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負別人就好,但是也別讓人欺負了。
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告訴哥哥,知道了嗎?”李瀟溫柔地幫莉莉整理著被自己揉亂的頭發。
“知道啦,大家對我可好了,無論是同學還是老師,對我都好。”莉莉高興地說道。
莉莉現在宣教所屬下的幼教院學習,不但學習光明神教的教義,同時也會教授基本的常識,認字,自然科學,還有體育這樣的科目,可以說非常全面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種教育居然是免費的。
李瀟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不禁大為感慨,想當年,不對,是想前幾個月,自己為了讓莉莉能上學,簡直是煞費苦心,歷盡千辛萬苦,沒想到,在光明神教,教育居然是免費的。
無論是末日巨艦還是門佩洛奇,教育都是一件相當高昂的消費。
到了門佩洛奇上情況稍微好一點,工薪家庭夫妻兩人一起工作,咬咬牙,還能供應一個孩子上學。
但是在末日巨艦上,最起碼是兩個海上區的船員才有足夠的資金送一位孩子上學。
而生活在海下區的人,更是只能斷斷續續送孩子上幾天學,不至于讓孩子什么都不懂。
哪里能像圣光號上面的人這么幸福,教育,吃飯,醫療都是免費的。
相比自己出生的末日巨艦,圣光號就像天堂一樣,以前的000500號末日巨艦就算不是地獄,也相差不遠了。
一層的休息區空間很大,圣光號上面每個人每七天,也就是每個星期的星期天,都可以進行休息。
當然,一些重要的崗位是常年需要人員,這些人員就只能進行輪休了。
每到星期天,每個人都能分配到2個小時休閑區時間,可以使用里面的設備,可以用健身器材進行鍛煉健身,或者租借一副棋牌進行休閑娛樂。
休閑區內還有一個廣場每到星期天就會放映一些末日之前的電影,不過由于已經過去太久,很多儲存電影的儲存器,都已經損壞了,所以播放的電影總是來來去去那幾部。
因此,觀看電影的人,也不算很多,偌大的電影廣場只有寥寥一百多人而已。
李瀟和莉莉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還好電影廣場的燈光昏暗,并沒有人注意到,剛剛進來的人居然是圣子殿下。
電影的屏幕很大,屏幕是一塊雪白的墻壁,李瀟和莉莉都是第一次看電影。
雖然由于機器老化,電影畫面上面經常出現白色的光點和黑色的雪花,觀影體驗其實并不算很好,但是兩人還是感覺十分新鮮。
莉莉一邊看著電影,一邊小聲地問道“哇,哥哥,以前的人居然是住在天上的嗎?為什么當初如果我們也住在天上,那么就不怕什么大洪水了。”
雖然莉莉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還是聽到了,笑著說道“小妹妹,電影里面都是假的,以前哪里有這么厲害呢?”
“假的?”莉莉扭頭看著對方。
那個男人笑著說道“當然是假的,還有一部叫什么環太平洋的,里面還有很多怪獸呢,有些怪獸啊,光是觸手都有幾十條,每條觸手都有十幾米長。”
聽到男人的話,莉莉先是一愣,隨即開口反駁道“不對不對,我見過有幾十條觸手的怪物,它每條觸手也好高好高的,對不對哥哥。”說著扭回頭看著自己哥哥。
沒等李瀟應答,男人神色一緊,左右看看,發現沒人注意到這里的談話,才低聲對著莉莉說道“小家伙幼教院的執事們沒有告訴你嗎?說謊可是違背戒律的,是要進戒律所的,你現在年紀小,還不到受戒的年齡,但是你父母就要代你受罰了。”
說完,男人嚴肅地對著李瀟說道“這里也沒有別人,我就這樣和你說,這是你妹妹吧,多管教一下,進戒律所的感覺可不好受。
別讓她一時亂說話,害了你們父母。”
對方顯然沒能認出李瀟,不過這也正常,圣光號上面大部分人,其實根本沒見過李瀟。
正常來說,大家是看到李瀟穿著白色的神袍,才能確認李瀟的身份,今天李瀟沒有穿那身繡著金色太陽的華貴神袍,而是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神袍。
電影廣場里面的光線又比較昏暗,所以白色的神袍和灰色的教眾袍子,幾乎一樣,男人根本沒認出自己教育的正是圣子殿下。
李瀟也生氣,笑著點頭說道“是的是的,謝謝大叔,我會好好教育她的。”
看到李瀟的認錯態度還是不錯,中年男人擺了擺手“你們兩個小孩,別嘴上沒個門,一年有多少人就是因為吹牛,被人檢舉揭發,進了戒律所。”
“是是是,謝謝你了大叔,看電影,看電影。”李瀟再次附和道。
“你們慢慢看吧,我的這個星期的時間準備到了,再見了。”說完就站起身走出了電影廣場。
看到那個中年男人走遠,莉莉才憤憤不平地說道“哥哥,我說的明明是真的,為什么你不告訴他?”
李瀟摸了摸莉莉的頭,解釋道“雖然我們確實看到了巨大的海怪,但是我們也沒辦法證明啊,何況他說的也沒錯啊,電影大部分都騙人。”
“但是,我沒有騙人啊,而且哥哥你不是圣子嗎?你說的話,不是都是對的嗎?只要你告訴他們你是圣子,那人肯定不會這樣說的。”莉莉嘟起小嘴,有些不開心地說道。
聽到莉莉的話,李瀟眉頭一皺,立刻問道“為什么我的話就是對的,誰告訴你的?”
莉莉一臉莫名其妙地說道“幼教院的執事老師啊,他們說哥哥你說的話,就代表光明神殿下說的話,都是正常的不會有錯誤的。”
聽到莉莉的話,李瀟愣住了,有心想開口反駁,但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說,確實,光明神的神諭里面說過,自己說的話,就是光明神所要說的話。
但是,只要是人,怎么可能不會錯呢?
李瀟感覺似乎哪里有些不對,卻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