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腦中持續的蜂鳴之聲,上杉信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恢復了一些色彩,眼前的事物漸漸恢復。
不過他的視野很模糊,就像被蒙上了一層紗布一樣,并且他的眼皮很重,像是有兩只小手正在將他的眼皮拉下。
上杉信不想再陷入黑暗,他努力睜著眼睛,不讓眼睛閉上。
他感覺自己好悶呢,像是被什么東西團團包圍一般。
他想要大口的呼吸,但伴隨著出氣,有什么東西流下堵住了他的氣管,他不禁“咳咳~”了起來。
按理說,被東西堵住氣管兒應該十分痛苦才是,但是他現在卻幾乎沒有任何的感覺。
因為,他此刻唯一的感受,就是只有一種仿佛被包裹住的壓抑還有迷茫。
此刻的他腦中是一片的漿糊,他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了?
他是誰?他在哪里呢?
上杉信帶著滿腹的疑惑,他努力地轉動視野看向周圍。
他現在的視角很奇怪,似乎正在倒懸著,四周的能見度很低,唯一的一處光源還在不停的閃爍。
借助這閃爍的燈光,上杉信緩緩看清周圍的情況。
他正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周圍有很多破碎的東西,有褐色的皮革物,隨著燈光閃耀的細小碎片、半透明的塑料物...
而他一左一右分別有兩個人,他們頭朝下,要么被掛著,要么就是頭抵在了地上,但他們都緊緊閉著眼睛...
但他們是誰呀?
上杉信一時沒有想到答案。
上杉信想要開口問,但他發現,他開不了口。
上杉信腦袋很懵,他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這兩個人又是誰呢?
就在上杉信發懵的時候,眼前忽然閃過一絲白光,白光轉瞬即逝,然后再次出現。
接著便是只停留在他眼前,并且白光越來越亮。
上杉信努力轉動脖子看向白光來源的方向,在這黑暗的地方,白光似乎代表著希望。
看向白光,他也許能夠得到答案。
當白光越來越亮之后,忽然一閃又凝聚成一個點,這個亮點如同一個小太陽一樣,散發著刺眼的光芒,刺的上杉信不禁微微側目,但又不禁轉回來。
而在這白光中,忽然一個長長的東西伸了進來,最頂端是一個慘白的東西。
那慘白的東西,竟然五個頭,十分的嚇人。
哦~對了,那是一只手。
那只手伸進來后,對著最左面的一個人的大腦袋摸了過去,那只手拿著那個大腦袋臉,將他轉的過去看了看,白光正照在大腦袋上。
不一會,白手松開了這個大腦袋,不再理會他。
白手繼續往里伸,抓到了另一個腦袋,將他掰過來看了一看。
然后這只白手滑了下去,摸到了一個尖尖的東西,白色的光芒照在上去,那東西散發著清冷尖銳的光。
那只白手拿著這個尖尖的東西,將它升到第二個腦袋下面,然后往上一頂。
上杉信似乎隱約感覺到那個腦袋晃了一下,但他卻并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隨后那只白手落了下來,而白手上卻變了顏色,一部分變成了黑色。
白手弄完第二個腦袋,繼續往里伸,很快變身到了眼前,看樣子要來摸自己了。
也對,摸了他們兩個,也該輪到自己了。
上杉信輕輕晃動腦袋,想要迎接這只白手的到來。
但白手快伸到面前的時候,卻突然不動了,接著便忽然往回收不見了。
上杉信有些失望,憑什么只給他們不給自己啊?
隨著白手的離開,那束白光也不見了。
上杉信芯中正失落呢,忽然的主白光又出現了,并且更加的亮堂,上杉信眼睛一動,原來白光是出現在了距離更近的位置上。
不過此刻白光靠的太近,有些太刺眼了,上杉信都無法去看清它了。
但上杉信沒有放棄,上努力睜著眼去看這只白手的動作。
那是白手伸到自己,卻一下擋住了她的事業,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轉動了。
隨后那束白光,直直的照在自己的臉上,那感覺就像被太陽正面炙烤一邊,讓他十分的難受。
好在很快白手松快了自己,上杉信腦袋轉動避開白光的直射。
而他視野的余光,則看到那只白手如剛才一樣,在腦袋下面摸索著。
很快,那只白手拿起了一個同樣泛著尖銳光芒的東西,并且將那個東西不斷的向自己靠近。
上杉信迷茫的心忽然感覺有些害怕,他此刻本能的不想讓那個有著尖銳光芒的東西靠近自己,他想要躲開。
但他就像被綁在斷頭臺上的犯人一樣,根本無力躲閃,只能眼睜睜那東西逼近自己。
就在那東西即將要觸及到自己的時候,忽然,那直射自己的白光急速晃動了幾下,接著便離開了。
隨著白光的離開,他的眼前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但此時這黑暗,卻給他一種莫名的好感。
不一會兒,白光又來了。
但不似剛才白光的刺目,這股白光給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就如同春日的陽光一樣,暖洋洋的。
上杉信轉頭,順著這片光,他看到了一張臉,雖然方向有些別扭,但這張臉真的很好看,只是她的樣子似乎有些...奇怪?
她的嘴巴張開,好像在說什么,但自己為何聽不到呢?
雖然聽不到她說什么,但她這個樣子,讓上杉信有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心臟被握住一樣,真的很不舒服。
那不想要這樣,他要做點什么。
接著,他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動,哦~好像是嘴巴,嘴巴好像是在彎起。
是對著那張好看的臉彎起嘴巴。
為什么呀?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答案,他也不想再想了。
從剛才起,一直在拉他眼皮的兩只小手越發的有力,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更重要的是,自從那張臉出現過以后,包圍他那種壓抑感,已經不見了。
他現在,可以放心的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