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人老成精,怎么可能不知道李瀟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陳慶再次開口說道“好了,別說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說。對了,丹尼先生,你和博雅小姐也要節哀。”
丹尼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點點頭,走到了博雅身邊,扶起已經癱倒在地的女孩。
“好了,其實也好,你母親其實早就撐不住了,如果不是為了你,怕是早就和你父親一起走了。
這些年你母親被那次戰斗留下的舊患一直折磨,如果不是你還小,我想她根本支撐不了這么多年。
現在去了也好,也好,起碼不用那么辛苦了。”丹尼一邊扶起博雅,一邊不知道是安慰著自己還是安慰著懷里的女孩。
1359年1月25日大型救生船 距離把漢庫克火化已經過去了三天,眾人的情緒,特別是博雅和丹尼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三天前在博雅情緒穩定后,丹尼親手火化了漢庫克并且把骨灰撒入了大海。
海上的葬禮有兩種,一種是火化后撒入大海,一種則是深埋進入發酵池,這樣就可以成為一種不錯的材料。
兩種葬禮并沒有優劣之分,只能說每個人的選擇都有所不同。
骨灰撒入大海并不會比深埋發酵池來得高貴,因為末日上面的資源實在過分缺乏,很多人甚至會認為,能成為后輩的養分,也是一種光榮的舉動。
言歸正傳,船上的人數從五人增加到了七人,不過這樣的增加對物資豐富的救生船來說,根本沒有太大影響。
但是,七人還是在吃完午餐后,坐在了餐廳,準備商量一下以后到底該怎么做,是一直在海上漂泊還是尋找一處可以落腳的鋼鐵島嶼。
船上的自我供給系統可以利用排泄物發酵產生養分,用以在種植區種出土豆和番茄,可以提供足夠的淀粉和維生素。
生物配置區這邊則是食用蟑螂以及可以松土的肉食蚯蚓,這種蚯蚓不但可以防止泥土鹽堿化和土樣硬化,在成長到一定大小,還能用以食用,是功能非常全面的食品。
而救生船的原本運載量是100人,所以李瀟這7個人使用這套系統是綽綽有余的,甚至可以每天都大吃大喝,雖然食物的種類只有土豆,番茄還有蚯蚓,以及蟑螂這區區4種。
雖然生存問題得到解決,但是這艘救生船還有其他問題需要面對,比如,劫掠者,大型海獸以及大型的暴風雨。
海洋從來未曾平靜過,相比起神出鬼沒的劫掠者,大型的暴風雨,可能才是這艘救生船的最大危害。
畢竟現在船上可是有五個練氣士,特別是李瀟以及丹尼,都能以一當百,小型的劫掠者根本完全沒辦法對李瀟他們產生威脅。
其實如果不是豐收號上面混進了內鬼,漢庫克他們也是可以輕松擊退那次的襲擊,可惜,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真的是一言難盡。
暴風雨,對于大型的船只,對于末日巨艦,對于像是門佩洛奇這樣的鋼鐵島嶼來說,可以說是毛毛雨。
但是,對于這艘只有一百多米長,二十多米寬的大型救生船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一場稍微大一點的暴風雨或是龍卷風,都能把它掀翻,雖然李瀟已經變得足夠強了,但是,他仍然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法應對自然的力量。
看到在場沒有人開口,陳慶輕咳一聲,“既然大家都這么謙虛,不想發言,那么就由我這個老頭子,先說吧。
環視一圈,沒有人反對,陳慶繼續說道“我呢,是建議,回到門佩洛奇去的,丹尼不是認識洛司長嗎?
我們重新回到西港,安安心心地生活,有丹尼和李瀟兩個這么強大的練氣士庇護,我們應該還是能生活的不錯的。
當然了,前提是我們得重新改頭換面,不然,肯定會有麻煩找上門。”
聽到陳慶說要回去門佩洛奇,丹尼連忙擺手,“不行,不行,門佩洛奇可不能回去。
那時候洛胖子哪是給我面子,是給豐收號面子罷了。
豐收號不但代表了可以提供豐富的魚獲資源,還代表了,漢庫克,鐵拳,我,三位一體的由三個強大練氣士組成的勢力團體。
然而,現在豐收號已經不在了,三位一體的團體更是只剩了我一個。
別人可不會再給我面子了,而且南港的人如果知道博雅重新回到門佩洛奇,肯定會上門驅趕的。
他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突然多出一個人想要沾染他們南港的權利,畢竟說到底,博雅雖然是一個女孩,但是可是正房唯一的血脈,可是比現在南港的港主要來得名正言順。
我可不想冒這種風險。”
李瀟聽到丹尼拒絕,也沒有太大反應,門佩洛奇雖然也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并不是唯一的選擇。
陳慶曾經拿出來的簡略海圖上面,只有門佩洛奇,古斯泛亞,奧古斯塔,這三個鋼鐵島嶼。
雖然陳慶見多識廣,但是無論如何,只是一個在末日巨艦上面瞎混的軍官而已,擁有的知識和物品,肯定是比不上漢庫克他們的豐收號的。
此時,擺在餐桌上面的是一張巨大的海圖。
上面不但標注了,門佩洛奇,古斯泛亞,奧古斯塔,還有另外兩個,東陵聯盟,西西亞自治區,一個五個鋼鐵島嶼,還有具體的經緯度。
這張海圖不僅標注了這些鋼鐵島嶼的位置,還標注了那些海域特別危險,暴風雨特別多,或是某個區域會有大型的海獸長期盤踞在此。
單單是這份詳細的海圖,就價值千金了。
這時一旁剛剛喝完手上最后一口海草湯的林迪開口說道“要不如,我們就直接挑個最近的鋼鐵島嶼吧?
既然門佩洛奇不行,不如就這個古斯泛亞怎么樣?
距離我們這里不遠,全速前進,大約也只要2個月。”
“古斯泛亞?”丹尼皺了皺,還是搖頭,“古斯泛亞太小了,而且那里的統治者太過苛刻,沒有關系在那里生活太過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