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家伙!”
守鶴怒吼一聲,隨后真空炮在冷月的面前直接破碎。
風壓肆虐之時,守鶴一步沖到已經解除了尾獸模式的冷月身前,利爪一把攥住少女的軀體,他憤怒地喘著粗氣,但其眼中的宮主卻沒有任何表情流露。
對視之時,兩人都沉默著,而似乎認定對方不會對自己動手,冷月體內的聲音響起。
“現在。”
此聲一出,冷月瞬間明白了她的打算,眼中六道波紋出現,隨后能力發動。
幻龍九封盡!
輪回眼獨有的封印術用出,瞬間九條虛化的龍影飛出咬在了守鶴的身上,查克拉被吸收,守鶴大驚失色。
“你騙我,又一次騙了我!”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守鶴并沒有反抗,直到龍影將其尾獸查克拉抽空,守鶴的身體瞬間崩散。
而失去了支撐,里面的方蕓可快速墜落,見狀冷月一步躍過將其抱起。
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睛。
“鼬…”
“抱歉來晚了。”
話說著,自知方蕓可成為人柱力已經是既定的實事,為了她的生命安全,冷月操控龍影返回透入了方蕓可的小腹,封印咒印留下,守鶴被禁錮在了方蕓可的體內。
“唔…剛剛那是什么?”
“現在解釋起來很麻煩,先出去再說吧。”
冷月說著,但是眼下問題來了,自己要怎么出去呢?
她正想著,突然某種未知的力量發動,空間通道憑空出現在身前,冷月立即想到。
“白綺雨?”
呼喚一聲卻沒有任何回應,再度看去,意識空間內已經空無一物。
實在想不明白,冷月也沒有多思索,只是一頭鉆入了空間通道。
…外界…
“沒辦法,只能強行破壞了。”
眼見這么久還沒有反應,白昭陽等一眾人就要破壞沙葫,可剛要動手,沙浪旋渦出現,冷月抱著方蕓可一步跳了出來。
“輝夜小姐!”
“啊,讓你們擔心了,事情已經完美解決了。”
冷月說著,聽此沙克等人急忙圍了過來,看向虛弱的方蕓可。
“宮主,您怎么樣?”
“宮主?你們是在叫我嗎。”
方蕓可疑惑的目光投去,顯然她失去了被守鶴控制時的記憶。
見此沙克等人急了,他怒視向冷月,并大聲質問道。
“你對宮主大人做了什么?”
“關于這個,你讓他自己出來解釋不就好了。”
在眾人驚訝地注視下,冷月手把手指導方蕓可使用通靈之術,在封印暫時解開的一瞬間,她單手拍地。
“通靈之術!”
黃沙流卷慢慢組成形體,隨后不過巴掌大小的一尾守鶴從空中落下,見狀方蕓可小心翼翼地托起手,而守鶴穩穩落在了她的手掌之上。
“這個是…貍貓?”
“叫我沙王大人!”
抱胸盤坐在方蕓可手上的貍貓驕傲地說道,而聽到這個聲音,方蕓可想起來了。
“是你,那只將我們帶來此的災厄巨獸!”
驚訝的聲音傳出,原本聽到‘災厄巨獸’這個貶義詞,沙克等人應該立即站出來維護守護他們的‘仙宮神獸’,但礙于對方是方蕓可,所以他們只能恭敬地說道。
“回宮主大人,這是您與我們的伙伴,守護仙宮的仙宮神獸—沙王大人。”
沙克耐心解釋,顯然守鶴欽點的‘葬沙窟’仙宮宮主身份到現在還算有效。
見此,方蕓可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能感覺到對方的靈能在自己體內流轉。
難道就如傳說中那般,災厄巨獸寄宿在了自己的體內?
“你以為本大人想嗎,我只不過是看在那個臭女人的面子上而已。”
守鶴說著,而這算是傲嬌嗎?
前一秒還要對白綺雨這個仙宮宮主怎么怎么樣,但是等真正見到之后立馬就毫無反抗地被封印了,怎么看你都不是要報仇的樣子吧。
不過話說回來了,白綺雨人呢?
注意到這個關鍵點,冷月看向一旁的冷月月,而她點點頭表示此時白綺雨的身體就在她的體內,為此冷月悄悄湊過去問道。
“喂,你是用什么辦法制服這個家伙的。”
“制服?你在說什么啊?”
白綺雨用著疑惑的口吻反問,聽此冷月愣住了。
“剛剛不是你嗎?”
“啊?我不知道啊,我剛剛好像…睡著了。”
睡著了?
