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上杉信來到黑魚河邊,是一條黑魚,剛才的聲音就是它甩尾打出的小浪花聲,此時它正在一塊靠近河岸的大石頭旁游弋。
但上杉信的注意力不在魚上,而是在石頭上。
片刻后,上杉信起身回來對結城英梨道:“結城,我明白這石頭上的綠色物質是什么?”
“是什么呀?前輩。”
“青苔。”
他們調查時,忽然一陣的腳步聲傳來,上杉信抬頭一看,一伙人從橋上了跑過來,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制服,步伐整齊劃一。
他們跑到河灘邊對著二人敬了一禮道:“兩位警官,辻和家族護衛隊前來報道。”
上杉信聽過,這辻和莊園附近雖然沒人護衛,但在黑魚河西岸卻有完備的安保力量,可以迅速對危機做出反應。
現在,他們來了。
上杉信問道:“是誰讓你們來的?”
領頭的隊長答道:“我們只聽從辻和會長的命令,辻和會長命令我們過來配合你們工作。”
說著隊長一揮手,身后護衛隊成員拿出很多東西,包括:警戒線、防水布、帳篷、身份標簽還有攝影器材。
上杉信明白他們來恐怕不光是協助,但在辻和家的地盤上,也只能配合。
“好,你們聽我指揮,現場目前是露天狀態,我們要將現場保護起來。”
“好,但在開始前,我們要將這里的情況給辻和會長看。”
說完,隊長讓人拿出攝影機,攝影機先對著隊長,隊長道:“現在開始,對德次少爺死亡現場的拍攝。”
說完,將領頭對著死亡的早川德次拍攝了起來,不用想,攝影機那頭,應該是辻和宗夫在看。
一分多鐘后,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隊長肩頭的傳呼機傳來:“兩位刑事,麻煩你們回來向方面我報告現場的情況。”
“是,辻和會長。”
現場交由辻和護衛隊保護,上杉信和結城英梨返回了辻和莊園。
辻和二三代人依舊在客廳待著,不過多較之前的驚疑或者幸災樂禍,此刻的他們都是神色凝重,氣氛看起來很是壓抑。
見到上杉信和結城英梨回來,辻和忍平本想上前問問情況如何,但福園管家過來道:“兩位請跟我來,老爺要見你們。”
“福園叔,我可以一起上去見父親嗎?”
“對不起,忍平少爺,老爺之間兩位刑事。”
辻和忍平只能頹然的坐下,福園管家隨即領著二人上了樓,福園管家在將他們領到一個房間門口停住了:“老爺不喜歡談話時有其他人在場,所以我就不進去了。”
這個房間背光且拉著窗簾,雖然開著燈,但亮度調的很低,讓人有種身處黃昏時分那種將暗不暗的感覺。
就在這有些怪異的環境中,上杉信見到辻和家家主,辻和集團會長——辻和宗夫。
辻和宗夫坐一張醫療床上,立起的支架將他身體撐起,他的身體因病痛折磨變得枯瘦,頭發也因為化療掉光了,但他雙目卻依舊凌厲,完全沒有那種生命只剩半年等死的感覺。
“兩位刑事,這件事辛苦你們了。”
辻和宗夫聲音依舊雖然不大,但卻很清晰。
“辻和會長,您客氣了。”
“我的身體狀態不太好,我就不客套直接問了:德次他是怎么死了?”
上杉信沒有隱瞞:“按照我們目前對現場的勘察,我們認為早川先生他是死于氰化鉀毒殺,氰化鉀的載體是一顆蘋果。”
辻和宗夫沉默了一會后問道:“可查到是誰干的嗎?”
上杉信搖頭:“沒有,現場搜查雖然獲得了一些線索,但還未對線索進行分析。當前的線索,還不足以支撐推理出兇手。我要說明的是,除了他殺,現在還不能排除存在自殺的可能。”
“自殺,德次他為什么要自殺?”
上杉信搖頭:“我不知道,只是現場調查告訴我存在這種可能。”
“是我著急了,對了,剛才正瀧告訴我,你需要安保攝像頭拍攝的錄像?”
“是的,監控會拍到早川先生前往河灘的畫面,哪里可能隱藏有重要線索。”
“嗯,這件事我會通知福園配合你的,這件事有結果后,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結果不允許告訴辻和家的任何人。”
“是,辻和會長。”
“你們幫我們辻和家忙,我們辻和家也會回報你的。不過,我還有個要求。”
“請說,辻和會長。”
“這件事不要報警,我們辻和家自己處理,警方那邊我會打招呼的。”
人命案不報警自行處理,法律上這是不合規矩的。
但這次死的是辻和家自己人,而且辻和家作為當地的那納稅大戶,和當地多數官員警察都有關系。
辻和宗夫打招呼想要自己處理,他們自然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明白了,辻和會長。”
“好了,就這樣吧。”
辻和宗夫疲憊的揮了揮手,就幾分鐘的會面就讓辻和宗夫耗盡了力氣。
上杉信和結城英梨微微鞠躬:“我們告辭了。”
“走吧。”
上杉信和結城英梨小心的走出去關上門,房間里只剩辻和宗夫一人,這個遲暮老人眼中凌厲的目光消失,眼中流露出不可抑悲傷:“德次,是我害了你...”
上杉信和結城英梨下樓,結城正瀧過來問道:“情況如何?”
上杉信看了一眼客廳中的辻和家人道:“參事官,我們去那個小房間說。”
“好。”
結城正瀧走之前對辻和家人道:“你們現在可以離開客廳自由活動,去吃東西或上廁所,但只允許不允許離開這棟房子。”
三人來到一間書房,上杉信將剛才告訴辻和宗夫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結城正瀧摸著下巴沉思:“從動機方面出發,辻和家擁有繼承權的六人都有殺害早川德次的動機。目前已知的線索,還不足以構成可以指控某人的證據鏈,我們繼續搜查新線索,深入分析已知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