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宿舍 上杉信在回憶著白天時發生的事,他和美馬學一起勘查了第三起割喉案的現場。
二人進入案發現場前,發現現場周圍聚集了大量的記者,他們被攔在警戒線外,一看到三人,當即大聲道:“看,是上杉刑事和結城刑事。”
“警官,請問這起案件是否為雨夜屠夫的第三起作案?”
“請說一下案件細節。”
面對眾記者舉著話筒的提問,美馬學以一句“案件進行中,無可奉告”為由推脫。
但記者們明顯不是簡單就能打發走的,他們依舊徘徊在警戒線外,在找機會拍點什么。
美馬學看著這些記者氣不打一處來:“不是告訴房東,不準告訴媒體,怎么這些記者又來了?!”
旁邊一警員答道:這次真不是房東泄露的消息,而是他的鄰居,在發現這一情況后,將消息賣給了媒體。
因為媒體之前在報道“雨夜屠夫案”的時候,就說過如果有后續案情的相關信息,歡迎投稿,重獎。
這名鄰居在沒有確認的情況下,為了獎金,就和媒體說這是“雨夜屠夫”的第三起案件。
但他,蒙對了。
警察經過初步勘查,基本確認,這就是雨夜屠夫的第三起作案。
其實,雨夜屠夫作案有以下幾個顯著特征——作案時間為雨夜,地點為廉價公寓,受害人為中年獨居男性。
上杉信提出問題:“警部,我覺得有些奇怪,兇手為什么要挑選男性作犯案目標呢?女性普遍來說更為柔弱,更容易得手才是。”
美馬學道:“這么說兇手應該是比較仇恨男性,或許兇手是女性也說不定。”
“有這可能,但卻并不一定,我記得以前也曾發生過的一起案件,三名被害人也都是男性,而犯人行兇的動機是因為他小時候被男性性侵過,所以仇視男性,所以做出的犯罪行為。”
除去以上三點,雨夜屠夫最顯著的作案特征是犯人會在受害人的左鎖骨下,留下四道平行的傷痕。
這第三起案件符合以上所有特征,被確認為“雨夜屠夫“系列案的第三起案件。
“致命傷在脖頸一處,刀口極窄,是一種極薄的刀刃,一刀斃命,從刀口的走向來看,應該是從背后用刀。”上杉信蹲在血流一地的受害者尸體旁觀察道。
美馬學接話道:“并且尸體是臥倒在地上,說明犯人是從背后偷襲得手,受害人對犯人的防備很少啊。犯人是受害者的熟人或者有其他讓受害人放松警惕的因素。”
上杉信起身走到一旁的電視前:“沒錯,我覺得這一點很重要。”
上杉信從擺滿空啤酒罐和零食袋的桌上拿起遙控器一按電視開啟:“電視在待機狀態,這里還有這么多啤酒,說明受害人是個愛看電視的人,而最近新聞對“雨夜屠夫”案報道甚多,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最近有“雨夜屠夫案”一事!但在這種情況下,為什么受害人會給犯人開門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讓犯人放松警惕呢?”
上杉信又在房中看了一圈,房中雖然有些雜亂,但只是日常生活所致,房中并無翻找的跡象。
上杉信問道:“這三起案子有財務被盜的現象嗎?”
“條田,過來下。”
美馬學叫來旁邊的條田警員回答這個問題:“現場經過排查,受害者的錢包,銀行卡,都沒有丟失的情況,但在現場并沒有找到受害人的手機。”
“手機不見了?”
“是的。”
“前兩起案件中,存在手機被偷的情況嗎?”
“是的,這三起案件中,都在現場沒有找到受害人的手機。”
“是圖財嗎?”
“不像,根據鄰居的描述,受害人的手機是一部舊手機,根本不值錢,而且,現場的錢包和現金都沒有丟失,這三起案件應該不是為了謀財。”
“但三起系列案件中,都丟失了手機,這絕不會給巧合,犯人帶走手機肯定有什么特別的用意。”
美馬學問道:“會不會是手機中的手機號碼,犯人是想以此查到犯人的身份。”
“如果拿走手機是為了防止警察查手機通話記錄,但就算拿走手機,只要按照受害人的個人信息,去運營商查詢其名下的手機號,也是能查到通話記錄的,所以拿走手機來隱藏通話記錄是沒用的。”
“那是為什么呢?”
“雖然還不知道確切原因,但犯人既然特意拿走手機,那手機肯定有重要作用,應該有什么能鎖定兇手的重要證據,如果我們的看透這一點,那對破案會很有幫助。”
就在二人討論之際,一名警員前來通報:“殺人犯第三系的梁田警部來了。”
美馬學眉頭微皺:“這案子和第三系沒關系,他們來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