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杉信得到西鄉泰之外將這個消息告知二人后,便離國不知去向,不由心生警惕。
西鄉泰之作為一個律師,他難道領悟不到辻和麗詢問這個的用意何在。
一條兼良和辻和忍平之后都對辻和麗進行了調查,發現了辻和麗的計劃。
那么西鄉泰之是否也進行了相同的調查,同樣發現她的計劃。
并且因為是他把情報提供給二人的,從他的視角出發,恐怕不難猜到二人將要干的事,那么西鄉泰之之后怎么做了呢?他什么也沒做!
但正是什么也沒做,卻是對令人擔心的。
從他將委托人的信息多方面轉賣來看,西鄉泰之就是一個沒有職業道德,且生性貪婪的家伙,這樣一個人會放棄這個巨大的機會嗎?不,他不會!
他放任二人將計劃實施,不論最后的勝利者是誰,他都有二人的把柄。
即使不致命,但足以證明二人應該是提前知道謀害辻和宗夫的情況,這足以讓他們的繼承產生不穩定。
西鄉泰之安全可以依靠這個把柄訛詐到巨額金錢,如果野心再大點,會不會想通過這個把柄去控制他們呢?
所以他才選擇出國,避開危險,帶到遺產風波結束,他再出來收割勝利果實。
雖然上杉信對此猜測并不絕對,但無論如何,西鄉泰之絕對是個巨大的隱患。
上杉信忙了這些天,可不允許別人出來摘桃子。
所以,必須處理了這個西鄉泰之。
也許西鄉泰之現在還沒有做真正危害他們的事,但他有這份能力,這就是他的罪。
更何況他之前確實用這種不道德的行為,非法謀利,那么他繼續擴大他的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對于這個危險隱患,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徹底處理。
西鄉泰之為出國就會安全,但他想多了,也許辻和集團不太好查他的行動。
但如果是國家機器呢?要查他一個人的行動并不是一件難事。
因為這其中牽扯著巨大的利益關系,所以上杉信只有厚著臉皮,再去求那位前輩幫了一次忙。
而前輩也不負所望,很快查到了西鄉泰之目前的所在地,哪怕他出國了,依舊能查到,這就是國家進行的力量。
之后,就讓辻和忍平去處理這件事吧,相信以他現在的勢力并不難解決。
而當上杉信點明西鄉泰之后,辻和忍平臺恍然覺悟,忽略了這個重要角色啊,要不是上杉信提醒,很可能成長為一件大麻煩。
他顯然比上杉信更了解這個私人律師,更明白他的貪婪,他掌握這些信息絕對不會無動于衷的。
他還在沉浸在成功喜悅的時候,一場危機已經蓄勢待發,幸虧上杉信機警,將這場危機在未發的狀態扼殺。
所以,辻和忍平對上杉信更是欽佩。
他要坐穩會長這個位置,自然少不了得力之人的幫助,而上杉信顯然就是最值得信賴的盟友。
“先生,想喝點兒什么?”
上杉信沉思的時候,一位長相甜美的空姐來到她身邊,輕聲詢問他要喝的飲料。
“烏龍茶吧。”
“好的,先生,稍等。”
空姐轉身去拿飲料,上杉信轉身看了看,飛機上只有他們三位乘客,竟然也有三位空姐,對他們一對一服務。
這種大財團果然有錢,雖然私人飛機他們也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坐上個幾回呀,但卻有數名空姐常年待機。
“先生,你的烏龍茶,請慢用。”
“好,謝謝。”
不到一分鐘,空姐就將他要的烏龍茶送過來了,而結城英梨也端著他要的。橙汁做了她對面。
這架私人飛機是灣流g650er,擁有海灣最先進的駕駛艙和最大的客艙,可以乘坐十幾名乘客,空間很大。
而結城正瀧又在場,結城英梨一開始并沒有和他坐在一起。
現在結城英梨一坐過來,結城正瀧的注意力果然轉向了二人,雖然他沒有跟過來,但他斜著眼,銳利的目光已經刺了過來。
不過這目光只是針對上杉信的,結城英梨并沒有察覺,她說道:“前輩,我有個問題。”
“嗯,什么問題?”
“前輩,當你推理出一條兼良也是案件的兇手之一時,你就讓我們去比對一條兼良和辻和宗夫的dna,你是已經懷疑他們可能是父子關系,那這個懷疑是怎么來的呢?”
“多方面原因,一條兼良可是京都大學高材生,畢業成績十分優秀,這種青年英才一般不會選擇做家庭醫生。
并且一般來說,家庭醫生也不會選擇這種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這兩點,讓我對一條兼良的身份多少有了些懷疑。”
上杉信繼續道:“福園管家毒殺案讓我對一條兼良產生了懷疑,在之后順藤摸瓜查到早川德次就是被他毒殺的。
并且當時我就覺得疑惑,他一個外人為什么要對辻和家的繼承人下手,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以后再翻看二人照片時,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一條兼良和辻和宗夫眼睛有相似之處?”
結城英梨接話:“相似之處?是像向后藤先生和他兒子那樣通過眼睛顏色判斷是否有血緣關系,但我記得他們二人好像都是很普通的褐色眼睛?”
“結城,你還是沒有看仔細。辻和宗夫和一條兼良那么虹膜的顏色雖然都是褐色,但并不是全部,他們二人左眼褐色的虹膜中,有一道條形灰色的條紋,這個仔細觀察就會看到。
虹膜不止一種顏色,這是一種病——虹膜異色癥,具體表現為指雙眼虹膜顏色不同或同一虹膜各部顏色不同。
虹膜異色癥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這種疾病大部分都是遺傳所致,所以我就想一條兼良與辻和會長之間是否存在血緣關系。
如果有血緣關系,那么一條兼良插手辻和家繼承問題就有合理的解釋了,而鑒定結果也確實如我所想的那樣。”
“他們都是親兄弟,為什么要相互做這么殘忍的事呢?”結城英梨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