敏銳地感覺到了什么,冷月的眉頭深深皺起。
而想要探究這其中的答案,冷月將目光移向了方蕓可手中的迷你守鶴,此時他正與沙克等人商談著。
“仙宮神獸大人,您真的無恙嗎?”
“我自然無恙,你們退下吧,另外把這些人帶下去安頓好,我還有些話要與宮主大人的使者說。”
“遵命。”
沙克說著,隨后其帶頭離開,而冷凝雪在得到冷月的點頭示意后便跟著沙克與凝茹、凝水離開了。
不多時,這空曠的大殿內只剩下了白昭陽、方蕓可、冷月與冷月月四人。
而為表威嚴,守鶴躍下走向了大殿的玉床王座,但在要爬上去的時候,由于身高原因,抓住玉床王座邊緣的他只能空蹬著小短腿卻怎么也上不去,最后只能說道。
“看著干什么,還不幫本大人一把!”
聽聞此,作為人柱力的方蕓可拖住了他的小爪子,這才讓他登上了王座。
隨后其抱胸盤腿坐下,星星眼直接投向了下方的幾人。
“說吧,那個臭女人讓你們來的目的,是不是我已經可以回去了。”
“這個…其實我們過來是帶我們同伴回去的,你口中的宮主,我們并不知道。”
“什么!”守鶴聲音揚起,看看那個戒指,再想想剛剛看到的畫面。“胡說,你們膽敢誆騙本王!”
守鶴一揚手,隨后沙流卷起聚合為砂石,然后直接扔下命中了冷月月的額頭。
“痛!臭貍貓,你干什么!”
“這是懲戒,快把你們知道的事實招來。”
守鶴說著,看似威嚴,但其身后的尾巴卻來回晃動,那種動作…是在期待!
期待什么?他口中的宮主白綺雨嗎,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們確實是為此而來的,不過你若是真的想知道,那不如問問她本人吧。”
冷月說著給了身旁的冷月月一個眼神,點點頭后,她的身體快速軟化褪去,并最終露出了里面白綺雨,看到她。
“宮主!啊不…臭女人,我就知道是你!”
“喂,你這只貍貓怎么說話的,誰是臭女人!”
“臭女人就是你,你還不承認!”
“可惡!”
被激怒的白綺雨一步來到玉床王座前,由于體型的原因仰望看去,守鶴吞了吞口水。
“臭…臭女人,你想干什么!”
“要你好看!”
話說著,白綺雨雙指疊實鉆在守鶴的太陽穴,然后用力扭動。
“痛痛痛,臭女人住手,快住手,不然本大人饒不了你,哎呦呦!”
被白綺雨肆意蹂躪,守鶴發出了凄慘的叫聲,最后冷月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拉開了白綺雨,而恢復自由后的守鶴想要報仇,但卻被冷月攔在了身前。
“你想干什么,快讓開,我要讓那個臭女人好看!”
“關于這個…我想你可能搞錯了,她們雖然長得像,但好像并不是同一個人。”
“胡說,那個臭女人的味道我只要聞過一次,哪怕化成灰我都認得,你說他失憶都比我認錯了更加靠譜。”
“失憶?”
冷月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守鶴也瞳孔微整。
“沒錯,難道說…”
冷月與守鶴的目光一起投向白綺雨,見狀其只感覺一股惡寒在背。
“你…你們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我不是我就不是啦。”
“也對,怎么看她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而已,但你卻說你已經被宮主關了20年,你口中的‘宮主’怎么可能是她嘛。”
冷月如此分析道,聽后守鶴正了正身子,然后一臉不屑地說道。
“昔日的仙宮宮主可是仙宮神獸之主,能夠力抗天者的存在,區區二十年算什么,只要借由那雙眼睛的力量,其便能發動無限轉生之術,所謂壽命對宮主來說毫無意義。”
“無限轉生…那種湛藍色的光芒,轉生眼!”
“小丫頭,你也知道?”
守鶴略感驚奇,而聽此冷月自知答案就在眼前了。
“你還知道什么,關于所謂宮主的一切。”
“哈?你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對本大人說話,信不信我…哎呦呦,疼疼疼,快停下!”
被冷月以食指關節鉆著太陽穴,守鶴立即發出了求饒的號角,待停下后…
“我可是仙宮神獸,看在臭女人的面子上才如此寬恕你們,不準再對我這么無禮!”
“好,那你倒是說啊。”
“說就說,仙宮宮主乃神樹之守護者,亦是我等仙宮神獸的主宰者。”
“那你還敢叫她‘臭女人’?”
“哼,要不是當初她誆騙我在此守護天者之軀,我當然不會如此怨恨與他。”
“天者之軀?”
