍艦?”
駱天明道:“連長你看過《水滸傳》嗎?還記得阮氏三雄是怎么干掉朝廷戰船的嗎?”
連長皺眉道:“你是說,水鬼?”
駱天明點點頭。
連長泄氣加不屑的道:“你就想出這么個辦法?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行了,你趕緊回去吧。”
駱天明道:“連長你別著急,我知道阮氏三雄的辦法在現在已經不管用了,但我們也有他們沒有的裝備。”
連長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們現在有潛水服,有氧氣瓶。可海軍為什么不用這個辦法?就說明這個辦法不行!”
駱天明道:“我知道,即使有潛水服、有氧氣瓶,依然沒辦法讓水鬼潛游十幾里,冬天的江水會把人活活凍僵。但是我有辦法!”
連長這才重新提起了精神,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駱天明道:“我們的水鬼要想接近鬼子的軍艦,必須在十幾里之外下水,否則就會被發現,一通排炮下來,水鬼必死無疑。既然潛游的距離不能縮短,那就只能從速度上下工夫,只要游得快,在水下的時間就短,也就減小了被凍僵的可能。”
連長道:“加快速度?這倒是個思路。可怎么加快?”
駱天明道:“很簡單,給他們按上軍艦的螺旋槳就行。”
連長再次泄氣道:“凈特么扯淡,人身上怎么安螺旋槳?就算安上了,又怎么驅動?難道再帶上一個鍋爐嗎?”
駱天明道:“為什么非要安鍋爐?像自行車一樣蹬著走不行嗎?”
連長想象了一下,頓時覺得,好像…似乎…可能…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