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落井下石 楊銘朝著李洪基拱了拱手,坦然道:“李會長說的不錯,弘義給我的錢的確是八萬塊法幣,不過最近我老漢被人訛了一筆錢,對方看在剛少的面子上除了還了那筆錢之外還多賠了五萬塊法幣,所以正好是十二萬!”
說著,楊銘就看向了跪在地上一臉慘白的白遠山。
這時候李志剛也站了起來,火上澆油道:“訛楊銘老漢的就是忠義的王八蛋!”他站起身,走到李志宏旁邊繼續道:“哥,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討厭這幫人?當日在大富豪的時候,黃山那個瓜娃子想要落我的面子,白遠山就坐在后面像個死人一樣一聲不吭。后來我讓白遠山這個白眼狼幫我出氣。可你猜這老東西在干嘛?那會兒我們都還不知道黃山的身份,白遠山竟然當場和黃山講道理!你說說,他是不給我的臉面,還是不給李家的臉面?結果還是楊銘幫我賞了黃山一杯啤酒......”
無論是李洪基還是李志宏都知道,白遠山選擇站隊李志宏目的便是為了經后的發展。
對于這一點其實也無可厚非。
畢竟李志宏沉穩大氣,又是李家的長子,日后李家的家業必然會由李志宏繼承。
而白遠山站隊李志宏無論怎么說也屬于正常。
可是,站隊李志宏也就罷了,可放任他人落李志剛的臉面就不對了。
李志剛紈绔不假,愛惹事也不假,可李志剛是李家人,相對于李志宏來說同樣是金主。
可偏偏他這位李家圈養的打手在金主被人落面子的時候作壁上觀,你是在干嘛?
你這是連李家的臉面都不顧了!
有道是肉臭了也只能在鍋里,無論李家兄弟誰繼任李家家主,都改變不了兩人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的事實。
所以,白遠山做的真的過了。
李志宏的臉頓時就黑了。
他收到的消息只知道李志剛打了黃山卻并不知道在之前還有這一出。
李志宏盯著白遠山問道:“真有這事?”
白遠山只好哆哆嗦嗦解釋道:“大少,我當時也是想讓二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本來是想說李志剛平日里闖禍不少,如果他不給李志剛出頭指不定李志剛就不會和對方起沖突。
而當時他也是這么想的。
甚至后來白遠山一直當和事老不愿意出手,依舊是不希望李志剛闖禍,給李家或者忠義找麻煩。
但是白遠山想,也僅僅只是白遠山的想法罷了!
正所謂屁股決定腦袋,人沒在所處的位置自然不可能領略一個位置的想法。
所以當他把話說出來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重重的一腳。
“砰!”
李志宏狠狠的一腳便踢在了白遠山的胸口上,將白遠山踢的一個趔趄,才狠狠道:“你想,你特么想了什么時候能輪到我想?是不是你想要李家的產業我也拱手讓給你?白遠山,你給我聽清楚了!”
說著,李志宏就指向了李志剛,道:“他,是我兄弟!親兄弟!你連他的賬都不買,你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從今以后你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還是回鄉下種田吧!”
李志宏雖然平日里喜歡教訓李志剛,但是那也是恨鐵不成鋼所致。
相反的,正是他非常看重自己這位不成器的弟弟,才如此關心。
可是白遠山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超出了他的忍耐限度,他已經留不的白遠山了。
國基商行需要忠義,但是卻未必就需要白遠山。
固然白遠山身為忠義龍頭,可是.....龍頭也是可以換的!
對于這一點無論是李志宏還是白遠山都非常清楚。
不過,白遠山也能夠接受。
畢竟這些年他搞了不少錢,就算回到遂寧鄉下只要有錢當個富家翁也夠了。
然而就在白遠山還想著回老家的事情,楊銘又開口了。
楊銘笑道:“白龍頭,原本我是不想落井下石的,但是古語有云,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當日忠義夾皮老五寒修塵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呵呵!不光訛我爹的錢,那寒修塵還想當我妹妹的爹!你說說,他寒修塵算什么東西能當我妹妹的爹?你作為忠義龍頭,這里面的事情我就不信和你沒有牽連。當然人死了,其實這件事也就算了。可是昨晚你干什么去了?這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你想霸占寒修塵的那間賭檔,你知不知道那間賭檔有五成份子是寒雪給剛少的?既然你想要,我賣給你,二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楊銘一連串的話,每說一句,白遠山的嘴角就抖動一下。
說到最后白遠山整張臉哪兒還有半分顏色!
寒修塵能靠著夾皮老五的身份在成都城為虎作倀白遠山自然知道。
可是這也是有代價的。
白遠山每次弄到錢都會孝敬他一些,不說五五分,也有三成以上。
白遠山也是極有眼色之人,能動的人,不能動的人分的很清楚,所以這些年來寒修塵一直就沒有出過事。
可是這一次卻訛到了楊銘的老漢楊釗身上.....
如今寒修塵被楊銘一刀砍死算是罪有應得,他白遠山多少同樣也有責任。
所以楊銘在這當口提到這件事還真沒找錯人。
至于白遠山回鄉下還想當個富家翁,做夢吧!
二十萬法幣,正如楊銘預測的那樣,已經是白遠山的極限了。
他雖然貴為忠義龍頭,但是無論是煤油生意還是其他大額收入嚴格來說算是公口收入,這些錢必須用于公口壯大。
他這些年存下的錢還是幫里的坤夾皮老五、副六之類孝敬的。
現在好了,楊銘要將賭檔以二十萬賣給他.....可他都要回鄉下的人了,要賭檔干嘛?
而且賭檔抬不走,丟不掉,簡直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也許有人覺得可以放到牙行掛著賣掉,總歸是一大筆錢。
可是.....忠義公口的人愿意嗎?
你白龍頭是龍頭不假,可你特么每個月例錢是多少?憑著那點兒例錢能置辦的起這么一家賭檔,而且以前還是寒修塵的!
所以,最后大概率是歸入忠義公口,而他白遠山那就真的只能回鄉下種田了!
這一刻白遠山無比的懊惱,可是,有用嗎?
沒用!
就算回鄉下估計也沒人買他的賬了,吃里爬外.......這頂帽子斷絕了他所有后路。
一想到自己回到鄉下拿著鋤頭挖地的場景白遠山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心底一股悔意就涌上了心頭,他在想,自己今天要是不來找楊銘當面對質會不會有現在這個結局。
可是!
沒有可是.....出來混的,總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