“一個妄圖奪取神樹之力的惡徒,蠱惑了眾仙宮神獸的他掀起了對宮主的叛亂,要不是有我臨陣反叛,天者怎可能被宮主誅殺。”
“這么說…你也是最初被蠱惑的仙宮神獸之一?”
被提起此事,守鶴瞬間漲紅了臉。
“這叫雙面間諜,你懂不懂,不懂就不要亂說。”
“好好好,你繼續說,過程是怎樣的?”
“就是這樣的…”
話說著,守鶴講述了所謂天者和宮主的往事。
仙宮神獸,分有九只,隨同神樹降臨這個世界,是身居九座仙宮鎮守一方的強大妖獸,統領他們的便是仙宮之主。
無人知她姓名,只喚她九仙宮之首狐月仙宮宮主。
原本這樣的局面還算穩定,直到宮主的一位神秘族人出現,號稱天者,攜天族而來妄圖整合仙宮神獸之力,統御整個世界,但結果自然是不敵宮主落荒而逃。
戰敗后,天者不服,以神秘力量蠱惑了五大仙宮神獸,并用此制衡宮主,就此失去了仙宮神獸的壓制,妖獸暴動,幾乎毀滅了人類世界。
如此曠日持久的戰爭最終結束于雙方的一場大戰,那一戰中作為天者陣營的守鶴臨陣反叛,協助宮主斬殺了天者。
但是人柱力死則仙宮神獸也難逃厄運,五大仙宮神獸即將隕落,待其復活,將又是一場無可避免的噩耗,為此宮主以自身之力將其復活,并剝奪了仙宮神獸身份加以封印。
而也正因為此,九大仙宮最后只剩下嘯月、葬沙、千絲、狐月、地縛五仙宮。
其余四尾獸則成為災厄的化身‘災厄巨獸’。
只是作為封印的人柱力壽命是有極限的,各種不穩定的因素也讓災厄巨獸頻頻掙脫封印,天者殘留的意志注定會讓他們為禍一方,為此仙宮神獸也不得不加入戰斗。
以人為載體,仙宮神獸會在人類中代代繼承,以用于對抗隨時會反撲的天族以及災厄巨獸,同樣被鎮壓的災厄巨獸也會被封印進入人體內代代流轉以時間洗消怨氣。
或許是被宮主的堅持打動,又或是被‘生而為人卻依然堅強’的人柱力所感染,災厄巨獸的禍亂漸漸停止,由此,宮主也因為查克拉的過量消耗而生命走到了盡頭。
無限轉生雖可以賦予宮主無限的生命,但也會暫時剝奪她的力量,為此她需要一個可靠的人類伙伴,而至于她的新生從何開啟,除去狐月仙宮無人知道。
只是再轉生之前,需要一位實力強大的神獸去守護天者的軀體,以防止他再度復活,而這重擔就落到了守鶴的頭上。
不過說是守護,說白了就是被一同被封印在仙宮之內,為了安全,仙宮永不開啟,同時負責守護的仙宮神獸也絕不能擅離職守。
可以想象,這樣一個苦差事落到貪玩好動的守鶴身上會是多么的艱難,但是沒有辦法,作為唯一的人選,守鶴必須繼承這三年之約。
只是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一連二十年過去,守鶴始終被封印在這不見天日的葬沙窟內等待著,而他從起初的堅定也變為了怨恨。
雖不只是何種原因讓宮主遲遲未到,但守鶴已經認定,不光是宮主,外界的所有人都早已遺忘了他,基于此他開始越來越暴躁,屢次想要掙脫,于是才出現了這一幕。
而聽到這…
“按照你的意思,宮主二十年前長眠于此,現在的白綺雨就是宮主的轉生歸來?”
冷月這句話是悄悄對著守鶴說得,而他肯定地說道。
“那是,而且宮主大人的仙體和天者的身軀還在我葬沙窟內呢。”
“在哪?”
“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問問。”
“沒有葬沙仙宮的令牌,就連本大人都找不到‘仙宮之墓’,你們就更不要想了。”
“令牌?”
“對啊,那玩意應該被宮主藏起來了吧,可能遺失在某個角落也說不定。”
守鶴是這么說的,但是冷月眼睛微微瞇起。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令牌已經現世了,就是卡門手中的那個項鏈。
憑借此,他打開了遺跡,引來了暗之眼的注意,并進入了他人無法深入的區域。
其口中見到的與白綺雨一樣的女子,恐怕就是仙宮之主了吧!
這么想著,冷月突然感覺背后隱隱發涼。
暗之眼搜集尾獸不說還找來了這里,再聯想到對方的輪回眼,難道他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