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現在的趙巖等人來講,野兔可算得上是稀有的美味了。
五人步伐飛快,朝著野兔圍堵而去。
唰!唰!唰!
這只野兔速度極快,但怎奈趙巖五人果腹的愿望更加強烈。
不多時,五人便從一片荊棘叢中爬到了接近山頂的位置。
而這時,那只兔子突然夾在了一道石縫中。
黑娃迅速出擊,一把抓住野兔,將其捂在了懷中。
“有肉吃了!”孔澤興奮地說道。
接下來,五人來到一處溪流旁,撿柴生火,用尖銳的石頭為兔子開膛破肚,一番操作下來,已經是日上三竿,接近正午了。
他們目前的位置在山頂下的一處背陰處,一直都沒有碰到其他的神策軍士兵,也沒有瞧見對面禁軍的身影。
很快,野兔就被放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趙巖五人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就如同來這里野炊一般。
而就在此刻,在不遠處的一處叢林后,八名身穿藍色布衫的禁軍士兵已經盯上了趙巖五人。
其中為首的一個士兵,身材魁梧,滿身都是橫肉,看上去就不是善茬。
他在偵查一番后,將其他七人叫在一起,然后開始布置起了任務。
“咱們八人都是禁軍精英,雖然沒有入過內城,但在外城的所見所聞,絕對也比這些只會打敗仗的神策軍士兵強許多。八人對五人,咱們有十足的勝算,待那只烤兔即將熟的時候,我們便沖上去,切記,第一要務是搶袖標,第二要務是搶烤兔,五個人要全部拿下,搶完之后,我們再平均分配!”
“是,隊長。”其他幾人都小聲地點頭說道。
滋啦!滋啦!
不多時,野兔便被烤得金黃流油,引得黑娃等人都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而燒烤大師孔澤嗅了嗅香味,說道:“再有半刻鐘,估計就能吃了!”
就在這時,岳飛鵬耳朵一動,突然瞥向后面的叢林。
他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后面,然后看向野兔,低聲說道:“大家現在都別朝后看,在西邊的樹叢后有八個禁軍士兵已經盯上我們了!”
趙巖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沒想到獵物這么快就送到嘴邊了。
而孔澤和蕭子杰卻是有些緊張,畢竟二人的武力值偏弱,很容易被人奪去袖標。
五人都忍住好奇,沒有朝著西邊的樹叢看。
趙巖思索了一下,拿著一個小木棍,一邊劃一邊說道:“咱們若將那八人全部拿下,必須出其不意,快速出擊,為了避免他們逃掉,我們必須將他們包圍起來…”
稍頃,就在那八名禁軍準備動手的時候。
孔澤突然站了起來,朝著蕭子杰大罵道:“憑什么你吃兔腿,我只能啃兔頭,要沒有我,你能抓住這只兔子?”
蕭子杰不甘示弱,站起來對罵道:“你放屁,這只兔子明明是我抓的,兔腿該我吃!”
“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罵老子,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這時,孔澤一拳頭捶在了蕭子杰的肚子上,高聲道:“反正不是我!”
“我是你爺爺!”
“我是你高祖!”
“我是你列祖!”
“我是你太祖!”
“我…我…我是你鼻祖!”
二人有來有往,越罵越激烈,然后竟然開始奔跑扭打了起來。
趙巖差點兒笑場,這兩個活寶還真有演戲的天賦。
他也站起身來,假裝勸架。
而在樹叢后面,那八名禁軍士兵都快笑出了聲音。
為首者一臉鄙視地說道:“神策軍的士兵一大半都是傻子,為了一只兔子都能打鬧起來,真是沒出息。”
“對啊,真是個大傻子,都不知道兔頭比兔腿好吃!”一旁的一名禁軍士兵十分認真地說道。
聽到此話,為首者一愣,打量了那名士兵一眼,心中喃喃道:唉,禁軍里也有大傻子啊,怪不得別人說禁軍和神策軍半斤八兩呢!
而此刻,在八名禁軍的目光都聚焦在趙巖三人身上的時候,黑娃與岳飛鵬已經悄悄來到了他們的身后。
而趙巖三人,也下意識地靠近那處樹叢,距離那八名禁軍不足十米。
蕭子杰和孔澤都撿起了一根長棍,打得正酣。
就在其他禁軍撅著屁股看得正香的時候,為首的那名彪悍禁軍,突然看出了有些不對勁。
“不好,我們中埋伏了!”
此話剛落,后面的黑娃和岳飛鵬便已經出手了。
戰場作戰,講究一招制敵。
嘭!嘭!嘭!
黑娃一個箭步沖了過去,連續踢出三腳,將三人都踹飛了出去。
然后找準一人,以肘部鎖喉,另一只手,用力一撕,袖標便被撕了下來。
被撕掉袖標者,即為淘汰,不能再有一絲反抗。
幾乎在眨眼間,八名禁軍就被淘汰了四個。
其中兩人正準備逃竄,趙巖三人立即圍堵過來,瞬間出手。
嘭!嘭!嘭!
蕭子杰一棍子打在一名禁軍的腿上,趙巖迅速將其撲倒在地,然后瞬間就拽下了袖標。
不到半刻鐘,八名禁軍就剩下為首的那個了,其他人只能一臉沮喪地朝著山下走去。
而趙巖五人將最后那名禁軍圍了起來。
“你們…你們竟然耍詐!”這名臉帶橫肉的禁軍士兵氣憤地說道。
孔澤白眼道:“你是不是傻,勝者為王的道理懂不懂?”
禁軍士兵瞪著孔澤,道:“你,敢不敢與我單挑?”
“不敢!”孔澤胸膛一挺,將這兩個字說得頗有氣勢,“我們五個打你一個,干嘛要單挑?”
“你…你…”禁軍士兵攥著拳頭,幾乎氣炸了!
打也打不贏,說也說不過,實在是太憋屈了!
“老子和你們拼了!”禁軍士兵怒火沖天,舉著拳頭就朝著看似身體最薄弱的蕭子杰沖去。
而這時,孔澤突然望見一旁的野兔都要烤糊了,當即就要跑去拿烤兔。
巧兒又巧的是,孔澤一抬腳,將腳下的一塊石頭踢飛了出去,而那名禁軍士兵絆到石頭,直接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摔在了地上。
撕拉!
蕭子杰瞬間奔過去,將禁軍士兵的袖標撕了下來,然后很有成就感地擺了一個姿勢,心中喃喃道:“若是我爹看到這一幕,絕對會甚感欣慰的,他的兒子已經成為大周的棟梁之才了!”
但是,若蕭敬業真在這里,絕對會朝著蕭子杰的屁股上重揣一腳,然后罵上一句:你是大傻子吧!
此等良機,自然要讓皇帝去出風頭,作臣子的,怎能連這點兒為官之道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