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預謀犯罪,而且還是在那混蛋不知情的情況下,剪去他的臟東西的,你也是男人,應該知道那玩意兒對男人的重要性,那么請問,我是怎么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到的呢?”椿柳田反問道。
上杉信伸出三只手指:“三點,這三點說明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洗耳恭聽。”
上杉信一一說道:“第一點,是椿女士你在案發時穿的衣服,我記得那是一套綠色的衣服,那衣服的樣式并不是日常服裝,而是一套特殊的工作服,也是醫生在做手術時的綠色防菌服。你既然有這種衣服,那你很可能是從事與醫學相關的行業,但具體工種還無法從一套衣服得知。
接著便是第二點,之后我在你家一樓的客廳中發現了一張你的照片,照片上還寫著一首歌,歌詞大概如下,有記錯的地方請多糾正——
鮮花不屬于你贊美和榮耀都不屬于你可你讓我感受安全感受安全就像綠葉隨風搖曳 撫慰著我的鎮定與安寧...
既然這首歌寫在你的照片上,那的肯定對你有特別的意義,所以我上網查了一下,發現這歌詞來自歌曲《掌聲不屬于你》,這是一首專門為麻醉醫生做的歌曲。
這下,椿女士,你的職業就很明白了,你是一位麻醉科醫師。
而麻醉科醫師的職責在于保證病人在無痛、安全的前提下和手術醫師共同完成手術。
那么作為麻醉科醫師的你,椿女士,是完全有能力讓椿宗勝在無痛無察覺的情況下,截斷他的生殖器。
因為你用了你最擅長的麻醉,讓他在那一段時間內失去知覺,從而完成了那一切。”
椿柳田一笑:“警察先生,這個光是推理是不夠的,要拿出實質性的證據才行哦。”
“椿女士,您是一位好的麻醉科醫師,但不是一位厲害的犯罪者,或者說你根本就不在意犯罪后被抓的事情。
主臥垃圾桶中那一塊干凈毛巾和一個使用過的注射器,還有床頭的氧氣機和插管,還有床上帶血的毛巾,你留下的證據實在太多了。
順序也已明了了,你先是將乙醚倒在毛巾上,捂住椿宗勝口鼻,讓其進入昏迷狀態,然后在此狀態中,為他連接上氧氣機和插管讓其保持呼吸,然后你通過靜脈注射的方法,將椿宗勝進入麻醉狀態。
之后,你留給椿柳田接進行了“截肢”手術,然后給他進行了止血,防止他一命嗚呼。
因為全程失去意識,所以當椿宗勝醒來時,他才會不知道他的生殖器的下落。”
“警察先生,你猜的很對,我的麻醉,讓他感受不到痛,當他發現時,一切都已經晚了。”椿柳田眉宇間對她的麻醉技術顯得頗為驕傲。
“你能提前準備好這些,所以不可能是激情犯罪,是有預謀的,你認可嗎?椿女士。”
椿柳田點頭:“認可。但麻醉他,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他先做的。”
上杉信接話:“你是指他先喂你安眠藥的事嗎?”
椿柳田眼睛一挑:“這個你也知道。”
“同樣是推測出的,我在書房中發現了一板藥,藥名是勞拉西泮。椿女士,你作為麻醉科醫師,你應該對這種藥有所了解。”
“勞拉西泮是用于焦慮障礙的治療或用于緩解焦慮癥狀以及與抑郁癥狀相關的焦慮的短期治療,為鎮靜催眠類藥,就是常見的安眠藥種類。”椿柳田解釋了一遍名詞。
“是的,安眠藥。既然是椿宗勝放在書房的,那么就是他使用的。但有些奇怪啊,一般來說,安眠藥是在睡不著的時候使用,一般是安放在床頭,以便睡眠不足時取用。而書房又不是睡覺的地方,他為什么要將他要放在那里呢?
而是從勞拉西泮的有效日期來看推測,購買來的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個月,但也就用去了大半。
既然用了,又放在書房,不像自己取用的樣子,那就是給別人用的。
這么一想,就解釋的清了,放在書房是不想被那個被他用藥的人發現,而家中只有他和椿女士你,那么他用藥的目標就很明顯了。”
“而這也就是解釋了之前的一個疑問,椿宗勝如果要出軌的話,并且還是在家中出軌,是如何能避免被你發現?
他給你下了安眠藥再去出軌,這樣他在出軌時,就會極大地降低你中途醒來被發現的風險。”
上杉信一口氣說完:“以上就是我的推理,不知對不對?”
椿柳田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沒錯,最近一段時間,我感冒了,那混蛋以前從沒給我端過一次水,但這次卻主動承擔起給我泡藥的責任,我本來還挺感動,以為他變溫柔了。
但這感冒藥吃了好幾天,沒有好轉的跡象,并且每次吃完藥我都會很困,一覺到天亮。
直到有一次他端藥過來,我不小心打翻了,我不想麻煩他,自己去重新泡了一杯感冒藥,結果半夜起夜的時候,我聽到有聲音,過去就看到了...”
說到這,椿柳田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了悲愴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