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身份對大多數人都比較有震懾力,船上的男男女女隨即安靜下來。
上杉信并沒有立刻對案情進行詢問,而且來到尋田達彌面前,對著正在直播的鏡頭說道:“各位觀眾,打擾了。接下來的情況涉及到一起正在調查的案件,不能進行直播,請大家多多理解。”
上杉信隨即道:“尋田先生,請關掉直播。”
尋田達彌“哼”了一聲,并沒有照做。
上杉信再次重復:“警察辦案,請你配合,關掉直播!”
尋田達彌挑釁道:“如果我不呢?”
“尋田先生,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擁有三十多萬粉絲的網絡博主,作為公眾人物,你應該以身作則,而不是帶頭違法。尋田先生,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你認為三十多萬的粉絲,是你的底氣,但同樣如果你執意不配合的話,他們又都是見證人,積極配合警方調查美名和妨礙公務的惡名,選哪個你應該清楚吧?”
尋田達彌面色陰沉,他懂法,他清楚,在上杉信明確要求配合調查的時候,他想依靠開直播抗拒或者拖延調查,警察確實有理由給他扣上一個妨礙公務的帽子。
而他作為一個以“炫”為核心的博主如果被警察給抓了,面子上會非常不好看。
想通之后他的面色由陰轉晴,對著鏡頭笑嘻嘻道:“家人們。你們也是知道的。我雖然有錢,但我一向是個遵紀守法的人,違法亂紀的事咱們不干,警察找我配合調查,我也當然配合,畢竟咱們也沒做過什么壞事,對吧。
那我就先掛了,事后我會開直播和大家說明情況好的,我就先和兩位美女警官交流交流。”
說罷,便在直播間粉絲的哀嚎聲中結束了直播。
讓尋田達彌關掉直播后,上杉信并沒有立刻切入與案件相關的詢問,而是先問了船上的人員組成。
目前船上可見的一共有13人,5男8女。
其中除了尋田達彌外,還有三名年輕男性他們在小澤銳仁的照片上見過多次,他們五人應該是朋友,否則不會以如此高頻率合照。
經過詢問,證實了上杉信的猜測。
那三名男性分別叫寶島陽平、社山勇、
團田英坂,和尋田達彌和小澤銳他們五人是大學同學,畢業后也經常在一起玩。
或者用鬼混更合適,因為這五個人都沒有工作,成天兒混在一起玩。
除此之外,船上那名身穿服務生制服的男性叫服木良樹,是船上的服務生。
同時,船上還有一名女服務員叫櫻井步。
而其余的七位女生,則是尋田達彌幾人從一個酒吧里隨機找來狂歡的,她們可以上船免費吃喝玩樂,同樣也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不過只是這是她們的個人問題,上杉信管不著。
而除了甲板上可以看到的這13人外,還有一名負責駕駛游艇的船長—船島光力,總計14人。
確認了人員組成后,上杉信先單獨對尋田達彌四人出示了從小澤銳仁母親那里拿來,小澤銳仁的近期照片問道:“請問你們認識這位小澤銳仁先生吧?”
“當然認識,小澤嘛,我們的好兄弟。”
“請問你們最近一次見到小澤銳仁是在什么時候?”
團田英坂道:“是在五天前。”
“描述一下你們當時的情況。”
“額,我想想,當時的情況和今天差不多,就是找了幾個美女一起出去玩,玩了一天,我們回到了碼頭,那些女人走后,我們就睡了,第二天起來,小澤就人就不見了。”
“小澤銳仁是突然不見了嗎?還是和你們任何一個人說過他要離開的?”
“呃,就是那種早上一起來,他房間就沒人了,但他給我們發了一條信息。”
“什么信息?”上杉信問道。
“就是說他約了個女人,要出去玩兒幾天。”
“只有短信,有電話通知你們嗎?”
社山勇搖頭:“沒有。”
“光有短信,你們為何不打電話確認一下?”
“打了一次,但沒打通啊。”
“然后呢?”
社山勇愣了一下:“沒有然后啊。”
“小澤銳仁只給你們留了一條短信就失蹤了,電話打不通也沒有再次確認,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好兄弟?”上杉信質問道。
“這...”社山勇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怎么回答。
這時,尋田達彌開口了:“喂喂,警察先生,你這樣大吼大叫的干什么,我們又不是他媽,他去哪了關我們什么事?”
上杉信心中冷笑,果然這兄弟情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呀。
“好吧,我再確認一下。你們和小澤銳仁最后一次見面,是在五天前的晚上。他是在第二天突然失蹤,并且只留下了一條短信,是吧?”
“是。”
上杉信思索著,按照他們的說法,小澤銳仁失蹤的時間是在第五天的晚上,而漁民是在第四天的下午抓到腹中有小澤銳仁斷臂的大青鯊的。
那么小澤銳仁遭遇不測的時間就是從第五天的晚上到第四天的中午,這樣在時間線上倒也吻合。
只是這段時間,小澤銳仁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既然小澤銳仁是在海里被大青鯊吃掉胳膊,那說明他人掉入了海中。
而他掉進海中原因是什么?
是離開了這座船后掉入海中,還是從這艘船中掉入海中?
這些都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隨后,上杉信又向兩個服務員和船長各自交流了一下,得到的答案差不多,小澤銳仁就是在五天前的晚上不見的。
并且,當夜船上停泊在碼頭,如果小澤銳仁想從船上悄無聲息的上岸是可以做到的。
同時,船的停泊位水深有四五米,淹死人或者拋尸都是綽綽有余的。
接著,他們去了失蹤當夜小澤銳仁的所在房間,房間不大,墻壁上貼了幾張嶄新的足球海報,可見居住者的愛好。
三人在這個房間搜索了一番,將并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又用魯米諾噴灑了一遍,并沒有發現血跡。
東京警察非正常升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