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曜日晚上,結城英梨正在整理著明天要穿的警服和卷邊警帽。
明天是月曜日,又是新的一周,在以往上學期間,結城英梨并不喜歡月曜日。
但現在不同了,因為有了期待,所以工作對她來說不是辛苦,而是一種期望。
尤其是今天下午,前輩竟然又請假,又一天沒見到他,明天見面一定問問:前輩到底是為什么要請假。
千萬不要是受傷了,如果沒受傷,又沒有別的理由,那自己可要兇他:前輩,偷懶可不~允~許~的!
想到這,結城英梨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英梨,吃飯了。”
結城英梨正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忽然聽到媽媽喊她吃飯了。
“來了,媽媽。”
結城英梨拍了拍有些發燙臉頰,急忙去吃飯了。
雖然已經工作了,但結城英梨和父母有個約定:每周的最后一天,沒有什么特殊情況,都是在家里過。
“我要開動了。”
三人坐下剛要吃飯。
“鈴鈴~”
忽然,結城英梨的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爸爸媽媽,我接個電話。”
結城英梨露出一絲歉意的表情,走到一邊接電話。
“喂,你好,我是結城英梨,請問你是?”
陌生的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熟悉的聲音:“結城,是我,上杉信。”
上杉信的手機在被把綁匪抓走時就被破壞了,手機卡也一并被損壞了。
上杉信已經托人去補辦這個手機號,不過明天才能好。所以這才借用了一個手機號給結城英梨打電話。
“前輩?”
結城英梨有些沒想到是上杉信,所以聲音有些大,而這被正要吃飯的結城正瀧聽到了,他停下手中的筷子,耳朵支楞起來。
上杉信說道:“結城,明天我請假了,打電話通知你一聲。”
結城英梨聽到這就是心頭一慌,前輩請假,這可絕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縱觀上杉信前幾次請假的理由,無一不是受傷、受傷,還是受傷。
結城英梨急忙問道:“前輩,你為什么請假,是不是又受傷了?”
電話那頭上杉信苦笑一聲,結城英梨直覺還真是準啊,他也不隱瞞,因為知道瞞不住結城英梨,所以這才特意打電話告訴結城英梨。
上杉信道:“嗯,不小心受了點傷。”
結城英梨話語帶著輕微的顫音道:“前輩,你傷的重不重啊?”
上杉信察覺到結城英梨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大對,忙解釋道:“結城,你放心好了,只是皮外傷而已。”
上杉信的回答,結城英梨顯然并不滿意,她繼續追問道:“前輩,你現在在哪?我去看你。”
“大晚上的,來太辛苦了,改天吧。”
“不行,前輩,你在哪?”
“嗯,我在浪速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上杉信并沒有堅持,告訴了結城英梨自己的所在,因為結城英梨的溫柔靦腆并不是一成不變的,相反有些時候,她是很固執的,她會堅持自己的意見到最后。
自己就算不告訴她,她也會通過其他方法來完成她要做的事,反而不如直接告訴她。
“前輩,你稍等,我馬上過去。”
“路上一定注意安全。”
“嗯嗯,我會的。”
電話掛掉,結城英梨雙手合十做個抱歉的動作:“抱歉,爸爸媽媽,我有點事要出去,飯先不吃了。”
結城正瀧已經放下筷子,目光如電:“是上杉信那個臭小子嗎?”
結城英梨誠實道:“嗯,前輩受了點傷,我去看看他。”
結城正瀧不忿道:“這臭小子怎么三天兩天受傷。”
結城正瀧生氣的點不在于上杉信受傷多寡,而是每次受傷都要麻煩英梨,這才是自己最看不慣的。
“爸爸,前輩也不想受傷。”
“哼~,估計又是掉溝里了。”
結城英梨不想和結城正瀧糾結這個問題,她已經換好了鞋子:“爸爸,借車用一下。”
結城正瀧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結城英梨有些疑惑,爸爸竟然主動要去看前輩,真是個稀奇事。
結城正瀧當然是有自己的想法,這段期間他可是研究過很多案例,有些男人就喜歡裝柔弱,激發女性的母性,從而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英梨這么溫柔的人,說不定會上上杉信的當,所以自己一定要去看看,確保上杉信不會使壞,他要是想使壞,自己不建議讓他的住院時間延長。
結城英梨雖然不明白結城正瀧的內心打算,不過,她一直希望爸爸和前輩關系能夠越來越好,所以她自然不會反對。
“謝謝,爸爸。”
結城正瀧和結城英梨一起準備出發,結城靜流也起身道:“你們父女倆都去了,就把我一個人留在家里嗎?我也要去看上杉君。”
“那個臭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不好看你還去啊?再說,我覺得上杉君長得挺不錯的,是吧,英梨?”
結城正瀧沒有反駁,但用一聲“哼”表達自己內心的不屈。
很快,一家三口便出發了。
浪速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結城一家三口乘坐電梯來到頂層的VIP區域,一出電梯門,就兩名保安上去核查他們的身份,得知是上杉信的訪客后,這才放行。
VIP病區的走廊寬敞整潔,墻壁上掛著油畫,還有類似于美術品的燈具,空氣中沒有醫院常見的消毒水味道,反而是一種淡淡的清香,來到上杉信的病房。
“咚咚~”
“請進。”
三人進入病房,這間病房很寬敞,采光非常的好,只有上杉信一個床位。
結城英梨母女禮貌的打招呼:“前輩(上杉君),我們來看你了。”
上杉信端坐在床上向三人回禮:“參事官,伯母,結城,謝謝你們來看我。”
結城英梨將買來的水果放下,看著身上包扎了多處紗布的上杉信,心里非常難受:“前輩,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托你們的福,我已經好多了。”
“前輩,你怎么會受這么多傷呢?”
“只是一點小小的意外,并無大礙。”