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瀟親眼看到尉遲叢云居然用活人做實驗,眾人不但聽得瞠目結舌,心中更是驚駭萬分,要知道圣光號上面甚至連死刑都沒有,最多也只是驅逐而已。
隨后當眾人得知,圣日之心,很可能就在三層的某個區域,眾人原本低落壓抑的氣氛才好了許多。
1359年1月1日000177號末日巨艦秘密實驗室 尉遲士憲掏出袋子中的鑰匙,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看到大門打開,那十幾個站在尉遲士憲身后守衛,立刻推著手上的推車進入到實驗室里面。
而推車上的裝的是一個個足有一人高的麻袋,每輛小推車上面裝著兩個,一共三十多個麻袋流水一樣運進了實驗室。
守衛們把麻袋卸到實驗室內后,就立刻離開沒有任何停留。
尉遲士憲則站在門口等待著守衛全部離開,才進入到自己的實驗室。
關起門,落上鎖。
尉遲士憲看著滿地的麻袋點了點頭,這次的數量確實多了一點,但是自己已經等不及了,只能增加數量,來加快進度了。
尉遲士憲掏出內屋的鑰匙打開內屋實驗室的門,由于內屋的實驗他并不想讓人知道,所以,外面的麻袋就只能靠自己搬運了。
不過,尉遲士憲的身體素質可遠遠比普通人要好得多,雖然比不上練氣士,但是普通三四個人幾乎不可能是足足有1米9的尉遲士憲的對手的。
三十六個麻袋,尉遲士憲只花了十幾分鐘就搬完,身上連汗都沒出,只是呼吸稍稍變重了一點。
尉遲士憲帶上手套,熟練地把其中一個麻袋打開,一只滿是老年斑的皺皺巴巴的手滑了出來。
尉遲士憲抓住這只手往外一拉,一個沒有頭發,臉色蠟黃的老人就從麻袋中被拖了出來。
很快,尉遲士憲就如法炮制,把其余三十六個麻袋都打了開來,并且把里面的人全部拖了出來,平整地擺放在地上。
如果此時,李瀟就在旁邊,可能還能認出其中的幾人,正是今天早上剛剛因為盜竊黃金,被抓捕的一群老人。
如果此時,李瀟就在旁邊,也肯定明白,為什么000177號末日巨艦不去控制人口,反而要白白地供養這些沒有任何工作的人。
因為,所有饋贈,命運早就標注好了價格。
給這些下民提供勉強活命的一日三餐,讓他們不至于餓死。
不控制這些下民的生育,偶然從下民中挑選一些聽話的,有潛力的成為煉金術學徒,提高他的家人的待遇,激勵下民的生育欲望,提高生育率。
不給他們提供工作,讓他們無所事事,等他們老了或者病了,或者忍受不了,就引誘他們犯罪,或者逼著他們犯罪,然后被抓,然后死刑。
然后這一排排死刑的下民就成為這個實驗室的研究材料,那個實驗室的實驗載體,又或是成為僅僅為了驗證幾個天馬行空的想象的草稿。
如果李瀟能看到,或許,他心中很多的不解就能全部解開。
看著躺了一地的安安靜靜的下民,尉遲士憲滿意地點點頭,他低聲說道“吃我的,喝我的,我照顧了你們這么久,連活都沒讓你們干,你們老了給我做點貢獻,很公平吧。”說著說著,尉遲士憲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的話逗樂了還是覺得自己的話真的很有道理。
尉遲士憲抬頭看著內屋中央那個巨大的玻璃培養皿,里面的正是他心愛的妻子,“快了,別急,快了,就這么兩次了。”
說完,沒有遲疑,雙掌一合,發出清脆的相擊聲,隨后尉遲士憲單膝跪地,雙手按在地面。
就在尉遲士憲的雙手與地面接觸的瞬間,地面立刻發出耀眼的銀色光芒,銀色光芒迅速蔓延,一條條銀色的絲線迅速流動一個個精密繁復的符文在地面上亮起。
如果有其他煉金術師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正常情況下,使用煉金術都需要提前刻畫煉成法陣。
主要原因刻畫煉成法陣的墨水只能使用一次,使用后煉金墨水就會產生性變,無法再次使用。
所以,每次使用完煉成陣后都需要清理干凈,在進行下一次的刻畫。
然而,尉遲士憲居然無需在地面上刻畫煉成法陣,就直接使用了煉金術。
但是,如果仔細一看就會知道,尉遲士憲并非沒有事先刻畫煉成法陣,而是早已用特殊的方式把煉成法陣固化在這塊純金的地面上了。
顯然,這塊地面他并不打算有其他任何用途,唯一的用途就是用來激發這個特殊的煉成法陣。
銀色的光芒流動十分迅速,一個巨大的煉成法陣直接把地上的三十六個處于完全昏迷的老人包裹在其中。
隨著煉金法陣完全被點亮,煉成陣中的一個個老人也開始被銀色的光芒覆蓋。
很快,其中一些身體比較強壯的老人臉上露出苦痛的表情,手指也開始微微抽動,似乎想要醒過來一樣,而一些身體較差的老人,身體輕微地抽搐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又過了幾秒,煉金法陣的銀色的光芒突然完全消失,卻而代之的是一陣詭異的紅光籠罩在煉成陣上。
尉遲士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顯然,眼前這詭異一幕他早有預料,不對,應該說,他應該早已對此了如指掌了。
畢竟,都能花費巨大的代價和無數的精力去把一個煉金法陣固化在地上,僅僅只為了每次使用煉金術的時候,不需要再次進行繪畫,就知道,尉遲士憲使用這個煉金術的頻繁程度了。
伴隨著詭異的紅光,尉遲士憲手上戴著的戒子也亮起了同樣的詭異的紅色光芒。
當紅光完全覆蓋煉成法陣后,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固化了煉成法陣的地面上,居然伸出了一根根黑色的觸手。
黑色的觸手從地面毫無征兆地伸出,隨后在地面上四處摸索,很快這些觸手就向著離他們最近老人纏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