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和忍平微微一笑:“那家伙的爸爸是在我們辻和集團子公司的子公司工作。
既然尾高軒子想要一個可以和她勤勤懇懇工作養活家庭的男朋友,那我幫她們一把,把他爸辭了,讓他們以后也了當個打工人。”
說到這,辻和忍平是一臉的暢快。
屠龍的勇士終究變成了惡龍,志存高遠的少年也終被金錢權勢給腐化了。
但上杉信不會責備他,因為在這個社會,誰也不能完全擺脫金錢和權利編織的無形枷鎖。
況且上杉信自己也是追權愛財的人,又有什么資格去責備他人呢?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但要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人不能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呈現給世人,總要對這個世界裝裝樣子的。
上杉信決定不討論這個話題,而是轉入主題:“辻和先生..”
辻和忍平一抬手:“上杉刑事,我是真心想與你結交。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以后叫我辻和吧,我也叫你上杉。”
上杉信也不矯情:“好,辻和,這次剪彩儀式想必是你邀請我們來的吧。”
辻和忍平點頭:“是的,上杉,是我邀請你和結城來,結城刑事,請允許我以朋友的身份這么稱呼你。”
結城英梨同意。
上杉信繼續道:“我邀請你們,除了參加剪彩儀式,我還有件事想拜托你們。”
上杉信做了了請的手勢:“但說無妨。”
辻和忍平認真道:“本周的周末兩天,我想請你們兩位,陪我回辻和家的本家老宅一趟。”
“回本宅,那你應該不是邀請我們去游玩吧,我還想聽一下你邀請我們的理由。”
辻和忍平眼中中多了一絲憂愁:“其實這個周末,我們辻和家的嫡系都要回本家老宅,一場非常重要的家族會議要舉行,而我感覺那次家庭會議恐怕有事情要發生。”
“難道會是犯罪行為?”
辻和忍平臉色沉重道:“我還不確定。但如果發生,那絕不會是好事。這本是我們辻和家的秘事,但我們是朋友,我想還是可以和你們說道一二的。”
說著,辻和忍平開始講述他家族發生的事情:“其實我的父親,也就是辻和集團掌門人——辻和宗夫,他老人家已經是癌癥晚期了,醫生說他的剩余的時間只有不到半年了。
雖然很無情,但這段時間內,我們辻和家族最重要的事就是關于父親的遺產分配問題。”
上杉信提問道:“既然辻和宗夫先生尚未離世,那么財產的分配權應該在他手里,應該沒有什么可爭議的。”
“上杉,你說的沒錯。財產分配權確實是在父親的手里。關于財產分配這方面,父親他們通知我和大哥大姐這周回本家老宅,他會當眾宣布遺產分配方案,本來我們做子女的,只要聽從父親的安排就是了。
但是在一周前,父親大人突然通知我們說,我們還有一位大哥。”
“大哥?”
“說白就是我父親的私生子,據說他現在已經四十多了。”
“四十多,那您父親?”
辻和忍平道:“我父親目前已經六十多了,我是他最小的兒子,他四十多歲時才有的我。”
“雖然你大哥是私生子,但他也是享有繼承權的,而且你父親健在,就算沒有繼承權,你父親完全可以自行決定遺產的分配。”
“是的,說起來有些丟人。父親對我們這些兄弟姐妹都是不滿的,我們本來對遺產的分配有些擔心。而偏偏,就在父親宣布遺產分配問題的前一刻,一個陌生的大哥出現了,這怎能不讓我們不慌張。”
確實,這個具備繼承權的私生子大哥突然出現,對辻和家其他的子女無疑是巨大的危機。
本來所有孩子都不受寵就算了,這樣大家也算是同一起跑線。
但現在,卻突然出現一個新的繼承人,這怎能不讓其他人擔心。
不光要擔心自己少分遺產,更擔心老爺子會將辻和家的財產全都給那個私生子,他們半毛也撈不到,最后只能靠可憐的家族信托基金生活。
這并非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老爺子一向不寵他們,對他們的態度甚至可以用冷漠來形容。
人性之惡,能為了區區幾百塊殺人,更何況這可是以百億計算的巨額遺產,為此做出任何事都不奇怪。
這就像古代的皇位繼承,大多都伴隨著犧牲流血,甚至戰爭。
就算現在是法治社會,豪門的遺產爭奪也是難免血腥的。
情況如此的話,那辻和忍平的擔憂就并非全無道理。
上杉信道:“辻和,情況我已經大致了解了,不過我還有個疑問,你為什么要選我們和你一起呢?”
辻和忍平起身,又是鞠了一躬:“上杉,我先和你說聲對不起。其實我托人查過你的資料,青木區在你任職后,轄區案件發生率下降了65%,而你經手案件的破案率更是為100。并且我還查到你在極意會館與南技道館的演武中的優異表現,豪不夸張的說,你是一個刑偵水平和武力值都超一流的警察。
這次的遺產分配會,若是無事自然最好,但若是有危險發生,我需要一個像您和結城這樣優秀的人相伴,才可安心。”
“辻和,你可是辻和安保的社長嘛,掌握有大量安保資源,為何要舍近求遠呢?”
“那些人都是用錢雇傭的,那么別人也可能用錢讓他們背叛我。我需要真正值得信賴的朋友。你們既是警察,還救過我,正是我要找的人。所以,上杉刑事,結城刑事,我懇請你,幫助我。”說罷,辻和忍平再次深鞠躬懇求。
上杉信沒有立刻答應,這次的遺產分配會,大概率不會平靜,說不定會有什么危險。
但同樣,如果能幫辻和忍平搞定這件事,那么雙方就建立牢固的人際關系,這是上杉信需要的。
此事,風險與機遇并存。
上杉信看了看結城英梨,如果結城英梨能去,那他就多一份信心。
結城英梨目光堅定道:“前輩,你去我就去。”
上杉信明白了結城英梨的心意,隨即將辻和忍平扶起:“好,我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